钟荫看着地上求饶的黑影,眼中满是鄙夷:
“就你这样的败类,也敢出来为非作歹?”
钟荫一脚踩在黑影受伤的肩膀上,黑影再次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钟荫看着地上求饶的黑影,冷哼一声:
“就你这副怂样,还敢冒充五通神?你比五通神还猥琐。”
接着,钟荫直接去扒拉男人的裤子,吓得男人问道:
“你干什么?”
“一个真的五通神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还有假的五通神也来搞事情,所以我要没收你的工具。”
一道惨叫声响起,男人大腿上血流不止,身子彻底失去了力气,如同一滩烂泥。
接着,钟荫又在男人的脸上刻下了“我是五通神”的潦草字样,就直接离开了。
回到牙窟居所,钟荫一眼便看见陈疯子依旧躺在门口的地上呼呼大睡,将那碗打包的面条丢给了陈疯子似是在喂狗一般,
“给你吃了。”
陈疯子看着地上的面条,已经有些汤水漏了出来,然后“嘿嘿”笑着,给那碗面捡起来,直接拿手抓了塞进嘴中。
钟荫眉头微皱,也没管,而后走进屋内。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当钟荫外出,便能听见很多有关假五通神作案的消息。
都是些人借着五通神的名义,肆意侵犯女性,当然,还包括不少男性。这使得赧城的居民一时间都人人自危。
钟荫为此感到头疼,那真正的五通神好歹是四五天才出来犯事一次,并且每次只祸害一个人。
然而这些冒牌货却是随时随地出没,人数众多。
就连钟荫出门的短短几天,都连续遭遇了不少假五通神的骚扰。
有的戴着稀奇古怪的面具,有的则手持刀具,总之个个都声称自己是五通神。
这种混乱的状况致使假五通神祸害的人数,在短时间内竟然超过了真五通神所造成的危害。
回牙窟的时候,钟荫顺便将一些吃剩的饭菜都丢了门口的陈疯子,
“今天你就吃这些吧。”
尹志正好回到赧城继续待着,见着门口的陈疯子,问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陈疯子“嘿嘿”笑着,
“她每天都给我吃的,所以我就在这里吃东西。”
“瘟神,一边去,臭死了。”
陈疯子一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你骂我!”
尹志捏着鼻子,就穿了过去,
“哪来的疯子,精神都不正常。”
尹志进了牙窟后,问了钟荫的情况,
“你这婆娘怎么搞的?!万笙都死了?”
“我……五通神压根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差不多就是一个照面,一堆人就被控制了。”
“那也不至于死一片人吧。五通神又不是暴虐喜欢杀人的东西。”
“这……”
尹志顿时明白,
“跟你有关是吧。我来推测一下,你有不死的能力,然后其他人都死了,那你当时也死了。只不过你又活了。之后呢,我也打听到了,张家人包括万笙的死状都是肚子破开了洞。加上之前陈德跟我描述过你的复生画面,是肉块蠕动堆积。那么,他们是把你吃了吧,然后你复生刚刚好把他们所有人给弄死了。”
钟荫沉默,尹志“嘿”的一笑,
“你说现在怎么办?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另外,解决五通神的事情就是张家委托过来的,你结果又把人家全杀了?我们也赔进去了万笙这人。”
尹志又朝着椅子上一坐,
“还有门口那个疯子,哪里来的?”
“那疯子不管我的事,是他自己跑过来的。”
尹志摆摆手,目光盯着钟荫,
“这事总要平的。”
钟荫瞬间警觉:
“什么意思?是要把我这个杀人凶手供出来吗?”
尹志摇摇头,
“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个万笙,不想再损失人了。而且你这能力,在这两年给我们捞了多少好处。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干这么傻的事情,把你这棵摇钱树给砍了。”
接着,尹志又说:
“这么多的屁事,不还是委托人才会找问题吗?这五通神的事情,本来就关我们屁事。”
钟荫接着说道:
“把最后的张家家主杀了!”
尹志“嘿嘿”一笑:
“委托人彻底没了,这事不就解决了吗?你这婆娘终于不瓜了。那,这事是你自己捅出来的篓子,你自己解决吧。”
显然,尹志的意思就是只要没人找自己的事,那就是没事。而赧城到时候会乱成什么样子,压根跟自己没关系,赧城又不是自己的资产,自己干嘛维护。
而赧城相对于五通神的事情,赧城人更在意的的确是张家的事情,两年前周家灭门,现在张家也被灭门,只剩下了张家家主,那接下来关于领头人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钟荫坐在床上,思索起来怎么去暗杀张家家主。张家人虽然死了很多,但是要知道那批长匪可也是张家人,并且张家家主外出,不可能一点人都不带的。
张家大院里面,摆满了棺材,气氛阴森压抑。白色的幔布在风中摇曳,纸钱飘飞,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张家家主身着素服,满脸憔悴,双眼红肿,呆呆地站在众多棺材之间。
目光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每一口棺材都承载着他的痛苦与绝望,其他张家人如今是与他阴阳两隔。
张家家主手扶着其中一口棺材,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颤抖而悲切:
“到底是谁,要将我张家赶尽杀绝……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钟荫悄悄来到了事先选好的高楼顶,趴在地上,架好狙击枪,通过瞄准镜观察着张家家主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荫的心跳平稳而有力,眼神专注。
钟荫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看着张家家主站在大院里面,一排排棺材中间痛哭不动,而一些持枪的护卫则是在一旁四处张望。
毕竟张家刚刚面临如此大劫,现在张家家主肯定很看重自己的命。
(这群护卫晃来晃去的……)
当张家家主走到了另外一口棺材前,钟荫果断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呼啸而出。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护卫突然挡在了张家家主身前,子弹击中了护卫。
张家家主大惊失色,距离太远听不清楚在说什么,然后在手下的掩护下匆忙躲避在棺材后面。
钟荫咒骂一声,
(他妈的!)
随即迅速调整位置,稳住心神,眼睛紧紧盯着瞄准镜,手指再次扣动扳机。
砰!
又是一枪射出,可惜这一枪又被一个反应迅速的护卫用挡住。
钟荫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她知道自己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只好继续寻找着射击的角度。
这时,张家家主已经被簇拥着往屋内退去。
钟荫霎时间心急如焚,如果让张家家主进入屋内,这次的刺杀就彻底失败了,而后的刺杀也会变得麻烦起来。
钟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呼……冷静……)
接着,重新计算风速、距离和张家家主的移动速度。
就在张家家主即将迈进大门的那一刻,钟荫抓住了一个极其短暂的机会,再次开枪。
这一枪,子弹如闪电般朝着张家家主飞去。
砰的一声,张家家主的脑袋上冒出一朵血花,周围的护卫顿时心慌,钟荫心中是一喜:
“成了!”
钟荫赶紧收起狙击枪下楼离开。而刚刚下楼,“砰砰”的枪响和叫骂声就传来了,
“她背着枪!就是她!打!”
子弹在钟荫身边呼啸而过,打得周围的砖石碎屑四溅。钟荫只得猫着腰在枪林弹雨中寻找躲避之处,
(可恶,这人来得还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