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转身进了府。
沈清婉手抚上慕容安刚刚拍过的肩膀,目光一直盯着慕容安离开的背影。
一直到慕容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不舍的上了马车。
另一边,
因为慕容奕在车上不安分,使本就不宽敞的马车显得拥挤了起来。
慕容靖不耐烦的叫停马车。
“你下去!”
沈清柔闻言委屈的看着慕容靖,低声道:“王爷,这里离王府还有一段路...”
“那怎么了?”慕容靖不耐烦道:“你是想让本王下去走,还是想让这傻子下去走?”
“蠢货!本以为你起码是个有用的,不想哪哪都不如辰王妃,”
慕容靖话语间满是嫌弃,“我瞧着那三姑娘比你都乖顺懂事一些,长得也是比你更胜一些。”
“早知道本王当初就是选择三姑娘也不选择你。”
沈清柔闻言紧紧捏着衣摆,低着头泪珠吧嗒吧嗒的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落。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倒是有用一些!”慕容靖更加不耐烦,“还不快滚下去!”
沈清柔只得狼狈的下了马车,樱桃本就跟着马车走,自然听到了马车内的对话。
小心翼翼的将沈清柔扶下马车,沈清柔还未站稳,马车便扬长而去。
“王妃,奴婢扶您回去。”樱桃小心的伸出手去扶。
“啪!”沈清柔狠狠甩了樱桃一巴掌,“你也想看本妃的笑话是不是?!”
樱桃捂着被打的脸,急忙跪到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王妃恕罪。”
“吆这不是靖王侧妃吗?”一个女声从前方传来,“还真是。”
沈清柔抬眸看向女子,“赵婵儿,孙尚香?”
说话的正是刑部侍郎的女儿孙尚香,和通判府赵婵儿,
前几日她们还跟着凌媛雪一起与自己在普云楼闲聚。
“这丫鬟是犯了什么事儿?竟然劳侧妃您在大街上教训?”
孙尚香阴阳怪气道:“哦,不会是背着主子偷人了吧?”
“这会不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原因啊?”
“孙尚香!”沈清柔怒喝道:“我是王妃,你见了不行礼便罢,竟然还羞辱本妃!”
沈清柔怒视着前两日还跟自己姐妹长姐妹短,被自己教唆替自己出头的孙尚香。
“你是侧妃,那正妃可马上就是语姐姐了。”孙尚香丝毫不买账,“那侧妃就是妾!”
“若我没看错,姐姐刚刚是被靖王赶下马车的吧?”
“瞧着还是个不受宠的妾。”孙尚香讥笑道:“也是,有那样的母亲,估计靖王娶了你肠子都悔青了。”
赵婵儿慌忙的扯了扯孙尚香的衣袖,“姐姐别说了。”
这个孙尚香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头发长见识短,不将人得罪死不罢休。
赵婵儿很是后悔今日跟着一起出门逛街。
孙尚香依旧不听劝,甩开赵婵儿的手,“一个不受宠的妾,亲爹又被贬了官职,如今跟我父亲是同级别的。”
“你母亲心思歹毒,竟然陷害嫡女,是不是沈清棠的生母也是她害死的啊?人家要是不死,你不过是个庶出的。”
沈清柔气急,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无论怎样,我是靖王侧妃,你当街对我不敬,是怕你爹的官路走的太过顺畅了是吗?!”
“你这样说,是当众威胁我,因为我说了实话,要暗地里对付我爹是吗?!”孙尚香捂着脸大声道。
樱桃小声道:“王妃,如今王爷心情不好,万不可再做不利于我们的事情,惹王爷不开心了。”
沈清柔闻言只得忍气吞声,指着孙尚香道:“今日之事,本妃记住了!”
说着甩袖离去,路过孙尚香时,还被其故意用肩膀碰了一下,眼神轻蔑的哼了一声。
“平日里温柔善良,看来都是装的。”
沈清柔忍着怒气径直往前走,樱桃扭头看了看距离,
小声提醒道:“王妃,奴婢方才瞧见旁边巷子里有一个身影一直鬼鬼祟祟的盯着我们。”
“那身影像是凌府大小姐身边的丫鬟。”
沈清柔停下脚步猛然转身,“你可看仔细了?”
樱桃想了想又点了点头,“看清了,是她没错。”
以前各种宴会上,她没少见过各个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
沈清柔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好你个凌媛语!”
“我说怎么那个孙傻子今日会如此胆大敢与本妃较量!”
“这还没进王府呢就想给我下马威,这要是进了府还不知怎样呢!”
“她倒是个聪明的,知道当日在普云楼是我故意挑起的事,因此连累了她。不像凌媛雪和那个孙尚香,蠢货一双!”
总是被人利用!
“看来计划要变一变了。”
沈清柔附耳在樱桃耳边低语了几句。
樱桃犹豫着。
“这事办好了,本妃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樱桃点了点头,“奴婢听王妃的。”
......
翌日清晨,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
凌府门口一具身着白衣的尸体用一根麻绳挂在脖子上,吊在门口上。
小厮揉着睡眼惺忪的眼打开府门,
被门前挂着的尸体吓的一嗓子吼的没了魂儿,
跌倒在地直直晕了过去。
凌府管家听见声音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样子也是惊了一跳,
急忙跑到前厅去汇报。
“什么?”帝师凌老放下手中的筷子,摆了摆手。
一旁伺候的下人便将早膳全都撤了下去。
“去,先将尸体放下来,看看是谁。”
“回老太爷,老奴已经吩咐人将尸体弄了下来,瞧着好像是刑部侍郎孙大人家的女儿。”
“这尸体老奴是送回去还是...”
幸好早晨街边的人不多,没有什么人看见,他进府汇报时便吩咐人将尸体弄了下来。
若是一具普通的尸体随意处置了便好,
只是这官员家女子的尸体,莫名出现在凌府的门口,抬不抬进去都有些说不清。
这才跑来请示。
凌媛语本在一旁伺候帝师用膳,闻言心中一紧原本要递给凌老漱口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茶杯破碎的声音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这茶水太烫了。”凌媛语慌乱的解释,急忙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凌老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凌媛语。
“哦,那孙小姐手中还握着一个信封。”
管家说着将怀中的信封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