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陈跃这么一说,顿时不开心了。
好像游道还是正人君子,找不出他的问题了?
不过,少许之后,陈跃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我,带有征求似的口吻道,“丁伟,你的意思是他的个人问题?我知道,小游总的个人问题是有点多,但他作为大成集团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可能铺展浪费习惯了,生活作风方面,也有些问题。”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想他总算开窍了。
我点头道,“对了,你儿子是不是也认识小游总,曾经还帮他做过什么事情。”
“他们是认识的。但要说小淼帮他做过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不是,丁伟,你也不用拐弯抹角的。你就直说吧,怎么才能帮到我儿子?”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才抬头看向天空,一脸认真的表情道,“你刚才的那番神情举止,我看在眼里,我觉得,身为父亲,关心自己儿子的安危,那是天生的护犊之情,可以理解。但是吧,有些过错,我觉得,要想规避,就只有尽量去建功补过了。”
这么一说,陈跃总算明白了。
他立马一脸吃惊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的口吻道,“丁伟,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和陈淼对付小游总,为他曾经的过错买单?这,这恐怕不好吧。”
我转头看住他,要让他立马这样做,恐怕真的是为难他了。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如果真的想让女鬼刘萍萍放过他儿子陈淼,唯一可行的办法,就只有一起对付游道。
“我所知道的,应该就是这样多了。至于你是否愿意,那是你自己的考虑。陈大哥,你如果没有别的什么问题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实在不愿意留下来,再和他商议这件本来就没有商量余地的事情,完全是浪费时间。
陈跃见我要走,立马又着急了,连忙上前道,“丁伟,不要这样着急。我想知道,你和那个鬼魂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情?或者说,如果真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怎么知道就代表了她的意思呢?”
我心忖:他这到底是想帮助他儿子呢,还是在故意套我的话?
我没有回答他,反问道,“我不过是根据现实中发生的情况,做的一个简单推断而已。至于实际情况嘛,我也说不上来。当然,与其问我一个门外汉,我倒是建议你,去问问陈淼身边的那朋友。他们来自青原观,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推断?你真只是做的推断?”
“行了,我能说的,大概有这些了。陈淼昨晚上的事情,我也感到很过意不去。我和王大师、温大师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希望他能早点康复过来。”
“不行,丁伟,你不能走,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了。我不傻,我听得出来,你肯定知道一些什么的。”
陈跃突然阻挡在我的前面,抬头来,亦是一脸固执的表情。
我眉头一皱,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你可以去问小淼身边的朋友。或者,你可以等小淼醒了后亲自问他。你是他父亲,又是一心想要帮助他,我想,他应该会告诉你实话。”
陈跃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我的衣领,他的态度变得很强横。
“这么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应该提前就知道了。只不过,你想要给我儿子一教训,是不是?”
我不由得也来气了,他这是想要强逼我动粗吗?
我右手轻轻一挥,拍打在他的手腕上,他当即吃痛,不得已松手。
我挣脱他的手掌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看着他道,“陈大哥,你不要胡言乱语。我刚才已经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感到很意外。什么是意外,你明白吗?那就是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我才不怕他呢,更何况,我说的都是实话。
陈跃退后一步,轻哼了一声,也变得很生气了,“丁伟,你要清楚你的身份。我儿子如果真有什么意外,老子会跟你拼命的。你走着瞧!”
他转身去,径直坐上了小车。
我则是站定在一边,目送着他们驾车离去,心里也很不舒服:
这算什么?不就是大成集团的一名职员而已,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不过,这么一闹后,我又想起了万叔昨天晚上在我耳边的神叨话语。
这么看来,不仅是王远对我有偏见,这个陈跃,好像也不会放过我。
呵呵,反正他们都与大成集团有关系,搞不好,他们会将我的所作所为,上报给大成集团的高层人员。
那么,他们是不是会真的跟我动手?
从而会印证万叔的那个“神语言”?
我轻轻拍了一下后脑勺,尽量让自己恢复清醒。
“算了,我这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不行呀,昨天晚上陈淼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问过刘萍萍呢。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即便要对付陈淼,也该事先跟我打声招呼吧?”
现在是白天,我要找她问话,的确有些不方便。
只能将机会留在晚上了!
这上午,我遵守承诺,就和万叔待在陵园里面。
午后,我们一起去对面的小餐馆吃了午餐。
我先走出餐厅,决定回寝室里睡个午觉。
就在这个时候,从后面方向,钻出来了三个男子。
为首之人,直接带了一个蛇皮口袋。
窟窿一声,我只感到一阵天黑,然后就被人给强行带上了车里。
这时,餐厅外面也有路人,见状后连忙喊了一声,“干什么?”
随后一男子回头吆喝了一句,“给我闭嘴,装到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我后脑勺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整个人顿时就晕倒了下去。
接下来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
等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了一张凳子上,一碗冷水,喷洒在了我的脸上,将我当即惊醒睁眼。
视线不是太清楚,恍惚间,我看见对面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头戴面具,看不清真面目。
我瞬间回想起被打晕前的情景,看来,我是被他们挟持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