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脑子里面刚刚出现的这个想法,就被我迅速的抛出脑袋。
先不说,在此之前,我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流,而且之前她一直以来都待在国外和我见面的次数,可以说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她为什么会喜欢,她有什么理由喜欢我呢?
如果我们两个人接触很多次,那也就罢了,可是我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很多次,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任何的理由,能佐证我这个想法。
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我想多了。
再说了,她要是真的喜欢我的话,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一言不发呢?
如果她真的喜欢我的话,她肯定早就已经说出来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句话都不说。
等到我情绪平稳了下来之后,我才有些尴尬的退出了她的怀抱。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们两个人感觉亲密了很多,和她做这些亲密的动作之后,我都不会有下意识的排斥,但是还是会有一些尴尬。
毕竟在我的心里面,我还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小姑姑,而和自己的小姑姑做这些事情的话,就会让我感觉很尴尬。
我的眼睛撇到了,放在沙发上的一件黑色的大衣。
我有些惊讶的开口,“竹心,你马上要出去吗?”
“嗯,待会我要去一趟墓园。”
别说乔家人了,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天死的,我当时只知道自己晕了过去,可是晕了过去之后是不是已经死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的我就没有意识了,我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天死的。
乔家人就更不可能会知道我是哪一天死的了,他们甚至发现我的身体都是在20多天之后发现的,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到底是哪一天死的呢?
所以他们也只能把下葬那一天当做是我的忌日,而今天正好是我的头七。
乔竹心走的时候还去了趟花房,从里面拿了一些花出来,毕竟要去墓园祭拜的话,肯定要带上一些花的。
只不过我看到她离开的时候,手上捧的是一束玫瑰花。
我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不对,这不应该吧,如果是去祭拜的话,她为什么不会带刺的话呢?有谁祭拜的时候会用玫瑰花啊?
刚刚被我抛出脑袋的想话,又默默的浮了上来。
难不成小姑姑她真的喜欢我吗?所以因为我和江南舟长得很像,所以她才会对我这么好。
一想到这个念头,我的心就有些乱了。
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就说为什么我才来到乔家,跟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他就会对我这么好,他对我的好有些太不寻常了。
如果我们两个人真的是在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没必要对我这么好,而且她也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相反的是她这个人十分的高冷,根本就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如果她对一个陌生人很好的话,那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所以说她对我这么好,就是因为我和江南舟长的很像,而她睹人思人,把江南舟当成了我的替身?
我的心现在就像是一团打乱的毛线一样,根本就找不到毛线的头在哪里,我也根本就理不清自己当时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可是理智又让我不要那么快轻易的相信,万一我要是猜错了怎么办?
随后我又想,万一她真的喜欢我怎么办?如果她跟我表白的话,那我会答应吗?
我想打印,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我不可能把我的时间浪费在谈情说爱上面。
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会有些伤心,可是随后我又甩了甩脑袋,拼命的将这种想法甩出自己的脑子。
我这是在想什么呢?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这些只不过是猜测罢了,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喜欢我呢。
乔家的车紧随其后的离开,我也跟了上去,想要去看一看。
我拿上车钥匙出了门,在路过花店的时候走了进去,买了一束白色的雏菊,还有一束黑色的玫瑰花。
这曾经是我最喜爱的花。
它的花语是永远快乐,我也希望自己能永远快乐。
我这一辈子过的并不怎么好,小时候一直养在乔家,我知道乔家人对我根本就没有对亲人之间的那种感情,毕竟我只是他们领养的,又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他们对我生疏一点也是很正常的,可是那个时候我并不懂得这个道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和对乔言心根本就是两个态度,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不喜欢我。
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之后拼命的做一些事情去讨好他们,我想要他们喜欢我,想要他们对我和对乔言心是一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人都是她的孩子,她为什么会这么区别对待。
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的错,她区别对待我和乔言心,仅仅是因为我并不是她亲生的孩子,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的做法并不能让她对我满意,也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那个时候我便喜欢上了白色雏菊,我想让我自己永远快乐,可是到最后我也没有快乐,我这一辈子活的太过于仓促了,甚至连死都是稀里糊涂的死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天死的,我连自己的忌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黑玫瑰是江南舟喜欢的花,代表的是绝望的爱。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去祭拜死去的乔云州和江南舟了。
乔家人很快也到了,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人的自愈能力真的很强大。
在刚刚得知我死去的那一刻,他们非常的伤心,甚至乔母都快要哭晕过去了,可是现在仅仅只是七天时间过去,他们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来祭拜我。
七天时间一过,便只剩下人走茶凉了,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