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锦把母亲扶着回了房间,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温书律和温书情。
坐到沙发上,宋时薇还是不敢相信,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自己的女儿竟然受了这么苦:“为什么不告诉妈妈?”
温书锦叹气:“妈,你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你担心。”
宋时薇哭了起来:“怪我,我的身体不好,才会让你受什么苦。”
温书锦摇头:“这怎么能怪您,有心人要害我,您又如何能够未卜先知。”
宋时薇突然激动,拉住温书锦的手臂:“至少妈能当你得后盾,不会让他们这么嚣张。”
温书情有些焦急,又插不上话。
温书律从小和温书凛之间就是有竞争关系的,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想不到他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会买凶杀人。
温书锦轻声安慰母亲:“别伤心,女儿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不是把她送进去了吗?”
温书律皱眉:“姐,你接下来准备如何做?爸不会同意你把温书凛送进去。”
“他是否同意,还能撼动法律,人证物资确凿,我一定要他牢底坐穿。”温书锦目光坚定,布局一年,削弱安雨深的势力,拉下政府官员,就是为了今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主。
第二日,温伯阳一到警察局门口,一堆记者就围上来。
“温先生,针对您的儿子要杀您的女儿,您怎么看?”
“温小姐把弟弟送进监狱是不是因为您的教子无方?”
“您会为了救儿子而放弃女儿吗?”
……
一旁的保镖如同铜墙铁壁把记者全部拦住,温伯阳面无表情的走进了警局。
单独房间,温伯阳看着穿着犯人衣服的儿子,脸色铁青。
温书凛低头,低声叫了句:“爸。”
温伯阳沉默半晌才开口:“为什么要杀姐姐?为什么要去偷商业机密?”
温书凛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温伯阳见此,怒气上来,大声吼:“我问你,为什么?”
温书凛才抬头看向父亲:“父亲,自从温书锦回来,你有关心过我吗?关心过母亲和弟弟妹妹吗?你的眼中恐怕只有这个年轻有为,事业有成的女儿了吧。”
温伯阳皱眉:“就为了这个,你就要害自己的姐姐?”
温书凛站起身:“爸,我也是你得儿子,你为什么只想着大房?甚至打算把温家交给她!我怎么能不争?”
温伯阳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温书凛,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失望与痛心:“温书凛,她是你姐姐,是我的女儿,你害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家族,想过外面的人怎么看?”
温书凛如今进了监狱,温书锦不会放过他,他也没有必要装了:“爸,你还在意的面子吗?你娶几个太太外面的人怎么说的你不知道吗?”
温伯阳气的一巴掌打了上去:“逆子!”
温伯阳扇的一巴掌很重,温书凛舔了舔牙缝的血液,自嘲一笑,然后坚定的盯着温伯阳:“从小我就觉得我是这个家最聪明的人,蛰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继承温家,我怎么能看到温书锦越来越接近这个位置。”
从小母亲就告诉他,他是温家的继承人,没有人可以和他争,一定要把大房的都夺取过来,所以他拼命的学习,进了温家产业就开始布局自己的势力。
其实他不应该亲自下场,只不过对温书锦会夺走一切的恐惧,让他已经疯狂而且不顾一切了。
温伯阳闭上眼睛,看见温书凛变成这个样子,他如何能不心痛,这是他悉心教导培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
温伯阳知道这个儿子有野心,比起温书律的守规矩,他是个适合打江山的,自己也一直对他寄予厚望,想不到他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温伯阳走出警局的时候,脸色凝重。
他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都没有出去,公司的事情也都推了。
最终他拿起电话:“帮我个忙?”
那头的人十分头痛:“温总,不是不帮你,而是我已经自身难保了,焦头烂额了。”
皇甫浩然父子如今已经靠着温书锦给的情报破获多起案子,一路升官,已经成为不可小觑的政治力量。
和温伯阳有关的全部被一个个被免职或者降职,甚至调离到无关紧要的位置。温伯阳现在反应过来,自己的势力被暗中削弱了许多。
如此精准的打击,温伯阳想象不出来究竟是谁知道他私下和这些官员的关系。
“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找你。”温伯阳沉声说。
那头沉默半晌,才说:“好,我也只能帮你最后一次了。”
安雨筠现在想尽办法要救出自己的儿子,只能求助安雨深:“你是他舅舅,你一定要救救他。”
安雨深按压眉头:“温书锦不好对付。”
安雨筠脸色惨白,没有往日的优雅端庄模样:“我不管,她不是有人证吗?你把人证杀了,把录像给毁掉,我看温书锦还有什么办法。”
安雨深看着妹妹点头:“行。”
安雨深很快就和孟承恩打了起来,起因是安雨深的小弟故意跑到孟承恩开的店里挑衅,孟承恩的小弟看不过去,和他打了起来把人打死了。
两个大帮派的争斗,要死多少人,孟承恩充满,把警察叫了过去,自己则是坐享其成。
警察死了好几个,安雨深也损失了上百人,死了十几个,剩下的都被抓进了警局。
不过上百人对于几十万手下的安雨深,不过是毛毛细雨。
皇甫浩然打来电话:“书锦,警局的录像都被毁掉了。”
一个噩耗还未消化,另外一个噩耗就传来,吴凯和他的奶奶死了,温书锦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拿着电话,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的心狠手辣一如她所想。
很快就到了开庭的日子,所有人都齐聚一堂。
安雨筠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毕竟认证物资就被她全部毁掉了。
温书月和温书琦也一脸尽在掌握。
温书锦勾唇一笑,他们不会觉得自己会让他们得意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