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千岁默默的移开了目光,绝育这事只是她开了个玩笑,不知道他的后代会遗传他的能力吗?
谁能想到这句玩笑让莱斯听见了呢,难怪这两天狗子走路都有些奇怪。
此时,第二波箭矢极速飞来,钱千岁终于挣脱了温醇的怀抱。
“丧彪,让开!”
一个转身,钱千岁直面极速飞来的箭矢,眼睛一闭,duang!箭矢就像是撞在了柔软的啫喱上,瞬间卸了劲,轻轻滑落在地上!
“对对对,我又行了!”
一股强大的力量喷涌而出,钱千岁一脚踢断不远处的巨树,然后用力扔向山顶的箭阵中心。
“还你们的!不用谢我,拜拜了您嘞!”山顶传来一声声惨叫。
钱千岁抱起温醇,转身飞奔下山。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映照着一队骑兵的身影飞奔前来。
“不会是那孙子的援兵吧。”钱千岁慢下脚步,想先看一看情况。
温醇还没失去意识,却被个女人公主抱着,羞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他现在确实是重伤在身,本就残破的身体,再加上救人时流失的真气,他撑到现在没有失去意识,已经是功力深厚了。
“你放下我,赶紧从小路走,我帮你挡一挡。”
“你毛病吧,嫌死的不够快?伤的这么重,你还没给我个说法。”钱千岁现在有使不完的力气,怎么可能丢下专门来救自己的同伴。
来人越来越近,莱斯从后头赶了上来,对着那群人汪汪直叫。
“是我大哥!这是我大哥的叫声!夫人!夫人在吗?”
来顺的声音顺着山风吹了上来,钱千岁长长舒了口气,再回头去看那追兵,山坡上一片尸体。
还活着的黑衣人,似乎收到了指令,正背着几名有可能存活的伙伴,一直退到了山顶。
“豁!这么多人!”
钱千岁等着那群人逐渐靠近,这才真正看清,来人不单单只有来顺,还有邓不多以及书院的各位副院长。
甚至连杨公公都跟着阿芜姑娘来了,只是这群人里还有不少是钱千岁没见过的生面孔。
“知道夫人被带走了,全管家立刻回了书院,那位丧彪姑娘带着我大哥就跑了,邓院长就赶紧找了他的朋友将我们一起带了过来。”
来顺看着毫发无伤的莱斯,习惯性就从包里拿出鸡肉条,只可惜莱斯明显兴致不高。
“多谢大家,辛苦了!”
钱千岁也没想过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她以为顶多她找个机会脱身,路上遇上来接她的全家福也就悄悄的回去了。
“看到夫人安然无恙,老朽也就放心了。”邓不多走到钱千岁身边,仔细观察之后,惊魂未定的说道。
那表情比平时严肃且认真许多,就好像她真的很重要。
“这些人是哪里来的?”钱千岁尴尬的看着对她行礼的陌生人,小声的问道。
邓不多轻描淡写的说道:“曾经教中的朋友,阿左和阿右,我虽然不在教中,但是需要帮忙,他们还是可以出手相助的。”
鬼信的什么阿左和阿右,这分明是书上碧莲教里最强实力的左护法和右护法。
那是上战场都能做军师的人物,给邓不多谈及竟然就和同乡邻居一样,小心下属叛变啊,教主!
钱千岁受宠若惊,书上坑杀敌军三万人的两位智多星,居然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找她这么个废物,真是抱歉了。
“夫人,他再不医治,恐怕很快要挂了。”阿芜姑娘指了指血流成河的温醇,好心提醒道。
“快!快给他止血。”这少年给她祸害惨了,今天可不能死在这儿。
阿芜过来给温醇吃了颗止血丹,然后又给他把了脉,难得表情凝重道:
“他之前应该就受过重伤,若是伤后养一养还成,可他强行运功,又泄了真气,怕是性命堪忧,要马上回书院去。”
“如果信的过咱家的话,咱家那儿有御用的补气药,再搭配咱家祖传的针灸手法,应该能保这少年一命。”一直没说话的杨公公走了过来说道。
钱千岁想都没想道:“拜托二位了。”
“这是不是又有人过来了?”好久没有出场的李副院长站在一旁石头上高声说道。
所有人又将目光移了过去,碧莲教的教众已经暗中做好了准备。
“他们在这儿呢,哈哈哈哈哈,统领,我那吃饭的本事可没丢,别说是夫人不见了,就是个兔子不见了,我也弄给你弄回来。”
人未到声音先到,战马嘶鸣,连带起一阵灰土,那骑马的队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商队。
打头那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跑到近前,才从马上跳了下来,然后上前抱拳道:“夫人,韩止来迟了。”
“哦,不迟,咱们都是刚到。”钱千岁看着陆续从马上下来的人,总觉着眼熟,这群人不是那天在书院门口要儿子的土匪嘛?
“人呢?老子倒要看看,哪个混球吃了豹子胆了,敢对夫人不敬!”土匪头子张强提着大刀对着山顶喊道。
钱千岁也跟着往山顶看,若隐若现的,好像是看见傅梓阐披上了披风,然后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就消失不见了。
“都是死士,武功极高,找不到任何线索。”韩止身后的人迅速的查看一番。
“应该是番邦来的,虽然身上没有痕迹,但是这种番邦的功夫,只要死后,血管就会崩塌,肉眼看不到,可是用手一按就知道了。”
阿左用帕子包裹着手指,按了按尸体的皮肤,就让所有人看到了异常。
韩止与阿左对视一眼,然后平淡的转开。
“那个,救人要紧吧。”
钱千岁根本不在乎这些黑衣人的来历,书上傅梓阐除了得到邓不多的助力外,还有前太子秘密组织的一支暗卫,好像就是和番邦有些渊源。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温醇开始凉了,不是人要凉了,而是他开始失温了,真正的身体冰凉。
两群人汇合,浩浩荡荡的离开,山林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主子?”
“我倒是小看了这个女人,这才多久,就有了那么大的势力。”
傅梓阐坐在马车上,在隐秘的树林里就看着那个女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仇恨在心中燃烧,可却不得不强行忍耐。
“要去细查吗?”
“不必,磐石书院这次绝对不能赢,我要磐石书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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