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紧张的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请大夫。”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大夫战战兢兢的把脉,宋暖暖再次大出血,屋内血污一片。
风立轩也被惊动了,来到了宋暖暖的院子,跟着风立轩一起来的是晚上侍寝的侍妾,
她一把拉住风立轩,“殿下,不可,你瞧瞧这一盆盆的血污,多晦气啊,
男子最是沾染不得,你可千万不能进去,里面不是有大夫嘛,
大夫会给暖妹妹诊治的,”芍药柔弱无骨的靠在风立轩的怀里。
风立轩停住了脚步,这话有理,对着门口吩咐,“好好照顾侧妃,需要什么尽管去库房领。”
说完便带着芍药离开,芍药听到这话都要嫉妒的红了眼,
本来她很生气,都是侍妾凭什么宋暖暖可以进宫赴宴,后来知道宋暖暖出事了,
还没了孩子,昏迷不醒,又高兴起来,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儿,
就听说宋暖暖直接册封成了侧妃,那是能上皇家玉蝶的,是天家儿媳妇,
她的命怎么那么好,没了孩子反而还升了位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耍点小心思缠着风立轩。
宋暖暖在屋内听到了风立轩的话,她虽然很痛,不过这一次没有晕厥,
大夫开了药,她喝下才止住了疼痛,现在她也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了,
她记得最后一幕是宋阮阮将她拉进了屋,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人一定不是宋阮阮,又或者她也知道梦境的事情,所以这些改变只是她的报复,
她决定,抽空的时候一定要再去见一见宋阮阮,不过不要紧,还有三年,
风立轩就能登基为帝,而自己则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至于宋阮阮如今的夫婿,
她梦里显示云逸的寿命很短,活不过三年便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命丧黄泉,
宋阮阮以为自己抱了粗大腿,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这里的一切宋阮阮不知道,她回府后发现云逸回来了,
看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横抱进了卧房,又拿了药膏,给她的腿上药。
“我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阮阮想要阻止,但是在他淡漠坚持的目光下妥协,冰凉的药膏触及肌肤,
宋阮阮不适的抖了抖身子,云逸看到没说话,起身将炭盆拉的近了一些。
琥珀色的眸子里似乎只有宋阮阮一人,鬼斧刀削般的下颚线,修长的手指,
宋阮阮眸光微顿,这手怎么那么像风宸峻,又想到了假山里发生的事情,
她一把将云逸的面具扯下,清冷的眸子看向她,宋阮阮呼吸一滞,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眼睛,
不是风宸峻,就是那日云逸昏迷不醒时她见到的容颜,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
宋阮阮看完又故作镇定的给他戴上,因为是坐姿,只能双手绕到云逸的后脑勺去卡口,
也因此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进,呼吸纠缠在一起,好看的瞳孔映照着对方,
云逸的睫毛很长,一颤一颤的,宋阮阮在心里唾弃自己,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对云逸来说,心里也不平静,他没想到宋阮阮会这么掀开他的面具,
又突然靠近,她的身上不像其他女人那样脂粉味容重,反而是淡淡的药香,
面容也不似之前那般蜡黄,反而白瓷透亮,娇软的勾人,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
喉结滚动间,面具戴好,宋阮阮将身子退后,却被云逸一把钩住,
“夫人,就这么想看见为夫的面容,为夫的皮相,可还满意?”
声音缱绻,余音绕梁,似勾人的男妖精,宋阮阮吞了吞口水,眨了眨杏眼。
“你...你的脸又没事,干嘛一直戴着面具?”不争气的红了脸,暗暗唾弃自己没出息。
看到宋阮阮不自在的左顾右盼,泛着桃粉色的面颊,湿润的唇瓣,云逸有些眼热,
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再靠近一些,
“嘶~”
宋阮阮的惊呼声将云逸的思绪打断,猛地退开身子,低头看见自己压到了她的膝盖,
“没事吧,都是我不好,你坐好,我先给你上药。”
很快涂好活血化瘀的药,宋阮阮表示饿了,又让人摆了饭,两人一起吃了一些。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宋阮阮淡淡开口。
云逸给她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这些日子相处不多,不过宋阮阮的喜好都记在了心里。
“晚间刚回,你的事我听说了,交给我。”
宋阮阮犹豫了一下,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继续说什么,想到哑娘的事情,提了一嘴。
“隔壁的人是我亲娘,以后都住在这里,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让她搬出去住。”
之前云逸一直在外,这件事情还没有告诉他,家里多了个人还是需要说一下的,
也没有打算隐瞒,她信奉的是坦坦荡荡做人,而且如果撒一个谎,就需要无数的谎言去遮挡,
她不愿意,所以还不如干脆的说清楚,如果云逸看不起她,大不了和离,最不济也能丧偶,
她可以做到的,嫁给云逸也不全是被胁迫,她也确实想离开侯府,这一切不过正好到了一个契机罢了。
云逸放下筷子看着她,“你娘?”
宋阮阮将所有的事情都和云逸说了一下,云逸若有所思,换脸?
这倒是和那一年的事情不谋而合,当年她娘死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脸的人,
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什么样的巫师能有这样的手段?
云逸点头,“无妨,既然是你娘,就是我的岳母,就住在府里,你做主就好。”
宋阮阮知道云逸不会拒绝,不过还是很感激,她给的对方也夹了一筷子鱼肉,
云逸默不作声的吃掉,“对了,那你娘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巫师可有什么线索?”
宋阮阮微微诧异,云逸似乎对这件事很上心,她还没有想过找那个巫师,
云逸看得出来她的疑惑,缓缓开口,“我曾经亲眼所见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在别的府邸,如果这不是一个偶然事情,我猜或许里面牵扯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