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
她半倚在软塌上,手中紧握着一只玉盏,指腹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杯壁,盏中的清水已然见底,可她仍觉得口干舌燥,仿佛连肺腑都被烈焰炙烤,怎么也解不了这股燥意。
窗外寒风猎猎,檐角的风铃轻轻作响,透过半开的窗棂,能看到远处树枝被冷风吹得微微颤抖。
可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意,甚至,身上还透着一股莫名的热度,像是有什么灼人的火焰从骨子里往外冒,逼得她微微喘息,连后颈都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她下意识地伸手拽了拽领口,想让凉意透进去,可领口松开了些,那股燥热却并未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以前的她,怕冷得厉害,稍微起风就要裹紧厚厚的披风,如今却反常得像是换了个人。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数值还是那点,虚弱得连跑几步都喘,可这份燥热偏偏越来越明显,仿佛身体正被某种力量侵蚀。
她皱了皱眉,抬手覆上自己的额头,触感比平日里滚烫了些许,连指尖都泛着微微的热意。
“怎么回事……”
她低声嘀咕。
言姝正出神间,忽然听见水声微顿,紧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朝她靠近。
她偏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被一片水雾氤氲的画面晃了眼。
阿煦正从屏风后走出来,墨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丝滑落,蜿蜒着掠过他精致的锁骨,沿着结实的胸膛缓缓滑下,没入腰侧的衣料。
他赤着上身,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沾了水后更显莹润,仿佛玉雕琢成的一般。
言姝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腰侧,平日里蓬松柔软的九条尾巴,此刻竟然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她怔了怔,眨了眨眼。
阿煦随手扯过一旁的外衫,正欲披上,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顿了顿,旋即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姝姝,你盯着我做什么?”
言姝回过神,强作镇定地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咳了声,随口道:“我在想,你的尾巴呢?”
阿煦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揶揄,缓缓走近几步,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语气带着点刻意的暧昧:“姝姝是喜欢摸尾巴,还是……想摸别的?”
言姝:“……”
她忽然觉得,这燥热,好像更严重了!
言姝一瞬间有些口干舌燥,连耳朵都发烫了。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然而阿煦却不动声色地逼近,那股属于他的淡淡水汽裹挟着微凉的气息,惹得她更加燥热不安。
她眨了眨眼,别开脸,强撑着淡定道:“别的就算了,我是好奇你的尾巴怎么突然没了。”
阿煦看着她微红的耳尖,眼底笑意更深,终于不再逗她,懒懒地抬起手,指尖落在自己腰侧,轻描淡写道:“收起来了。”
“收……收起来了?”言姝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光裸的腰腹上,确认那里确实干干净净的,连一丝尾巴的影子都没留下。
阿煦看着她的反应,眼里浮起些许狡黠,他忽然凑得更近,声音低哑得像是羽毛划过耳畔:“姝姝想看,我可以放出来给你摸摸?”
言姝:“……”
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某个陷阱里,越挣扎,越热。
阿煦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还有那双因为燥热而浮起一层水光的眼睛,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微微皱眉,抬手覆上她的额头,指腹触及的温度比平日里高了许多,他轻轻摩挲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姝姝……你不会是发情了吧?”
“哈?”言姝猛地瞪大眼,整个人都惊呆了,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开什么玩笑?
她怎么可能会发情?!
言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瞬间从燥热中回过神来,抬手拍掉阿煦覆在她额头上的手,“我是雌性,怎么可能会发情?!”
阿煦被她拍了一下,却没恼,反而低头盯着她看了片刻,尾音微微拉长:“谁说只有雄性发情的?雌性也会发情。某些雌性天生繁衍能力极强,发情期需要大量雄性安抚,。”
他话没说完,却缓缓靠近了一些,眸色幽深,像是在认真确认她的状态。
言姝听得咋舌。
大量雄性?
这能力是多强啊……
这个世界种族繁多,她想想也不惊讶。
她抱着手臂,抬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阿煦,语气不咸不淡:“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像那种一天能用掉几十个雄性的雌性?”
阿煦一愣,随即笑了,眼尾微微上扬,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目光从她因为燥热而微微泛红的耳尖一路扫过:“也不是不可能。”
言姝挑眉:“那你要给我安排吗?”
阿煦笑意更浓,他依靠过来。
俊美妖冶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懒洋洋的:“姝姝,你放心,就算你真有这个需求,我也不会让别的雄性碰你。”
他说着,缓缓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畔,声音低沉而暧昧:“我觉得我们几个,肯定能满足你。”
言姝被这句话弄得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啧了一声,伸手就去推他的脸:“行了行了,别贫了。”
她本来只是随口调侃,结果这家伙倒是顺势接了话,反而让她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阿煦被她推开也不恼,依旧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银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流连,像是在等着看她还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