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嬷嬷眼珠微微转动,“王爷王妃若真是好奇,不如去找国师,”
剩余三人齐齐看向乔嬷嬷。
“找国师做什么?”
“这国师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喜欢收受贿赂吗?他可是惦记皇上这锦鲤好久了。”
“奴婢好几次见国师偷偷在御花园捉锦鲤。”
“您只需要将这烤熟的锦鲤带去摘星楼,让国师占卜一下,这有些事情不就知道了吗?”
福公公闻言竖起大拇指,“老乔,高啊!”
慕容辰干咳了几声,不想自己抓锦鲤的时候被乔嬷嬷看见了。
“若是皇上知晓此事是国师说出去的,也不会太过重罚国师,我们毕竟是个奴才...”
沈清棠憋着笑看着慕容辰。
“那个...”慕容辰道:“嬷嬷有所不知,这个占卜可不是事事都行的,”
“再说,泄露天机可是要受天责的,岂能为了满足本王与王妃的好奇心去连累国师呢。”
“国师对我云召来说可是不一般的存在,若是国师出了事,那恐怕跟着国无君主有的一比了。”慕容辰夸大其词。
沈清棠在一旁点头附和。
二人一脸为难。
“公公你来说。”慕容辰道。
“你若不说本王就去告诉父皇,你将他的龙袍不小心损坏是咪咪忙你顶的罪。”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福公公闻言‘扑通’一声跪下,那日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将龙袍弄了一个口子,正着急着,咪咪跑过来叼着龙袍就跑。
这一幕恰好被国师看见了。
可是辰王是如何知晓的?
难道这国师也是个大嘴巴子?完了完了。
“公公满足了我们的好奇心,本王可保公公一命。”
福公公只觉得嘴唇干燥,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叹了一口气道:“此事...”
“王爷王妃听了万不可再传扬出去!不然...”
“公公放心。”沈清棠倒了一盅酒递给福公公。
“谢谢王妃。”福公公来不及思考王妃哪里变出来的酒盅,接过酒一口闷掉。
不喝点酒是真不敢说啊。
“安亲王年轻时与贤妃娘娘相爱过。”
“那后来贤妃为何又嫁给了父皇?”沈清棠问道。
“是太后娘娘将贤妃许配给皇上的。”
沈清棠和慕容辰将目光看向乔嬷嬷,乔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太后为何这样做她想来是比福公公知晓的多的。
“嬷嬷,福公公都说了,你也听到了,你现在说与不说是一样的。”慕容辰道。
乔嬷嬷看了眼福公公,叹了口气。
罢了,要死一起死。
“其实此事并不是太后娘娘,而是安亲王的生母惠太妃。”
“惠太妃不满贤妃的家世,觉得贤妃配不上安亲王,当年王爷也是个情种,为了做到答应贤妃娘娘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竟然连皇位都不愿要。”
“当年先帝原本是想将皇位传给安亲王的,皇上也无心皇位。”
“说来也怪,别的国家都是父子兄弟之间为了皇位争夺个你死我活,可先帝的两个儿子都不愿意坐这皇位。”
“最终以皇上为长子为由册立储君。”
“本以为自此以后安亲王和贤妃能闲云野鹤,可一直在行宫休养的惠太妃听了此事连夜赶回宫中,并且召见了贤妃。”
“那一晚具体说了些什么老奴也不知道,只知道贤妃出来时神情恍惚,面容憔悴。”
“太后娘娘正巧看见,便让老奴前去问一问。”
“当时贤妃娘娘只说无事,可第二日,贤妃突然来寿康宫要见太后。”
“贤妃口口声声说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醉酒强迫了她,太后不想再生事端,只得下懿旨将贤妃纳入东宫为太子侧妃。”
“自那以后,安亲王消沉半年之久,府上突然开始不停的纳妾,整日徘徊在烟花之地。”
“而惠太妃不久后也病逝了。”
慕容辰和沈清棠听完,心中皆是一怔,这是皇家的丑闻,怪不得不得任何人传出去。
当年知晓此事的人,除了福公公和乔嬷嬷,别的都被秘密处置了。
“父皇抢了自己弟弟的心爱之人。”慕容辰有些不信,“当初贤妃如此说,父皇可有说过什么?”
乔嬷嬷摇了摇头,“贤妃娘娘嫁入东宫一个月后便查出有孕,安亲王为此还去东宫将皇上打了一顿。”
“可皇上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说。”
慕容辰和沈清棠对视一眼。
“烤好了。”慕容辰将鱼先是给沈清棠,而后又给福公公和乔嬷嬷。
二人木讷的接过鱼肉吃了起来。
“别说,还挺香。”福公公瞳孔微张。
“王爷,王妃,老奴还要去伺候太后,这出来太久了,老奴不放心。”
“没事儿,吃完便送你们回去。”沈清棠淡定的撕着鱼肉吃。
乔嬷嬷只得吃了起来。
也不怕再多这一条了罪名了。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福公公和乔嬷嬷紧张的四处探望。
“听声音应该是隔壁。”慕容辰道。
“隔壁...那不是关皇后的地方吗?”福公公道。
四人趴在墙头露出脑袋偷看,皇后蓬头垢面,有些疯癫的坐在长满杂草的院子里。
望向前来之人,“你来作何?”
皇后挺了挺身子,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那不是贤妃宫中的常嬷嬷吗?”乔嬷嬷小声道。
只见常嬷嬷眼神冷厉,“来送皇后娘娘一程。”
说着拿出提前备好的绳子。
皇后神色慌张,“不是皇上派你来的?是贤妃?本宫就知道她平日里瞧着诵经祈福,可心肠比谁都黑。”
“你莫要侮辱我家娘娘,是我自己要来的。”
“你用我全家性命威胁我帮你作伪证,可事后你为何还不放过他们?!连我那小孙儿都不肯放过!”
常嬷嬷越说越发狂,“我如今在这世上也活够了,拉一个皇后为我垫背也值了!”
“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要过你家人性命!你...你...你要做什么?!”皇后有些不淡定,从凳子上摔了下去,不停的往后挪。
常嬷嬷如同死神一般一步一步上前,每踏出一步,皇后心中害怕便多一分。
“救命...救命...救命啊~”皇后大喊道,她自幼教养,力气自然是比不过这些下人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