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吕晓妍给妙心宫写信的时候,就开心的表示过,宫中的弟子要是知道她办成了这件事情,肯定很高兴。
可见,在妙心宫弟子的心里,他们是不会让吕晓妍为了妙心宫牺牲的。
用她的婚姻去换妙心宫的庇护,那些姑娘是不愿意的。
他们是女子,更知道亲事对一个女子的影响有多大。
“吕宫主,我冒昧的问一下,你师父教给你们的武功是不是不全?”顾晓月直接问道。
吕晓妍愣了愣,没有直接回答。
“不是我看不起吕宫主,我总觉得,许清良身为武林盟主的儿子,他不见得非宫主不可。”顾晓月说道。
“还是说,宫主跟他曾经有过交集,你们二人情深意重?你们感情若真的如此,宫主应该也不会舍近求远的来找朝廷求助。”
“吕宫主,怀璧其罪啊。”
顾晓月的话,让吕晓妍抿了抿唇,她下定了决心:“我妙心宫确实有提高武功的办法,只不过,那功法太过伤身。”
“师父一直不让我们学。”
“师父会早早过世,也是因为早年间习武留下的问题。”
顾晓月笑了:“吕宫主,既然你们妙心宫已经归顺朝廷,那不如就彻底一点儿。我相信,有大梁皇室给你们做主,再也不会有人敢打你们的主意。”
吕晓妍点了点头,她的动作有些僵硬。
其实,归顺朝廷是他们姐妹都商量好的。
那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退路。
只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将师父留给他们的功法交给朝廷,他们总觉得是背叛了师父。
吕晓妍的纠结,顾晓月自然是看出来了:“吕宫主,比起一本功法,我相信,你们师父更想见到你们平安喜乐,而不是被人牵制。”
“她也更不想自己的功法流落到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变成助纣为虐的东西。”
吕晓妍听完,立刻起身行礼:“多谢郡主,刚才是我狭隘了。”
她不舍得师父留下的东西,总觉得那东西在他们妙心宫的手里,师父就一直在一样。
但是,那东西他们保不住,最后还有可能成为害人的东西,要是师父知道了,肯定会格外伤心的。
她差点儿成了陷师父于不义的罪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跟我说一下。”顾晓月懒得去调查,先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吕晓妍原原本本的将许清良的事情跟顾晓月说了一遍,顾晓月知道了之后,安抚了她几句,同时也在这边加派了人手,这才离开。
顾晓月拿着妙心宫的功法回去之后,看了看,直接的拿过纸张开始写了起来。
等到一个时辰之后,该弄得都弄完了,她这才伸了个懒腰,去找她爹。
“爹,看看这个。”顾晓月将一叠纸交给了康王。
康王接过来之后,认真的看着。
他闺女给他的,就没有一样简单的,所以,康王十分的重视。
只是,他觉得自己对这叠纸的重视程度实在是不够。
他快速的翻看完,忍住心底的激动,颤声问道:“儿啊,这是哪里来的?”
“妙心宫的功法。”顾晓月说道。
康王:“妙心宫的老宫主,武功倒是出神入化,是位高手,但是……妙心宫的弟子全都武功平庸。”
“哦,我稍微改了一下妙心宫的功法。”顾晓月随口道。
“咳咳咳……”康王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顾晓月赶忙的将茶水给递了过去:“爹,喝口水。”
康王拍了拍胸口,喝了口茶,平静了几分,这才无奈的看着自己闺女:“儿啊,下回你能别用这么无所谓的语气说这话吗?”
改了一下功法?
功法是那么容易改的吗?
要是好改的话,妙心宫的上一任宫主会过世吗?
妙心宫的弟子会这么 平庸撑不起来妙心宫吗?
顾晓月笑了笑说道:“好,下次我注意。”
康王摆摆手:“你也不用注意了,这天才就是与众不同。”
对他们难的事情,在他闺女眼里简直是稀松平常。
“儿啊,你改这个,不会只是为了让妙心宫的人学吧?”康王对自己闺女还是很了解的。
“可以给将士们啊。”顾晓月笑着说道,“每个人的情况不同,适合的功法也不同。”
“反正,这是妙心宫上交给朝廷的,是他们的功劳。”
康王大笑:“爹都明白,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他闺女自己不爱揽功,那是他闺女的事儿,但是,他这个当爹的可不能委屈了自家孩子!
于是,康王拿着这份功法直接杀到了御书房:“陛下啊!赶快、赶快,屏退左右!”
梁帝一摆手,卫公公立刻带着伺候的小太监恭敬的退了出去,自然,他还不忘贴心的将房门给关好。
康王确定安全了,这才神神秘秘的将功法拿了出来,交给了梁帝:“陛下,快看。”
梁帝接过来,快速的看完了,然后继续看着康王。
康王疑惑的瞅着梁帝:“陛下看我作甚?”
“还有呢?”梁帝奇怪的问着。
康王惊了,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份功法还不够震撼吗?”
梁帝:“……长宁拿出来的东西震撼太多了,这份功法,还震撼不到朕。”
虽然说,这功法也很厉害,但是,跟长宁提供的其他东西比起来……真的是不太够看。
康王:“陛下,你贪心了。”
梁帝额头青筋暴起:“把你那鄙视眼神给朕收起来!”
这混账东西,敢鄙视他了!
“怎么着?陛下还想向母后告状啊?”康王不屑的嫌弃完,又学着梁帝的语气,可怜巴巴的说道,“母后,弟弟欺负我……母后,您要给我做主啊……呜呜呜……”
康王的假哭彻底的惹怒了梁帝,他一巴掌直接就扇了过去。
康王一缩脖子,得瑟的呲牙:“诶,没打着。”
梁帝深呼吸,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最后才睁开眼睛,咬牙道:“你儿子真的是死随你!”
康王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梁帝:“这不是废话吗?我的儿子不随我,随谁?”
“说正事!”梁帝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