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神色间满是慌乱,但口中仍旧说着狡辩的话。
“方影后,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方念慈死死揪住她的衣领,眼神凌厉。
“听不懂还是在故意装傻?沈蔓根本就不会开车,你却说你在停车场遇到她,她快要开车走了?”
服务员眼神飘忽,不敢跟方念慈对视。
“我,我记错了,是……是沈小姐坐在车上,告诉……告诉我的,她……她没有开车。”
“你——”
方念慈眼见服务员还是否认,眼底冷意越发加重,登时连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可服务员一直不承认,她也没办法把对方的嘴撬开。
而且按照现在的事态来看,沈蔓恐怕已经遇到危险。
她不能跟服务员在这牵扯浪费时间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沈蔓再说。
方念慈松开揪住服务员衣领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
“等我找到沈蔓了,再来找你算账,你跑不掉的!”
说完,她径直转身往监控室的方向疾步走去。
在这期间,她不忘记给沈蔓打电话,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有打通。
方念慈眉头越皱越深,眼看已经到了监控室,她收好手机走进去,直接对保安说明来意。
“我的朋友可能遇到危险了,我需要调一下监控确定她的位置。”
保安一脸歉意的说道。
“不好意思小姐,酒店有规定,除了酒店高层,其他人都没有权限随意调取监控。”
方念慈用力按了按眉心。
“那你把你们经理喊来,我自己跟他说。”
保安点了点头,立刻去联系经理。
经理很快过来了,一眼认出了方念慈,而后面露抱歉之色对着她说道。
“方影后,你说的情况,我刚刚在电话里已经跟保安了解过了,我能理解你着急的心情,但我们酒店的确有规定,监控是不对外开放的,不过我这边可以在监控里帮你查看你朋友的动向,然后告诉你,你看可以吗?”
方念慈眼底是压不住的着急。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们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经理还是那副说辞。
“实在不好意思方影后,这是酒店规定,我也没办法。”
方念慈自然是不接受这样的做法,转而想想这里是国外,不比国内,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同意让经理帮忙调监控。
她先是把沈蔓的相貌特征说出来,然后说道。
“那你查吧,看看我朋友究竟是在酒店的某个角落,还是出去了。”
“好的方影后,你稍等。”经理正要去调取监控,余光看到方念慈还站在监控室内,转过身,笑着对她往门外做了个请的姿势。
“因为监控会涉及到其他客人的隐私,劳烦你到外面等候。”
方念慈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她主要还是想在第一时间知道沈蔓的情况,因此也没跟经理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经理眼看方念慈出去了,对保安使了个眼神,保安会意,立马去关门。
这下是彻底隔绝了方念慈的视线,经理快速走到监控前,找到有关于蒋易瑶和沈蔓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动作干脆的把监控录像给删除了。
保安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
“经理,您这——”
没等他把那句关键的话问出口,就接收到了来自经理一个布满警告意味的眼神。
“记住了,你什么都没看到,待会儿别多嘴!”
为保住饭碗,保安也不敢多话。
“知……知道了经理。”
经理满意的点了点头,关了监控,出去对站在走廊上的方念慈一阵胡诌。
“方影后,这边看到,沈小姐的确是坐着一辆车出去了,至于那辆车是去往哪里,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方念慈用探究的眼神回望着经理,眉心皱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你确定?”
经理面不改色。
“是的。”
经理都这么说了,方念慈也不好再过多纠缠。
“那自己再去找找吧,麻烦了。”
经理:“方小姐客气了,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方念慈没应声,径直转身走了。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经理冷冷一笑,转头拨通了蒋易瑶的号码。
“蒋小姐,您吩咐给我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电话对面很快传来蒋易瑶得意的笑声。
“做得很好,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让我哥好好提携你。”
刚刚方念慈怀疑上她安排的服务员后,服务员就立刻发消息告诉了她,然后她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经理,让对方阻止方念慈调取监控。
简而言之,在她让沈蔓吃够教训之前,谁都休想把她从冷冻库里带出来!
经理:“谢谢蒋小姐。”
另一边,方念慈已经走至了酒店门口,可这件事,真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对。
要是换做别人就算了,沈蔓向来是很细致的人,就算她真的临时有什么事情先走了,她也不可能连说都不跟她说一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方念慈脑子乱糟糟的,拿起手机,指尖滑到通讯录,最终在备注有一个“霍”字的号码上定格。
挣扎了两秒,她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拨通了霍廷洲的号码。
过了约莫十几秒,霍廷洲富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
“方小姐?”
方念慈按捺住心里的焦急,尽可能简单的把沈蔓有可能出事的整个过程跟霍廷洲叙述清楚。
“是我,霍爷,是这样的,刚刚我和蔓蔓在曼哈顿酒店跟设计大赛的成员聚餐,中途我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蔓蔓不在,我只当她去洗手间了,没放在心上,可是没过多久,就有服务员进到里面来,说蔓蔓在停车场准备开车走了,让她来通知大家,说蔓蔓临时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可是蔓蔓根本不会开车,说明那个服务员是在撒谎!”
“但后续我去找酒店经理调监控,酒店经理也说,蔓蔓的确是坐上一辆车走了,可是以蔓蔓的性格,不可能连说都不跟我一声就走了,我知道你在京城,听到这件事会很着急,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了,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蔓蔓找出来。”
听完这番话,霍廷洲对面再度出声时,声音明显沉了许多,还夹杂着丝丝彻骨的寒意。
“我现在就在m国,你发个定位给我,我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