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低贱之人岂配与江公子做朋友?”
白婉儿说话间,自卑而又期待的盯住了江辰。
“出身不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的。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做什么样的人,去跟什么样的人交朋友。”
江辰给了白婉儿一个鼓励的微笑,随即拍了拍她的香肩道:“你不仅是我江辰的朋友,更是我的开山大弟子,知道了吗?”
“是,师父!呵呵~!”
白婉儿孤苦的内心此刻仿佛突然找到了依靠和寄托,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
笑罢过后,她想到那些才子与佳人的故事,忍不住对江辰撒娇道:
“师父,你可以为我写首诗吗?我还是一名清官人,目前还没有人为我写过诗呢!”
写诗?
江辰不怕背诗,反正脑中有着前世的完整记忆,可写的话他却对自己的毛笔字很没有信心。
略微尴尬了一下后,他突然眼睛一亮,点头道:“可以,你请为师吃顿好的。为师下午便为你写诗!”
“一言为定!”
白婉儿一脸兴奋,直接就拿赚来的钱点了个二两银子的席面。
江辰也不客气,吃了个酒足饭饱后,便出去找匠人制作沾水笔和铅笔去了。
……
一个时辰后。
白婉儿见江辰还不回来,忍不住就要叫青儿出去查看一下。
可还不等青儿出去,周妈妈就满脸喜色的走进了屋来,对白婉儿道:
“姑娘,你这下可算是出名了!王衙内带着几位贵公子慕名而来,说想要听姑娘唱那新曲儿呢!”
“我在等江公子,你替我向贵人们致个歉吧。”
白婉儿直接摇头拒绝。
“这可使不得啊姑娘!”
周妈妈直接变了脸色,提醒道:“那王衙内名叫王唤,父亲是王仲岏王大人,姐夫更是当朝的蔡相公,这种人物如何能拒绝?”
一旁的青儿闻言,便知道周妈妈一定是拿了人家的好处,忍不住讥笑道:“周妈妈,你莫要吓唬人。
姑娘既住进了这雪梅苑,便是有了身份的,凭他来的是谁,都是相见就见,想不见就不见。莫非在周妈妈眼中,姑娘就比不得隔壁的谢大家了吗?”
这……
周妈妈恼火的瞪了一眼青儿,只得出去陪着笑脸将王唤几人给打发了。
王唤虽然不满,但也不好在望月楼用强,只得郁闷离去。
可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江辰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雪梅苑。
这使得王唤直接就怒了,眼神不善的盯着周妈妈质问道:“那人是谁?为何他可以进去,我却进不得?”
“那是江公子,是去教白姑娘唱曲儿的,白姑娘唱的那新曲儿便是江公子作的。”
周妈妈虽然知道江辰这次过去不是教唱歌的,但还是笑着打马虎眼。
“哦,原来如此!”
王唤一听便没了脾气。
可就在这时,一路尾随监视江辰而来的吕文斌忽然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什么教唱歌?我刚才明明看到姓江的找匠人做了几样奇怪的东西,想必此刻正在讨白姑娘的欢心吧?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说着,他瞄了一眼王唤有些阴沉的脸色,又摇头一叹道:
“唉!这姓江的,还真是好艳福!
不但娘子和丫鬟长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身边的那个表妹更是有着昭君之貌,如今又多了个仙子模样的白姑娘,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国色天香?
昭君之貌?
王唤听了,双眼瞬间就发出了绿光,盯着吕文斌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江辰身边的几位女子真有那么美貌?”
“当然!”
吕文斌露出了一脸奸笑,凑近道:“王衙内,姓江的就住在外城芦苇巷,王衙内的族兄王石远便是那里的保长,您差人一问便知是真是假了!”
“嗯,你很不错。”
王唤笑眯眯的拍了拍吕文斌的肩膀,随即转身而去。
等到了个僻静的角落后,他对身边长随吩咐道:“你去告诉王石远,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两日之内都必须把那几个小娘子给我送过来!”
“这……”
长随一脸为难,劝道:“少爷,姓江的如今颇有几分名气,而且又是书社的人,动他的家人会不会有碍你的名声啊?”
“哼!本公子看得上他的女人那是他的福分。如果他敢不识抬举,便拔了他的舌头,让他以后连书都说不了!”
王唤冷哼一声,直接快步离去。
……
江辰此刻还不知道自家娘子和准小妾已经被王唤给惦记上了,正用找巧匠做出的沾水笔为白婉儿写诗:
“半是凡心半是仙,蛾眉空负一千年。
断桥难断尘寰事,西子湖畔续前缘。”
“师父,你这是为我写的诗吗?我又不是真的白娘子。”
白婉儿一边不满嘟嘴,一边观瞧着江辰手中那支奇怪的笔暗自惊奇。
“不!从今天起,你就是白娘子,白娘子就是你!
来,坐好,师父给你画一副素描,然后配上这首诗挂在屋内,保你大红大紫!”
江辰不理会白婉儿的不满,将她摆出一个娇俏迷人的姿势后,便用铅笔开始画了起来。
既然打算攀附上大太监杨戬,他便想混个足以自保的出身。
科举考试他不敢想,不过擅长素描的他却打算尝试下书画院的考试,想抓进时间把手感找回来。
“师父你还会作画?”
白婉儿美眸中露出了期待之色。
“当然!你师父我会的多了,以后有的你学呢。”
江辰一边画,一边与白婉儿闲聊。
直到屋内响起白婉儿惊喜的欢笑声,才一脸臭屁的扬长离去。
……
黄昏时分。
摇着折扇、从头到脚都换了一身行头的江辰,在吊死鬼吕文斌的尾随监视之下,与拎着大包小包的表舅一起来到了芦苇巷口的小酒馆。
见王保长大马金刀的坐在老位置上,江辰提着一壶酒和两斤熟牛肉就走了过去,笑着递给他道:
“王保长,我今日多得了些赏钱,便买了几斤熟牛肉给您下酒,您老请慢用。”
“嗯!”
王保长一脸倨傲的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古怪的看着江辰道:“江公子,恭喜你,你这次走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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