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杨小路边吃早饭边思考:乾坤袋是个什么东西?用现代的科学能不能解释,那么小能装那么多东西,还不增加分量?这个东西从哪来的?以杨小路13年来的见识分析,明显不是现代人用的物品。
难道很久之前的地球上……,或者说有外星来人?嗯,这个故事就比较合理了,一个外星人从高科技的星球流落到此,发现这个地球上有人类文明。于是伪装成地球人体验生活,用他那高科技的乾坤袋装进了地球上的凡俗之物,嗯,一定是这样。
具体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反正我相信了。好吧,吃完饭该上学了,奇思妙想要建立在学识丰富的基础上。
杨晓路收拾利索,背上书包,出门后向学校走去,虽然杨晓路大多自己一人上学,但一路上有诸多灵性朋友相伴,偶尔还能听听故事,也挺惬意。为什么是偶尔呢?因为杨小路几年的观察发现,这些灵性朋友的灵性有多有少,并与他们的生长寿命或是使用寿命相关。
并不是随时随地处于灵性激发的状态,大多时候安安静静,普普通通。如大多数人看到的那样,就是一块木头板子,一个垃圾桶,一块大石头,一棵树,一株草,一朵花,一只鸟,都习以为常了,没什么新奇的。可对杨小路来说,相同的路,每天又都不一样,除了极个别的时候有些灵性朋友灵性过多,乱说一气。
大多的时候,杨小路每天会从不同的灵性朋友那里听到一两个故事,大事小事家常事,新事旧事稀奇事,事事不同;风声雨声撞击声,哭声喊声打闹声,声声难听。嗯~真有打人的巴掌声,有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呵斥声,循声望去。
六年二班的一个女同学被一个中年男子打了一巴掌,并训斥她不懂事,不听话,偷拿家里的钱。看样子好像是这个女同学的爸爸,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太太。一边劝说着中年男子:不要打孩子,一边对这个女同学说:孙女,听爸爸的话,跟奶奶回去,把你偷拿家里的钱拿出来,奶奶不怪你,咱家穷啊,那个钱是给奶奶治病买药的。等奶奶病好了存点钱再给你买玩具好不好?
周围许多围观的人七嘴八舌:这孩子多大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偷家里的钱买玩具,还是他奶奶看病买药的钱,不仅不懂事,还不孝,品行有问题呀。这如果是我家的孩子,非得拽回家揍一顿不可。
于是大家伙纷纷劝孩子爸(他们觉得是孩子的爸爸,那就应该是,具体是不是没人关心)孩子奶奶把孩子领回家,好好教育教育,小树不砍不直溜,小孩不修理错会越来越严重。好像得到大家的认可,中年男子偷偷松了一口气,一把拽过小女孩,任其挣扎大叫,一把塞进旁边的车里。
这是一个七座小箱货,看起来很旧了,右尾灯塑料壳子破碎,用胶带固定的,右侧车门几道深深的划痕,再关上车门的一刹那,那个女同学还大喊你不是我爸,你也不是我奶奶,我不认识你们,周围的人继续指责:瞧瞧,这孩子真不懂事,明明是自己犯错了,大人找来了,竟然不认爸爸,不认奶奶,这孩子完了。谁家摊上这样的孩子谁愁。
杨小路认识这个女同学,虽然叫不出名字,但对她印象很深刻,因为几天前他上科任(非班主任)课,大声说话,与同桌打闹,被老师点名制止,仍不思悔改,变本加厉与周围的同学嬉笑打闹,一度导致老师的课无法上下去。
老师对其进行批评教育时,她非常嚣张:我就这样,我就不改,你能咋的?有能耐你打我,你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就上教育局告你,我让当不成老师,让你下岗你信不信?到时候你当不上老师,而我照样上学!气得老师直哆嗦:你这个学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真不懂事。
结果这个女生咬着牙,瞪着眼,恨恨的对老师说:我记住你了,你等着!都说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此学生的家长差到什么程度可见一斑。对关爱他的老师,那真是猖狂至极,因为她知道,老师不敢打她,不敢骂她,甚至不敢说一句程度大的批评的话,所以没有危险,就无所畏惧。
所以会说出,你能把我咋地这样不可一世的话,因为他的对面站着的是一位老师。现在呢,她满眼流泪,眼神惶恐无助,胆小的不敢过度挣扎,生怕那个中年男子再给他一嘴巴,因为他知道对方是真打,打得真狠,她被打的脸已经肿得很高,嘴角还流着血。
周围的人却没有人同情他,他被孝悌针对了,被大义孤立了。杨小路通过和小箱货的交流,知道这个中年男子和老太太确实是母子俩,六年二班这个女同学却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都不是普通关系——仅仅是陌生人。是观察这个女同学几天的陌生人。
母子俩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要带走这位女同学,而拙劣的借口却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情与支持。这母子俩与周围的观众共同编织了一张网,把这个小女孩网到了陌生人的车里。这时六年二班的这个女同学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恐惧,再也没有面对老师时的自信与张狂,面向老师时恨恨的眼神此时面向陌生而凶狠的坏人变成了恐惧和祈求。
看来那一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恶人还得恶人磨。周围的人站远一点的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近一点的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家长教育偷钱的孩子,所以都出奇一致的保持观望状态,或是说几句大道理批评这个女生,应和这对母子,不知道当他们事后发现自己成了犯罪分子的帮凶,会作何感想?
杨小路并不着急,他已经要求箱货车断电断油,然后继续和箱货车聊天,进一步了解犯罪分子,寻找更多证据,一看就是惯犯嘛,如此堂而皇之,如此完美的劫掠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