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雯也是两眼放光的看着她的前辈,“帅吧?我家前辈又帅了!这女人帅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啦,瞧瞧她那小腹肌。就是皮肤太白了些,如果能晒黑点的话就更迷人了哇。”
叶晨曦激动道,“我决定了,长大我要学法医。我要像姐姐那样!”
谢衣雯挑眉笑,“得剖尸啊,看你之前吐成那样,你能行吗?”
“吐着吐着就习惯啦。我可以克服的!”叶晨曦笑呵呵道,“我还要像姐姐一样学跆拳道。我要有保护自己的实力!然后出去行侠仗义,看见路边有人猥亵小女生,一定要一脚把他踹飞。”
谢衣雯吃蛋糕的手顿了顿,“这年头,哪有什么恶霸流氓啊?案子越来越少咯,很难能碰到几桩像模像样的大案子。”
“哼,胡说,我前天就遇到一个,还是我同班同学呢,长得人模狗样,还是个数学课代表,谁知道,他是个尾随狂。我发现他尾随我好几次了,前几天他还拖着我进暗巷子里,差点强暴我呢!要不是姐姐出面救了我。我晚节不保啦!”
谢衣雯尴尬看着她,“呃……咳咳……”这丫头还不知道她被非礼那件事的真相吧?
“怎么了?”叶晨曦看她表情怪异,奇怪问。
谢衣雯嘀咕道,“这件事嘛……等会儿前辈跟你说的时候,你要有所心理准备哈——”
“什么心理准备?”叶晨曦狐疑问。
“就是那个嘛!咳咳咳——”谢衣雯尴尬应,“我不是当事人,不太方便说哈。”
“叶晨曦。”后方出现一个少年,少年手里提着小礼物。
叶晨曦扭头看去,瞳孔放大,“呀!是你!流氓!”
一声流氓,引来了所有肌肉男的瞩目。
“哪里有流氓?反了天了?来俱乐部闹事儿?”
眼看少年要被俱乐部成员包围殴打,夏言安忙喊道,“别别别,这是我请来的小同学!”
叶晨曦急着跺脚,“姐,他就是那天差点想强暴我的男人,你怎么忘记了啊!”
夏言安尴尬笑笑,“这不是我请他非礼你的嘛!”
“什么?”叶晨曦瞬间涨红了脸,“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让你有自闭症,生人勿进啊?我只有使出这种英雄救美,才能打进你的内心世界好吧!这小伙子也挺可怜的,他一直吵着要过来跟你道歉,我这几天也忙,找不到机会让他开口。今天趁我生日,就约他过来啦!”
叶晨曦尴尬的看向木帆。
木帆僵着步子走过来,礼物递过去,“对不起!那天……我……我……失礼了!”
他满脸通红的垂着眸,看也不敢看她。
叶晨曦摇头应,“这信息太大了,我暂时接受不了。”
“没、没关系!只要你明天能来学校上学就行了,我可以不找你搭话。”木帆羞涩道,“你好好读书,还有好几个月就中考了,我希望你能考出好成绩。”
谢衣雯钩在叶晨曦肩膀上说,“你不是想考医大吗?没点能耐考不进医大的喔!你成绩落下很多,得找人补习。我看他挺好的,是什么课代表来着?应该能够帮到你吧?叫他给你补习,还能免费哦!”
“我才不要!”
叶晨曦又羞又气的跑走了。
俱乐部里所有男人都在吹口哨,“嘿,小伙子还愣着干嘛?去追啊!”
被他们一催,少年鼓起勇气追了过去。
夏言安捂着小脸,甜滋滋的笑,“青春真美好,只是他们还太年轻,不适合早恋的喔。怎么也得等到大学吧?”
夏言安跳下擂台,对着黑莲说道,“我也要走了呢!”
黑莲点点头应,【嗯,该回去了。】
告别一众,夏言安牵着黑莲离开了俱乐部。
站在公交车站,一辆轿车开了过来,车窗摇下,里面的男人唤了句,“上车,我送你回家。”
“谢谢霍大哥。”夏言安坐上车子,看了看后座沉闷的黑莲,心头放心了许多。
黑大爷不会再汪汪汪乱叫了吧,他脾气改好了许多。
一路非常沉闷,夏言安有点坐立不安,总感觉霍愈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黑莲通音道,【那天你遇难,其实不是你发的信号,他们才赶过来的。】
【嗯?什么?】
【你信号发的晚,他们赶过来最迟还要缓半小时,我刚才听见俱乐部里的男人讨论这件事,才知道,那天你遇难,是霍先生联系了同伴们过来救的你。他那天,好像就跟在你身后。你不知道?】
夏言安恍然吱声,【我就说,哥哥们来救援的速度贼快,快得不可思议。原来是霍大哥帮忙。】
夏言安知道真相后,果断打破车内的沉默,说道,“霍大哥,谢谢你那天通风报信,救了我一命。”
霍愈愣了下,“谁告诉你的?”
“我偷听到的。”
霍愈苦涩一笑,“你不用谢我,我那天去了心理诊所,跟钱医生要你的报告,可是他不肯给。我在咖啡馆,遇到了你们。然后才撞见绑架的事。”
夏言安好奇问,“你为什么要拿我的诊疗报告?”
“因为我想知道,你这个副人格,有没有可能,一辈子留下来?”
夏言安震惊看着他,“什么?”
“我喜欢你!柳红瑛!不,不对,我喜欢的是你副人格,夏言安。”
夏言安鸡皮疙瘩瞬间起立,“不是吧?”
“怎么了?我不可以喜欢你吗?这么多天,我相处的对象,一直都是你啊,安安。”
“可是我只是个副人格,我随时要离开的啊。”
霍愈直接把车停在路边,眼神幽怨的看着她,“所以我想问,你能不能留下来?为了我留下来?”
夏言安疯狂摇头,“不!不可能的!”
霍愈垂下头,哽咽道,“记录上写,你有个梦中情郎,不是我吗?”
“不是啊。”
很果断的回答了,没有丝毫的犹豫,意味着他没有丝毫的机会。
“那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能接受你的离开吗?为什么他不出现挽留你呢?”
“我……对不起……”夏言安默默垂眸,“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霍愈伤心问。
“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吧。”
不会再回来了吗?
他明知道是这个答案,为什么还要问呢!
算了。
安安静静开车送她回家,霍愈带着满身伤怀,去酒吧买醉去了。
黑莲懒洋洋的眯着看她。
夏言安尴尬道,“黑爷,这件事可得保密哈。告白什么的,绝对不能告诉七哥。”
“看我心情吧。”
“黑爷别这样。看在我这么努力帮你女人的份上。”
“你闭嘴!”黑莲哼道,“你不要以为你对我有恩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老子告诉你,你的恩情我什么时候还,我自有分寸,平日里这些小恩小惠的,老子看不上,也别来烦我要!”
“啊?黑爷你怎么这样啊!”
“少废话,赶紧把玻璃瓶打开,我们要回炼狱山了。”
“我跟姐姐道个别,姐姐——再见了姐姐——”
柳红瑛微笑道,——“下次想我,过来的话,吹个风铃,把摩尔斯密码背背好,别弄错了。”
“知道了姐姐。再见!”
——“再见!”
柳红瑛眼睛一闭,睁开眼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连黑狗也不见了。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望着凌乱的屋子,心情何其寂寞惆怅。
说真心话,与其让她忍受这样的孤独,她宁愿放弃身体的控制权,她就想听见他们热热闹闹的吵闹声。
炼狱山。
山顶天空一直乌云密布,雷要落不落。
夏言安站稳山头就喊,“七哥!我回来啦——”
“哎哟,祖宗奶奶,你可总算回来啦!”
回答她的,不是荣炁,而是揽风。
夏言安震惊问,“你怎么还没走?”
揽风哭唧唧大喊,“你家七哥是真的疯了啊,他说他不想受雷刑,把我抓过来当挡箭牌。我都不知道他几个意思,和雷公较上劲了。我这个肉体凡胎的,哪里受得住雷刑啊?”
旁边,男子甩了甩飘逸的黑色长发,眯眼看着天空问,“荣炁人呢?”
“躲在洞穴里不肯出来,他说,出来很有可能会被劈。”
夏言安急着嚷嚷,“为什么啊?我家七哥干啥坏事了,他为什么要被雷劈?”
黑莲头疼揉着太阳穴。
揽风嬉笑道,“落雷不是受罚就是领功咯。按我目测,估计应该是领功,以雷渡劫啊!”
“几个意思嘛,我听不懂啊!”
揽风无语道,“就是升官的意思,笨蛋!”
黑莲吱声道,“你不用留在这儿了,我开门让你回去。”
“啊是是是!”揽风笑嘻嘻的搓手道,“让七神记住老朽的恩情呐,改天得还的。”
“别废话,滚——”
门缝打开,黑莲几乎是用踹的,把人踹了出去。
轰轰轰——
天空闷闷的雷声一直在宣泄着它要落下来的旨意。
黑莲头疼欲裂,“他这躲起来是几个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夏言安焦虑问,“我能挡吗?”
黑莲瞪眼看她,“你是白痴吗?”
“呃——”
“荣炁!你出来!”
荣炁的声音自山洞里冒出来,“让那小东西躲起来。”
黑莲指了指某个树脚,“你快去那边躲着。”
“哦哦。”夏言安哧溜一下滚去树脚。
荣炁飞出山洞,不稍片刻,头顶乌云密布,雷声越来越密集,但落雷还没落下。
黑莲也飞到上空,努嘴问,“怎么说?接不接?”
“不想接。”
“……”
“不接也不行,它一直跟着我。走哪跟到哪儿,烦死了都!”
“山脚没有人来探视?”
“怎么没来?”荣炁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一群人都在山脚下围着呢。”
“那为什么他们不进来看?”黑莲好奇问。
“我说是你的雷劫,不让他们进来打扰你进阶。”荣炁哼笑。
黑莲无语道,“你这借口找的可真准。”
只要把黑莲的名号搬出来,确实没人敢过来打扰。
荣炁看见树梢后悄摸摸探出来偷看的脑瓜子,担忧道,“那边也太近了,还是会被波及。”
黑莲点头应,“那就让她先下山。”
“嗯。”
两人对着夏言安,做了个赶她走的手势。
夏言安指指自己鼻子,无声问,“那我走?”
“嗯。”
得到应答后,夏言安拔腿开溜,赶紧下山。
离开了禁制,她看见山脚围着一大批人,密密麻麻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其中还有她的老师们和校长大人。
众人见夏言安下来,赶紧围上来。
圆镜第一个开口问,“怎样?”
“什么怎样?”
“你这死丫头想急死我们吗?黑莲他要渡劫进阶了,这雷为什么还不落下来?这都多少天了啊?”
夏言安懵懵懂懂直挠头,“我也不知道啊。大家都等着吧,估计快了!”
话音刚落下。
咔嚓——
一道天雷笔直落下。
整个山头都在震颤。
空气中还回荡着男人吃痛的嚎叫声。
“完美!”
诸多老师们全敲着掌心,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咔嚓——
第二道天雷紧跟落下。
夏言安担心极了,“会不会出事呀!”
“不会的,放心吧,黑爷的实力,我们都很放心。”
“可是会很痛吧?”
“痛肯定痛啊!不痛怎么叫渡劫呢?”
夏言安揪心急了。
边上一批青年围过来吱声道,“那个叫荣炁的小伙子呢?他怎么不出来躲躲?在里面吃屁吗?”
“他是想蹭欧气,以为跟着黑爷,自己也能渡劫的样子。”
同学校的学生忍不住吭声道,“说不定这雷劫,是咱们家炁神的呢?”
“就是啊,也不一定就是黑爷的雷劫。”
那些酸溜溜的同学忍不住讥讽道,“你们在放屁还是在说笑?就他?连个星官都不是,毕业还没毕业,还想受雷劫?”
一群人突然围住了夏言安,“安安,你说,到底是谁受雷劫?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
夏言安惶恐急了,嘴巴一开想说些啥,突然被圆镜护在法袍后,“别怕,有我在呢。”
“嗯,谢谢校长。”
咔嚓——
第三道天雷落下后,总算乌云散去。
天空恢复了宁静,山外的禁制也被解开了。
大家都没闯进去,就等着山里的人走下来。
一群人都等着人影现身,不一会儿,两个搀扶着的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两人身上都是被雷轰击过的痕迹,他们也都满身伤痕,一时间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受了雷刑。
刘一奇怪问,“校长,这么刺激的场面,你为什么不开盘呢?我觉得这个赌局会非常有意思。”
圆镜捋着胡须笑呵呵道,“不不不,这赌局可没意思。”
“啊?为什么啊?”
“嘿嘿,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