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雪舞救下的女孩们,尽管内心还在忍受着刚刚那视觉的暴击,却依然强忍着不适,向杨雪舞一一真诚道谢。
毕竟,杨雪舞实实在在地救了她们,这份恩情重于泰山。
就算对她的这身惊世骇俗的装扮有些接受不能,但出于感激和尊重,她们还是强迫自己努力去直视杨雪舞。
虽然看着杨雪舞总是会回想起她刚刚变身时的样子,但还是努力控制自己不露出异样的神情来。
只是每个人的心中都五味杂陈,那复杂的情绪犹如一团乱麻。
毕竟,谁也不知道原来他们口中神秘而神圣的天女竟然会是这副样子。
难怪天女总是避世不出,不轻易在世人面前展露真容。
要不是她们被杨雪舞提前打过预防针,知道她就是天女,单看她这奇异独特的装扮,只怕还要以为是什么山精野怪成了精呢?
毕竟这样标新立异的打扮,实在不是常人能够企及和想象的。
很快,女孩们便一一离去,返回家中了。
就在杨雪舞也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高长恭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原来此时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了,杨雪舞变身时那刺眼的粉色光芒,极其夺目,隔着十里外都能清晰看见。
高长恭一见那粉色光芒,便知晓是杨雪舞在这里,便心急如焚地带着亲卫赶来查看。
一来便看见杨雪舞正打算离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没好气地问道:“怎么?你这是完全把我忘了吧?”
听着高长恭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杨雪舞这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是和高长恭失散了的事。
只不过之前被韩晓东一打岔,又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情,自己就把这茬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顿时,杨雪舞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几分讨好。
她快步上前,抱起高长恭的胳膊就冲他撒娇弄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四爷,你就别生气啦,是我不好,我错啦~”
直把高长恭弄得满脸通红,表示原谅了她,这才罢休。
高长恭望着杨雪舞那娇憨的模样,心中的气恼也烟消云散,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算是原谅了她。
看天色也不早了,高长恭神色肃穆,命亲卫将这个黑店的一干人员全部抓捕归案。
随后,他便带着杨雪舞找了间客栈住了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杨雪舞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高长恭的房间,把高长恭从睡梦中硬生生地吵醒了。
嘴里还不停地嚷着:“我要去找韩晓东那个混蛋,把他好好教训一顿!”高长恭睡眼惺忪,却也无奈。
只能伸出手按住杨雪舞的肩膀,温声道:“你先别着急,把早餐吃了再去。”
杨雪舞急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但看着高长恭坚定的眼神,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吃好早餐后,高长恭带着杨雪舞就直奔韩晓东家中。
原来高长恭在昨天听杨雪舞说了他们分开后的经历后,便命人去仔细调查了韩晓东的情况。
凭借着他手下的能力,对于韩晓东的家庭住址那是调查得一清二楚,丝毫不费周折就找了过去。
找到韩晓东家中后,二人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此时韩晓东并不在家中,只有韩晓东生病孱弱的奶奶独自一人卧在榻上。
面对热情的韩奶奶,杨雪舞和高长恭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他们实在不好对这位慈祥的老人说出实情,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是韩晓东的朋友。
在韩奶奶热情的招待下,二人心中满是不忍,那到嘴边的真相怎么也说不出口。
正在三人一同温馨交谈之际,韩晓东哼着小曲儿也回来了。
见到杨雪舞的那一刻,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既欣喜又害怕。
欣喜的是杨雪舞安然无恙,害怕的是杨雪舞会将自己那些不堪的行径以及自己卖了她的消息告诉自己的奶奶。
看见韩晓东的瞬间,杨雪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却很快假笑着快步上前,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扭头对杨奶奶说道:“奶奶,我们和小东还有点重要的事情要聊。等下次我们再来看您。”
“好好好。”韩奶奶满脸慈祥地笑着应道,那笑容里满是对孙子和他朋友们的关爱与信任。
而后,杨雪舞就和高长恭默契地一人一边拉着韩晓东的胳膊,紧紧地钳制住,以防他趁机逃跑。
韩晓东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被他们拖着带出了屋子。
杨雪舞还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凑到韩晓东耳边低声说道:“哼,你别想跑,今天咱们可得好好算算这笔账!”
杨雪舞与高长恭将韩晓东带到了客栈,将他手脚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然后狠狠地捉弄了一番。
这才怒目而视,质问道:“为什么要卖了我?明明我还当你是好朋友呢!”韩晓东满脸懊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连忙不住地道歉,同时声泪俱下地说出了自己的不得已。
原来,他在这世上只有奶奶这一个亲人相依为命,偏偏奶奶久病缠身。
为了给奶奶治病,走投无路的他只能想到这个来钱快的法子。
其实在卖了杨雪舞后,他就后悔不迭,只不过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并没有给他反悔的余地。
听韩晓东这么说,杨雪舞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很快也眼泪汪汪,同情心泛滥,觉得韩晓东也是个苦命人。
就拽着高长恭的衣袖劝道:“四爷,晓东他也是个苦命人,他知道错了,咱们就原谅他吧!”
高长恭眉头紧皱,一脸无奈,他心里其实并不想轻易放过韩晓东。
但看着杨雪舞那梨花带雨、满是祈求的模样,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她的头,嘴中说着:“你呀,这么善良,早晚要吃大亏的。”
可最终还是不忍拒绝她的要求,亲手解开了韩晓东身上的绳索,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