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医院在哪儿,这段时间他们走南闯北的调查也不是乱来的 。
她踩着自行车出去,周自衡的体重对她来说有点重,一开始骑着还有点歪歪扭扭,后面习惯了也还好。
到了医院顺利给他送去急诊科,护士看到周自衡受伤也很重视。
立即给他进行消毒,消毒完后在医生的帮助下帮他把刀取出随后给他打麻药缝针。
陆想想全程没有走开,缝针甚至都还没有进入手术室。
给伤口缝了几针,随后给他包扎上,药也给开好。
本来医生让他住院的,他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没住院,提议要回去。
陆想想本来还阻止他来着,他却说一点事都没有根本就不用住院。
她仔细看了眼他的情况,他的精神什么都还好,也就让他先回去。
两人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很晚,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
陆想想拿了个盆去招待所接了点热水壶的热水,兑了点凉水,走到周自衡的房间,敲了敲门。
门没多久就被打开,看到陆想想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周队,今天谢谢,那个医生说你这两天不能洗澡,我想你擦一下身体也好。”
“谢谢。”
“不用谢,要说谢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周队的话,我今天就要遭遇不测了。”她走进去把水放在一边。
“周队的毛巾在哪儿?”
周自衡指着招待所的浴室,她走进去看到了一条毛巾,她拿过毛巾泡在水里。
洗了洗拧干递给周自衡,只是递到一半她停住,周自衡手受伤了,恐怕不是很方便。
她直接给周自衡毛巾上脸,白色的毛巾盖在他脸上,她劈头盖脸的糊上。
“你这是要把我的皮都擦破么?”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一愣,慢慢的收回手,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你脱衣服吧,我给你擦一下身体。”为了掩饰尴尬,她要把正事做完。
说完面前的人半晌没动,她不由催促:“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个男人?”低哑的嗓音犹如上等的红酒,喝一口红到耳后根。
她后知后觉的感觉不对,“我,你的手不方便,我帮你擦。”
周自衡笑了声,一把抓住她拿着毛巾的手,一个用力,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好像跌入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一道高大的身影压在她的身上,纯粹的属于男人的气息全在鼻间,他身上充斥着本身跟香皂的味道,形成了一种很独特的味道,那是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传来,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头晕目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小嘴儿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陆同志,我也是个男人,你这样真的很危险。”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距离耳朵很近,声音震动穿过她的耳廓到达耳朵里,酥酥麻麻的感觉流遍全身。
她一张脸红的就好像一只被煮熟的虾一样,心脏也跟着怦怦跳起来。
目光呆滞的望着男人的脸,完美的刀削般的脸,高挺的鼻梁旁一双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看。
漆黑的眼睛似乎要把她吸进那旋涡里,他是真的很好看,让人心跳加快脸红心跳的好看。
还是她会喜欢的那种类型,完了完了,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陆想想不知道要说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把推开了他。
“那周队你自己来吧,时间不早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她低头也没敢看他,几乎算的上是落荒而逃的。
她不知道的是,男人锐利的目光一直追随在她身后。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嘴角微微一勾。
陆想想捂住胸口,哎呀,不可否认刚才的确被他给撩到了。
如果刚才不推开他,她真的不知道会对他做什么。
也许是会把他扑倒酿酿酱酱。
她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啊啊啊,陆想想你不要那么花痴,想想结局,想想结局。
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去想那么多,很快她倒是镇定下来,只是脸颊还很红。
第二天,她买了早餐去找他,虽然还有点不自在,却也恢复了正常。
周自衡看她这样眉头不自觉的皱起,也没说什么。
杀人犯已经抓住,他对于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时他都想杀了陆想想,能不承认?
他还说出了自己不只是犯下这门案件,还有三个被他杀的女人没被找到。
这下大家都骇然极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犯下这么多罪状。
男人是一个货车司机,不然也不能到处走,从这个市区到那个市区。
他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妻子离开了他跟别人跑了,跑的那天戴着一个红色的丝巾。
他痛恨戴红丝巾的女人,心理扭曲下就做出了这些事。
你仇恨那个女人你咋不找你跑掉的妻子报仇欺负陌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做什么?人渣。
她骂了两句,人渣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行为,他已经不是人了。
还有三个受害人的尸体要找出来,不过这不是他们该做的,案件已经破,他们要回去了。
其他的事情就让这边的公安局做,饶是这样在那天的事情过后的第三天才能回去。
回去的时候大家都面面相觑,“哎呀,周队我们不会开车呀。”
“是啊,怎么回去?”
“没事,我来。”周自衡自觉伤口没有什么问题,正待上驾驶座。
谁知道陆想想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见男人回头看向她,她立即松开了他的手,没敢看他的眼睛。
“周队的伤口还没好,还是不要开车了。”她低声说着。
“不开车怎么回去?”
“我,我会开车。”
“什么?”这下卢铁柱跟张明伟异口同声的说。
就连周自衡也惊讶的挑眉,这个年代的车本来就少,会开车的女孩子不多,现在陆想想说自个会开车?
“不相信我可以?”她脸垮了下来。
“不是,只是有点惊讶而已,你要开的话就来吧。”他从善如流的让开了驾驶座的位置,转身到了副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