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轩,青石铺地,流水潺潺,古树绕上绿藤,池中小道可直达一亭。
那是秋水轩清晨可见的一景,而夜晚无光,醉醺醺的司宥星只能凭借那道淡淡的白月,按照记忆前行,青石小径,伴随着阵阵清风,还能闻到空中裹挟着隐隐花香。
司宥星缓缓踏过池中小道,快至长亭时,停驻在地,迟迟不愿前行,酒醉的人儿在凉风的帮助下,方得一丝清醒。
那双平日无异于人的眼眸,在沉沉的黑夜里,是那般独一无二的存在,一紫一橙,透着细细碎光,醉醺的人儿眼神迷离,眸中泛起几丝迷茫,司宥星抬手捂住眼眸,转身就走。
步履匆匆,意识不太清醒,脚下一滑,在落入池水之前被一人拦腰环住,司宥星跌入一个带着淡淡沉木香的怀抱,久违的味道萦绕在鼻间。
木喻枫闻到怀中泛着的酒味儿,忍不住蹙眉,手下意识地搂紧,只是不待他开口,司宥星便挣开了怀抱,那个他惦念了迟迟三年的怀抱。
“宥星?”
“三殿下还请自重。”
司宥星不甚清醒的头脑,在那个满是沉香的怀抱中清醒,不知该作何想法,也刻意不去想,只是冷淡开口。
木喻枫看不透他那隐于深夜的脸色,问言只觉心口一疼,亦被司宥星那满是刻意疏离的话语刺得呼吸一滞。
木喻枫此刻才清晰的认识到,星星已经不属于他了。
“星…”
曾经好多想说的心里话,如今却迟迟开不了口。
“秋水轩乃是当今陛下赐予大理寺少卿司宥星的院落,三殿下若是无事,还请尽快离去,毕竟夜深,该入寝了。”
木喻枫伸出的手被司宥星不动声色的躲开,让木喻枫更为心慌,他既想抓住那双曾与他十指相扣过的手,又怕那人早已不似从前。
矛盾中夹杂着痛苦。
司宥星冷静地绕过木喻枫,独留一人愣怔,穿过长亭,快步流星,打开房门,关上,跌坐在地。
司宥星无力靠至门上,眸子泛起水雾,泪水轻悄悄地流下,落入口中,苦涩难堪。
不知流了多久的泪,司宥星只觉自己眼眶酸涩不已,笨手笨脚的起身点烛,因为指间过于颤抖点了好几次,才点亮烛盏,照明一方。
司宥星看向桐镜里那拥有一双异瞳并泪流满面的人儿,心中自嘲不已,将手放入清水,寒冷又清醒,敷于脸颊,更是寒意刺骨。
净手,上榻,司宥星眸子酸痛。
许久未见的人儿,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更何况他还曾与之同榻,相拥而眠。
木喻枫前几日的针锋相对,弄得司宥星很是心恼,一是情同手足的好友,一是昔日…
醉了酒,扰了神,司宥星昏昏噩噩的入睡。
不曾察觉在他入睡后,房门竟被轻推开来,一人入屋,还拂上他那微红的脸颊。
翌日清晨,司宥星迷糊迷糊地拱了拱被子,他平日里的警惕在今日消失不见,连自己被人轻搂在怀,都没察觉异样,还迷糊继续蹭了蹭。
木喻枫微微睁开眼,带点起床气,却在瞧见身旁的人儿时,眼神放软,还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瞄到那薄薄的微红,喉咙止不住滚动。
司宥星梦到有人含着自己的唇瓣,被人轻轻舔舐着,浑身酥麻,腰身还被不知轻重地揉捏,压在一人身下,视线模糊不清。
骤然吓醒,唇瓣微微张开,便被人夺去了呼吸,司宥星看着眼前一点一点放大的俊脸,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眸。
“唔…嗯?”
司宥星挣扎无效,被人压着索取了一番,好不容易挣开束缚,止不住大口喘气,还没一会,又再次被人擒住唇,也看清了眼前人。
司宥星心一狠,张嘴咬上一口,血腥入腔,却没被放过,甚至还被弄得更狠。
……
司宥星光脚踩地,软骨头似的靠至门口,红唇泛肿,里衣松松散散,露出雪白的脖颈,有些不知情形的开口戏谑“三殿下真是好兴致”
木喻枫看着那双玉足,喉咙发痒,眼眸透着一股危险,司宥星倒是无所谓的挑着眉,一手圈着发丝,挑衅道“本官可不知三殿下何时有与人同榻的癖好,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从刚起的迷糊到如今的清醒,司宥星秉着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又不吃亏,便没啥所谓的挑逗,甚至不知轻重缓急的挑衅。
木喻枫一个头两个大,深呼一口气,平息着怒意,朝司宥星走去。
司宥星赏脸似的仰头望着,被木喻枫捏住下巴,也无所谓,红唇轻启,倾身诱哄道“怎么?刚刚不是挺狠的,这会怎么不继续”
木喻枫眼眸深邃,望着眼前人,明明是自己逃下榻,现在却不知死活的哄诱着他。
司宥星颇有兴致的勾上脖颈,埋入木喻枫颈间嗅来嗅去,不断拱火,木喻枫把他拦腰抱起,往榻边走去。
二人衣衫尽褪,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紧紧相贴。
“阿枫,真不打算继续?”
司宥星满是诱惑的话语在木喻枫耳旁萦绕。
木喻枫忍得眸子猩红,看着不断拱火的人儿,终是没忍住诱惑,一口咬上司宥星的脖颈,含住喉结,不断吸吮,指尖带着薄茧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司宥星喉咙一滚,木喻枫便跟着含弄,一手不断抚摸,一手不停的搂紧司宥星的腰身,使两人身体严丝合缝。
同时弄得司宥星眼眸泛红,直到最后一件衣衫褪去,司宥星不可抑制地呻吟出声,木喻枫行为也更加放纵。
“唔…唔…阿枫…”
那只圆润修长的玉手紧紧攥着床褥,指尖隐隐泛白,也不肯松开,身体瘫软似水。
……
最终,司宥星不堪负重的想要逃离,木喻枫则是将那节骨分明的手指挤进司宥星指间,强行十指相扣,亲吻,直至司宥星晕厥,才堪堪将其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