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姆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快,但他还是尽量以平和的语气问道:“韩司令,不知您要向大家说什么事情呢?”
副司令韩佩俞开口道:“诸位有所不知,那沙利文近来在战场上连连失利,不仅损兵折将,自身也是穷困潦倒到了极点。若不是咱们司令心地善良、慷慨解囊对他施以援手,恐怕他早已走投无路了。如今他全靠我们司令的接济才得以苟延残喘,简直就是仰仗着我们的鼻息生存,如同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般脆弱。只要我们断掉对他的援助,那么他立刻就会陷入绝境,活活饿死都不足为奇。这种人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我们怎么能放心让他带领军队前来增援呢?这无异于引狼入室、自寻死路啊!”
然而,面对韩佩俞这番有理有据的话语,史莱姆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我本就是沙氏家族的旧部官吏,论才能和威望,我自知远远不及沙利文将军。自古以来,人们都会选择贤能之士并主动让位给他们。难道各位现在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心生嫉妒吗?”
听到这里,韩佩俞无奈地长叹一声,知道再多说无益,不禁叹道:“唉……照目前这种形势发展下去,天坛星域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啊!”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便过去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月里,局势愈发紧张,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蠢蠢欲动。在史莱姆不断的催促下,在一个阴霾密布的日子里,沙利文率领着他的大军抵达了天坛星域。
沙利文此番前来,名义上是以增强各地防守力量为借口。一到天坛星域,他便雷厉风行地开始分派军队,并让他们分别接管各地事务。这样一来,原本掌握着实权的史莱姆瞬间被架空,只剩一个天坛座执政官的头衔,其他所有权力均被剥夺,变得一无所有。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史莱姆悔恨交加,心中懊恼不已。他深知自己如今已经颜面扫地,再也无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从此以后,他常常把自己关在家里,终日长吁短叹,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将他抛弃。
随着时间的推移,史莱姆内心的痛苦与自责不断积累,渐渐地,这种情绪转化成了深深的忧郁。他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不堪,精神也日益萎靡。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史莱姆彻底崩溃了。他端起一杯掺有神经毒素的毒酒一饮而尽……就这样,曾经风光无限的史莱姆在无尽的悔恨和绝望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沙利文得知史莱姆自尽,大哭一场,为他的这位好兄弟举办了隆重的葬礼,之后天坛星域尽归他掌控。
且说刘宏率领着他的舰队一路前行,行至中途时,忽然收到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沙利文竟然已经成功占领了天坛座星域!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刘宏大感不悦,此刻的他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刘宏决定派自己的儿子刘飞,乘坐一艘速度很快的太空穿梭艇前往会见沙利文,试图与对方协商划分地盘之事。
当刘飞抵达目的地后,见到了威风凛凛的沙利文。然而,沙利文对于刘飞提出的要求并未轻易应允,而是不置可否地回应道:“要想商讨此事,还是请你的父亲亲自前来吧,我需要和他当面商议。”无奈之下,刘飞只好带着失望的心情踏上归程。
就在刘飞刚刚驶出天坛星域之际,深邃无垠的太空中突然闪烁起两道耀眼光芒。定睛一看,竟是两艘巨大的战舰凭空出现!它们的舰身上赫然印着联邦舰队那醒目的标志。还未等刘飞等人反应过来,这两艘战舰便发动了攻击,密集的炮火如雨点般朝着刘飞所乘坐的太空穿梭艇倾泻而去。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小小的太空穿梭艇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尽管它竭尽全力释放出防御护盾,并发出紧急求救信号,但终究难以抵挡敌方强大火力的摧残。短短片刻之间,这艘穿梭艇就被彻底击毁,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残骸漂浮在黑暗幽冷的宇宙之中。而穿梭艇上包括刘飞在内的全体成员,则无一幸免,全部牺牲。
当刘宏派人赶到袭击地点救援时,只看到太空之中漂浮着一堆残骸和已冻成冰块的尸体,最后技术人员找到战舰的黑匣子,解密之后,刘宏看到穿梭艇遭袭的画面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了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好一个沙利文,竟然如此阴险狡诈!当初他引诱我起兵攻打史莱姆那个蠢货,自己却趁机在背后搞小动作谋取利益。如今更是胆大包天,竟假扮成小笠原的联邦战舰对我的儿子半途拦截并痛下杀手!呜呜!可怜我的孩子啊,死得如此凄惨!这血海深仇若不报,我枉为人父!”说罢,泪流满面的刘宏大手一挥,果断地指挥着麾下的舰队,气势汹汹地朝着天坛星域疾驰而去。
而另一边,沙利文得知刘宏率领大军来袭,他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同样迅速集结起自己的舰队,早已在天坛座外围星域,一片已经坍塌的星云处占据有利位置等待着刘宏率军到来了。
刘宏率领着舰队风驰电掣般赶到了那片星云坍塌之地。这片星云宛如一道巨大的屏障横亘在前,如果想要顺利抵达天坛座,就别无选择,只能从中穿越过去,否则就得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绕道而行。
当刘宏的目光投向远方时,心中不禁一沉。只见前方不远处,沙利文早已严阵以待,他所率领的舰队摆出了坚固的防御阵势,显然是在等待着刘宏自投罗网。刘宏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无比,一眼便看出此时若是鲁莽地冲撞上去,己方必定会遭遇惨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下达命令,让部队暂时停止前进,并迅速安营扎寨。
安顿好一切之后,刘宏接通了沙利文的通讯器。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沙利文那张带着笑容的脸庞,只听刘宏沉稳地开口道:“沙利文,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跟我当面商议吗?如今我已如约而至,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商议呢?”
沙利文闻言,笑着慢悠悠地回答道:“哦!呵呵!刘司令果然守信啊,来得如此之快!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不如这样吧!咱们双方各自带领一百名机甲战士,一小时之后在彼此阵地的正中央位置碰面,怎么样?”
刘宏微微眯起双眼,回应道:“好吧,那就依你所言。”
约定的时刻终于来临,沙利文和刘宏两人各自率领着精心挑选出来的一百名机甲卫士,出现在双方阵地分界线位置。现场气氛异常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宏刚一望见沙利文那张令他憎恶至极的面孔,心中的怒火便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他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起来:“无耻小人!背信弃义之徒!你为什么要卑鄙地出卖我!” 然而,面对着刘宏凌厉的斥责,沙利文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相反,他挺直了身躯,理直气壮的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刘宏,回应道:“哼,那史莱姆本是个无能之辈,他自己心甘情愿将天坛座拱手相让于我,这其中和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你还想插上一手不成?”
听到这番话,刘宏气得浑身发抖,他怒目圆睁,厉声喝道:“想当年,我看你还有几分忠义之心,才推举你做我们的同盟军总司令。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寡廉鲜耻之人!今日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天理难容!像你这种卑鄙龌龊之徒,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沙利文被气得满脸通红,暴跳如雷地吼道:“谁能把这家伙给我拿下!”他的话音还未落定,人群之中突然有人答道:“司令切勿生气,我去拿他!”紧接着,一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跃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此人脚踏一块流线型的飞天滑板,犹如在空中滑行的流星。他身上穿着一套漆黑如墨的机甲,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背后竟然斜插着四柄锋利无比的标枪,每柄标枪都散发出紫色寒光。
这位答话之人正是沙利文麾下的头号悍将——库兹马。他毫不犹豫地驾驭着飞天滑板,如同一颗炮弹一样朝着刘宏疾驰而去。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刘宏却毫无惧色。他瞪大双眼,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双手紧握着一对双刀,怒吼一声,迎着库兹马就冲了上去。刹那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一场激战即将展开。
就在双方快要短兵相接之时,库兹马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背后的四柄标枪瞬间化作四道流光,如同喷射着蓝色等离子光焰的小型火箭,以惊人的速度射向刘宏。那光焰拖曳在标枪的尾部,形成一道道蓝色轨迹,煞是好看,但其中蕴含的杀机却是不言而喻。
刘宏临危不乱,他身形一闪,手中双刀急速挥舞起来,只见两团火花闪现,两柄标枪被他硬生生地磕飞出去。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另外两柄标枪又如影随形般激射而来。这一次,标枪的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钻,让刘宏避无可避。
刘宏猛地一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那两柄标枪擦着他的机甲飞过,带起了一溜火花。
然而,危机并没有就此解除。刚刚被磕飞的两柄标枪此时竟然在空中一个回旋,再次调转方向,朝着刘宏快速刺来。刘宏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挥刀招架。一时间,刀光枪影交错,火星四溅。
这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不到十几回合,刘宏就已经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库兹马操控的四柄标枪上下翻飞,如鬼魅般难以捉摸。刘宏虽然奋力抵抗,但终究还是难以抵挡对方凌厉的进攻。
终于,刘宏一个不慎,露出了破绽。库兹马趁机发起一记凌厉的攻击,刘宏匆忙应对之下,手中双刀险些脱手。刘宏情知自己不是库兹马的对手,他大喝一声,虚晃一招后转身就跑。库兹马岂会轻易放过他?见刘宏败逃,他立刻操控着飞天滑板加速追去,同时操控标枪不断刺向刘宏。一时间,空中划过无数道蓝色的光焰,场面异常壮观。
刘宏大惊失色,如丧家之犬般慌不择路地逃回了阵中。与此同时,库兹马脚踩飞天踏板,风驰电掣一般迅速赶到。刘宏身旁的四名机甲武士见状,毫不犹豫地一同挺身而出,企图拦住库兹马前进的步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先前飞出去的四柄标枪已然折返回来。它们如同闪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四名机甲武士疾驰而去。其中两名机甲武士由于反应稍慢,根本来不及躲避,瞬间就被两柄标枪从背后贯穿胸膛,当场殒命。而另外两人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标枪枪尖泛起的紫色寒芒使他们心胆俱裂,暗道:”这特么标枪分明是由紫金砂打造的,我们这普通武器哪里能抵挡得住哇!“再也不敢贸然上前阻拦。
只见那四柄标枪在库兹马身前身后上下翻飞,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保护网。库兹马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刘宏逃逸的方向,毫不迟疑地追了上去。
刘宏回头瞥见库兹马穷追不舍,心中又惧又怒,连忙气急败坏地指挥手下对其进行拦截。可是,那由四柄标枪所组成的恐怖保护网简直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死亡防线,其他人只要稍微靠近一点,便会被标枪无情洞穿身体,非死即伤。一时间,众人都被这惊人的威势震慑住了,谁也不敢轻易上前送死。
眼见自己的机甲卫士无法抵挡住库兹马的追击,刘宏脸色惨白,心知大势已去。无奈之下,他只得调转方向,一头扎进了那正在不断塌陷的星云深处,妄图借助星云的复杂环境来摆脱库兹马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