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崩开局,他却还能稳坐太子之位,让朝中一众文武百官,乃至老皇帝都无比忌惮。
可想而知,这么多年,他为之付出了多少?
或许,这就是他心狠手辣的原因吧?
毕竟,他若是仁慈,估计早就被那群豺狼拆吞入腹、吃的连渣子都不剩了吧?
自嘲般笑笑,继续低头处理公务。
沈凝珠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今晚,她打算留在主院,一来引开暗卫,方便柳知意和宋寒川相见,二来,她着急搞到太子手中那枚玉坠。
可狗太子不理她,她要怎么厚着脸皮留下来?
“那个……我……”
面前的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再次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烁着点点亮光,如同黑夜里点缀的繁星。
明亮的烛光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
恍惚间,给人一种谪仙下凡的错觉。
沈凝珠怔愣了一瞬,心里再次感叹,这男人生了一副好皮囊。
可惜了,他是太子,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实在惹不起,也不敢惹。
要不然,她高低得睡够了再跑。
江玄晏准备起身,起到一半,却突然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眉心死死皱在一起,都快打结了。
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沈凝珠一愣,“你怎么了?”
“无碍。”
浓密鸭长的睫毛微颤,声音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很显然,他现在很难受。
看他扶额坐回了原位,沈凝珠想了想,绕到他身后,两根食指按上了他的太阳穴,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他猛地握住。
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里面闪烁着阴森的光芒和浓浓的杀气。
“你想做什么?”
沈凝珠嘴角扯了扯,“大哥,你紧张什么?你可是绝世高手,就算现在人不舒服,我也不能把你怎么着吧?”
“放轻松,我只是想帮你按按摩。”
江玄晏呼吸急促,依然谨慎的看着沈凝珠。
“你不愿意那算了。”
沈凝珠也不是圣母,可没有被打被骂被威胁,还要拼命向对方证明,我真的没有恶意,我真的是对你好,才这样做的。
江玄晏注视着沈凝珠。
良久,才松开手,“好,你来吧。”
沈凝珠:???
老娘手腕都快被你丫捏断了,现在一圈肌肤还红红的,明日起来估计都要淤青了。
他倒好,现在还一副施舍的口吻,让她帮他按摩?狗男人,谁给他的脸?
“愣着作甚,快点儿。”
嘶~~~
她忍!
沈凝珠压下心里的怒火,帮男人做了一套眼保健操,才停了下来。
“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舒服点?”
“嗯,继续。”
沈凝珠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狗男人后脑勺一阵刺牙咧嘴,心里骂骂咧咧,手上却不敢停下来,继续帮他做眼保健操。
终于,做完三套眼保健操后,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睁开双眸。
“好了,孤没事了。”
所以,连句谢谢也没有是吧?
狗男人,一点礼貌都没有,活该你头疼成这样。
沈凝珠恶毒的在心里诅咒,面上却是笑盈盈道,“晏哥哥没事了就好。”
“说吧,来找孤何事?”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凝珠发现,男人说话的声音柔软的许多,没有了一开始的冷冰冰。
“安全一事你放心,孤已经安排了几个暗卫随身保护你,今早之事不会再发生了。”
沈凝珠心里一紧。
还好还好,幸亏她猜到狗男人会在她身边安排人,这才专门跑来了这里。
要不然,宋寒川的事可能就要泄露了。
“谢谢晏哥哥~~~”
江玄晏顿了顿,又补充道,
“至于辰王,既然他这般不安分,敢几次三番招惹你,那孤自然不会放过他。
刚刚已经派人去给他教训了,相信最近,他都会自顾不暇,没空想别的事了。”
“可人家还是怕~~~”
沈凝珠嗲着嗓音,扭扭捏捏的撒娇。
江玄晏看的牙疼不已,死死皱紧剑眉,真想命令她,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
但又怕惹了她。
她再不管不顾的哭闹,只好强忍下打人的冲动,黑着脸道,
“那你想怎样?要不,孤再调几个女暗卫过来给你挑?”
“我不,我要跟你睡。”
江玄晏:……
刚刚清明舒畅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猛地炸开一般,江玄晏扶了扶额,语气透着股子无奈。
“沈凝珠,你是女子,能不能……呼,算了,你先回孤的寝室去吧,孤还有公务需要处理。”
沈凝珠才不走呢!
前面管家来送东西时,她已经问过那玉坠的下落了。
对方告诉她,那坠子在太子殿下的私库,钥匙也只有太子殿下有,管家根本打不开。
所以这件事,还得找江玄晏。
她一天都不想耽搁,今晚必须拿到钥匙,明日一早,她就要将玉坠搞到手。
索性大步上前,整个人跌进江玄晏怀里,像只树袋熊一般挂男人身上,扭着身子糯叽叽撒娇。江玄宴vs沈凝珠 配图 “不嘛不嘛~~~”
“人家是专门来找你的,才不要自己回去呢!”
只是闹着闹着,沈凝珠就僵在了原地。
因为她发现,不知何时起,身下好像多了样东西。
大腿根部硌得慌,隔着单薄柔软的衣料,滚烫灼热争先恐后的,透过身上的每个毛孔,丝丝缕缕的钻到了她的肌肤里。
意识到什么时,沈凝珠瞬间傻了眼。
不是,绝嗣药是假的吗?
不对,闺蜜柳知意亲自看过,那药不假,按理说,还会效果极好。
怎么他兄弟还能站起来,还站的这么雄赳赳,气昂昂?
想起狗太子结实的胸肌,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沈凝珠头脑一阵火热。
要不,再睡几次?
正想的美滋滋呢,眼角就瞥见男人黑的能滴墨的俊脸。
沈凝珠猛地收回思绪,对上那双锐利的凤眸,瞬间整个人打了个哆嗦,脑海里那些涟漪快速散去。
她错了,这货是活阎王,她不该肖想自己不该肖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