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正为难着,何执中就冷笑出声道:“不知蔡相与诸位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江辰?江辰又犯了何罪?难道不信任你们就也是罪过?
简直就是笑话!如此都算有罪的话,那朱勔霍乱江南,使得江南烽烟四起又该如何定罪?”
“何相之言在理!
蔡相屡屡维护朱勔,不说江辰,老臣也甚是无法理解,若要定罪,便将老臣也一起定罪好了!”
张商英说话间,径直跪在了宋徽宗的面前。
“算上老臣一个!”
郑居中也走了出来,跪在张商英身边后,对蔡京冷声道:
“朱勔和方腊所作所为,完全印证了洪荒本纪中的记载,天下之人皆已认定朱勔为凶兽朱厌转世!
可蔡相不但对其罪行视而不见,还频频对于国于民有功的江辰屡屡为难,到底是何道理?”
“难道蔡相为了一己之私,竟要视我大宋律法如无物吗?”
“难道蔡相忘记自家祖坟是因谁被刨的了吗?”
御史陈次升和龚夫等人说话间,都跟着跪在了地上。朝堂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敢跟蔡京硬钢的不死小强,他们自然要全力相保。
呃——
该死的!
咱们能别提刨祖坟的事儿吗?
蔡京险些气吐血,祖坟被刨之事一直被他引为奇耻大辱,不想陈次升等人竟然敢公然揭他伤疤,这令他想要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偏偏对方把朱勔给扯了出来,让他毫无底气,有火也发不出来!
唉——
这个该死的朱勔!
真是害苦了本相啊!
蔡京很有一种跑去江南亲手把朱勔给掐死的冲动。
同时想亲手搞死的朱勔的还有蔡攸!
他知道那定然是一个既能捞足功绩,又能收获民心的美差,于是对宋徽宗施礼道:“官家,待江南叛乱平息,臣定亲自把朱勔抓来,给您发落!
可今日却不是讨论江南诸事的时候!
兵器督造一事向来都是由军器监负责,贸然让皇家商会插上一手,实在是不合法度!
这天下也从来没有让军队自己铸造兵器的道理!还请官家三思!”
蔡攸见宋徽宗没有处罚江辰的意思,又把话题给饶了回来。
江辰瞅了眼跪在地上的众人,知道自己的美好设想今天是不可能实现了,于是退而求其次道:“蔡大人所言在理!”
说着,他对宋徽宗施礼道:“师父,弟子建议把锻造之事交给皇城司监管负责!
弟子只有锻造指导之责,却无有分配占有武器之权!如此既能保证秘方不会外泄,又能令蔡相与诸位大人安心。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
蔡京和跪在地上的王黼等人齐齐愣住了,一时之间根本就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暗自做美梦的汪伯彦更是满心不甘,可跟皇城司争抢,他还没有那份胆量,因为皇城司如今的提举官可是郓王赵楷。
宋徽宗却是满意的笑了,觉得江辰这个折中的办法很是稳妥。
于是点头应允道:“如此,便依良臣所奏,朝堂提供铁矿给皇家商会锻造武器兵甲,皇城司负责监管分派!”
“多谢师父!”
江辰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结果有些不尽人意,但总算是解决了济民军的武器铠甲问题。
为了防止蔡京等人继续使绊子,纠缠这个话题,他从袖口中掏出了几瓶香水,一脸讨好的递给宋徽宗道:“师父,这是弟子刚研究出来的宝贝,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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