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初几人又回宿舍休息了一下,紧接着上面又突然通知了要进行舞蹈训练。
姜夏初和秦宁浅都是舞蹈团的,而林青黎是合唱队的,所以训练的时候也是分成了两队。
知道要和姜夏初分开后,林青黎难受坏了,撇着嘴看着她,“夏初,我想和你一起训练……”
姜夏初勾起唇角笑了笑,抬手替她将有些歪了的军帽理正,轻声道:“只是分开训练而已,等训练结束就好了,咱俩又不是一个部门的,青黎,加油训练。”
林青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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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的舞蹈训练也一样,老师只让大家先适应了一下,所以就练了练基本功。
大家按照队伍站好,听着老师的指挥,很快就认真了起来。
阳光透过略微有些斑驳的窗户洒到地板上,老师身姿挺拔地站在前方,眼神敏锐地盯着每个人都动作。
“一二三四,伸展,注意姿态!”老师的声音坚定有力,回荡在整个训练室。
姜夏初和秦宁浅站在队伍的前侧,身上都穿着练功服,身姿优雅,表情专注。
她们从最基础的压腿、下腰开始练习,每一个动作都做的格外标准到位。
姜夏初将腿搭在栏杆上,身子搭在腿上,轻松地来回压着,面色如常。
后面紧接着又是一套高难度的动作训练,尽管两人都已经有些累了,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但动作也没有划水,仍旧格外标准。
一旁的其他姑娘看到她们俩,个个都眼睛放光,快要羡慕死了。
其中一个小姑娘扯了扯身边好朋友的衣服,感慨道:“你看看人家姜夏初和秦宁浅,这柔韧度怎么能这么好呢?手都要完全折到身后了,也面不改色的。”
“换做是我,早就疼的嗷嗷叫了。”
真是魔鬼。
那姑娘说到后面,看了眼自己硬的堪比铁棍的胳膊和腿,撇了撇嘴,默默地抬手擦了擦眼泪。
柔韧度训练也太疼了,可她选择了这条路,必须得坚持下去,哪怕再疼,也要继续窝囊着训练。
程茹背着手,在训练室里来回逛了逛,看着众人的训练,停在了两个姑娘的身前,目光落定在二人的身上,眼里满是欣赏。
在二人结束一个动作之后,她又走近了几分,开口问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两个姑娘对视了一眼,随后乖巧地回答:
“程老师好,我叫秦宁浅。”
“我是姜夏初。”
程老师点了点头,小声地在嘴里重复了一番两个人的名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知道了。”
她刚才就一直注意到这两个姑娘了,基本功都不错,做的很标准很漂亮,特别有美感,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
只是旁边这个叫姜夏初的,柔韧度没秦宁浅好,方才开胯的时候,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姜夏初有点硬。
不过哪怕姜夏初硬,在她去撕胯的时候,也硬是一直忍着坚持了下来,没有中途喊停,也没有疼得尖叫,掉眼泪。
她跳舞这么多年,最了解撕胯的时候那股疼是多么钻心,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能忍的姑娘。
而且如今骨头都已经成型了,这个时候开胯是最疼的,姜夏初的身子方才都疼得一直在发抖。
程茹眼中含笑。
这姑娘能吃苦,肯坚持,日后肯定大有作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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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林青黎正在合唱队的训练室里,由老师带着训练。
训练室前面,傅宁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飞速的跳跃,弹奏着悠扬的旋律。
“大家跟着我的琴声,注意发声位置,要从腹部运气,感受气息的流动。”
林青黎站在合唱队伍里,跟着大家一起,全神贯注地唱着歌。
过了一会儿,傅宁眉头微微蹙起,仔细地听着问题,停了下来,指了指第二排的一个姑娘。
林青黎左看右看,一脸懵圈,抬手指了指自己,“老师,您在说我吗?”
傅宁点了点头,轻声道:“你的发声位置太靠前了,声音就会听起来有些单薄,没有足够的共鸣和感染力,要靠后,感受一下声音从后上方出来的感觉。”
林青黎听着老师的话,紧张的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老师。”
她皱着眉头,仔细地回想着她的那句话,试探性地开口哼了两下,试图找出自己的问题。
可过了一小会,她还是有些弄不明白老师的意思。
她心里明白老师说的问题,但一时半会儿却难以理解里头的诀窍,找不到正确的发声位置。
她转头看向周围的队友,大家都在游刃有余地训练着。
见此,林青黎攥着自己的衣角,有些心急。
她不能刚开始训练就掉队,这样以后只会越来越跟不上大家的步伐。
好不容易等到自主练习结束,林青黎心急如焚,刚想找傅老师再问问,可其他姑娘们一下子就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向老师请教着各种问题。
她在人群外围心急地不行,来回地徘徊着,几次想要挤进去,可又被人墙挡了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林青黎还是挤不进去,便干脆直接放弃了。
她郁闷得不行,撇着嘴看着眼前的人,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满心都是对自己的怀疑。
她没办法,只好自己到角落里,又不停地开始尝试。
训练结束之后,秦宁浅和姜夏初直接来了合唱队的训练室外,站在门口等着林青黎出来,打算一起去部队食堂吃饭。
二人的训练都比较顺利,这会儿结束了一身轻松,站在门口闲聊着。
林青黎闷闷不乐地走出门,入眼就是二人的身影,一看到她们俩,更沮丧了,“看你们这一身轻松的样子,训练肯定特别顺利,不像我。”
“这就是天赋型吗?真的太打击人了。”林青黎抬头望天,哀叹声不断,就差瘫在地上质问老天爷了。
姜夏初看她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皱紧了眉头,走到了她的身边,有些疑惑,“怎么垂头丧气的?这是让谁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