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看着眼前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却没有一丁点胃口。
何安礼气定神闲地拿起刀叉,动作优雅,眼睛却流连在小棠身上:“怎么,不合口味?”
小棠安下心神,磨磨蹭蹭地开动起来。
何安礼没再说令小棠不安的话,反倒不咸不淡地跟她聊着毫不相干的各种话题,就像老朋友般。聊到开心的地方,小棠甚至有种错觉,何安礼也没那么可怕,他们这样聊下去,说不定他会放过夏致,放过她。
期间何安礼的电话总是响起来,他皱眉看了几次,关掉了手机。
何安礼微笑着对她举起酒杯。小棠也放松下来,尽量自然地回他个笑脸,拿起了面前的果汁。
又聊了一会儿,何安礼似乎饱了,擦了擦嘴,手搭在桌上,手指微微叩着桌面,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他的目光令小棠逐渐局促。她放下刀叉,拿起果汁轻啜着。
何安礼抿了抿唇,突然说:“田小棠,你好像对我放下戒心了,还是说,你已经开始信任我了?”
小棠揣摩着他的话,目露疑惑。
何安礼勾起嘴角,看着她眼睛的目光下移,慢慢定格在果汁杯上。
小棠不明所以地跟着他的目光,看向手里的果汁,顿了两秒,突然明白了什么,手忙脚乱地放下果汁杯,险些弄洒。
“何安礼,”小棠用力做着深呼吸保持冷静,“你不会……”
“我当然会。”何安礼笑了,“你看看你,非不喝酒。红酒起码是干净的,果汁嘛……”
小棠惊恐万分地看着果汁杯,杯里剩的不多,她起码喝掉一半了。
何安礼欣赏着她的表情,嘴角弧度更大:“不过你放心,只是一点迷药,只有一点点。我可不想你不省人事,那多不好玩。”
“不可能!你在骗我!”小棠慌乱地挪开椅子站起来,“你都没离开过我的视线,怎么可能有机会……”
她蓦地收了声。她想到刚进来时,他曾去过洗手间。
何安礼一脸得意,悠闲地站起身,走向小棠。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田小棠,即使一直不离开你视线,一个男人要是想把药放到你杯子里,也会有一百种方法。你还是太嫩了。罗渊说的对,不比小猫小狗难对付。”
小棠一边调动全身的感官来感觉自己究竟有没有中招,一边惊恐地往后退,直到背完全抵在落地窗上。
何安礼已经欺身过来,一手撑在她身边的窗上,一手轻轻摩挲着她脸颊边散落的头发:“我在你身上这么大费周章的,也该给我点儿甜头了吧。”
小棠冷汗冒了出来,却极力保持镇静,一侧的手偷偷往上移,想去摸口袋里那把瑞士军刀。
她已经摸到了口袋外军刀的轮廓。手继续上移,马上就能伸进口袋……
何安礼突然挑了挑眉,做了个调皮的鬼脸,抚在她脸上的手忽地下滑,准确无误地落在她不安分的那只手上。在她惊恐的眼神中,他手指伸进口袋,夹出了那把刀,举到小棠面前。
“啧啧,”他看着军刀撇嘴道,“我还真是好奇,你打算用它来干什么?吓我?威胁我?还是……”他阴恻恻逼近她,“杀了我?”
“你,你怎么会知道……”小棠万念俱灰,面无血色。令她更为恐惧的是,眼前的军刀突然像用了分身术,晃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分散出好几个影子。
完蛋了。她想,何安礼没骗她,迷药的作用开始了。她强打精神,眼神瞟向楼梯方向。
“我当然知道,”何安礼笑得灿烂,“我还知道,你已经开始恍惚了,接下来不出意料的话,你会推开我,跑出去。因为药物的作用,你会从楼梯上摔下去,有可能晕死,之后我只能抱你上来,在你醒过来之前,也没别的事可做,只好疯狂跟你做爱……当然,等你醒了之后,我们可以继续。”
小棠顿时放弃了推开他逃跑的念头。她抖若筛糠,用力握紧手,指甲深深扎进掌心里,企图保持清醒,圆睁的眼睛里,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
何安礼看着她脆弱又逞强的目光,显得更兴奋了。他呼吸急促起来,慢慢贴紧小棠,手卡住她的下巴抬起,嘴迫不及待凑了上去。他心满意足地轻哼出声,滑腻的舌头强硬地钻进她嘴里。
纠缠了许久,他放开她,眼里的欲望几乎要把她吞噬。小棠感到四肢开始无力,脑袋昏沉沉的,她抬着满是泪痕的脸,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比可怜,想激起他一丁点的怜悯之心。
“何安礼,”她声音颤抖着哀求,“你能不能……放过我,求你,就这一次,好不好?”
何安礼眸子渐深,满是怜惜和不舍。他拂去小棠脸上的泪,轻声说:“当然……不能。”
说着,他咧开嘴,拦腰抱起她,大步朝卧室走去。
双脚骤然腾空,恐惧潮水般席卷全身,小棠拼命挣扎起来,又踢又打又咬,用尽全力呼喊着救命。何安礼表情狰狞,呼吸粗重,重重把她扔到床上。小棠身子一震,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何安礼已经扑了上来,对她亲吻啃咬,上下其手。她越是挣扎得厉害,他便越是开心,仿佛她打在他身上的不是拳头,而是某种催情剂似的。
“你喜欢在哪儿?”他骑坐在她身上,三两下撕扯开她单薄的裙子,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皮肤,发出兴奋的低叹,“等我们在床上做累了,把沙发地毯餐桌浴室都做一遍,你说好不好?”
小棠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绝望地挣扎着,厮打着。药物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她的力气似乎被抽干了,打在他身上的拳头越来越软,最后胳膊几乎抬不起来,只能屈辱地去遮掩自己裸露在他视线里的身体。
在她无力地挣扎时,何安礼早已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去大半。眼见她气息逐渐微弱,眼神逐渐迷离,他急切地扯开她挡在胸前的胳膊,俯身纵情吸吮啃咬着。
小棠头无力地垂到一侧,强打精神用眼神搜寻着。床头柜上很干净,只有一只盛着半杯水的玻璃杯。小棠咬着牙抬起无力的胳膊,去够那只玻璃杯,但太远了,她够不到。
何安礼的吻越一路向下,目光来到她两腿间。她微弱的哀求声在他听来更像挑逗的嘤咛。他没犹豫,撩起裙子,手伸了过去。
就在小棠绝望之际,他突然顿住了。饶有兴趣地捏着她的下巴看了半天,轻笑起来:“我差点忘了,田小棠,你是第一次吧。啧啧,这张漂亮的小脸儿,又是处,待会儿表情肯定无比精彩。我得好好回味才行。”
他突然起身,不知去拿什么东西,小棠燃起一丝希望,费力地撑起身子,去够那只玻璃杯。她惊骇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身子,四肢躯干都沉得像灌了铅一样。她用尽全力,挪到床边,颤抖地抬起胳膊,咬紧牙关伸向玻璃杯。
她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她抖的不成样子的胳膊碰倒了杯子,杯子应声落地,水和玻璃碎了一片。她一咬牙,竭力撑着身子,终于翻了个身,滚落到床下。
玻璃碎裂声已经惊动了何安礼。他快步走来,一眼就看到跌落在地的小棠。
何安礼走过来,皱眉看着碎掉的杯子,弯腰抱起小棠,温柔地放到床上:“已经动不了了吧,还不死心?你想爬走吗?爬到哪去?这么漂亮的皮肤,倘若不小心被碎玻璃划到,我会心疼。”
何安礼再次爬到她身上,迷醉地抚弄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和颤抖的唇,抬起的另一只手上,赫然举着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