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睿王府中,如书房还有殿下们住的地方,还有吃食等,安排的皆是楚墨寒自己的心腹之人。
其实,打从最初被赏赐了这座府邸开始,他便已然着手谋划,将自己信得过的人一一安插进来。
虽说不能阻止旁人安排些人手,但在那些关键之处,又怎能轻易让外人随意插手呢?
所以啊,此刻守在外面的那些人,又怎会任由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贸然进入呢。
然而,就在这时,从屋内传出了一道极具冷酷的声音:“让她进来!!”
守在门外的侍卫听到后,于是赶忙让开了身子。
那丫头见状,嘴角瞬间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眉梢眼角尽是掩饰不住的骄矜之色,她斜睨着这群守卫之人,眼神中满是轻蔑,心里暗自思忖道:等我日后成了睿王的女人,头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收拾收拾这群有眼无珠的家伙。
随后,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脸上挂着一副自认为倾国倾城的模样,轻轻推开了房门。
她先是微微扬起下巴,眼眸中闪烁着期待又紧张的光芒。
接着,朝着主位上的人行礼,娇声说道:“殿下,奴婢是府里的下人,这是厨房刚刚熬制出来的补品,受王妃的吩咐,特意给殿下送过来的呢。”
她故意拿捏着发嗲的嗓音,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咬着下唇,眼神中流转着丝丝妩媚,企图借着王妃的名头,来达到勾引睿王的目的。
她心里想着,自己可是这府里公认的美人儿呀,这府中就没人能比自己长得更俊俏了。
当初送她来王府的主子,还曾对她有所暗示呢。所以,她这心里的小算盘啊,打得那叫一个噼里啪啦响,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一抹志在必得的浅笑,那笑容里藏着些许按捺不住的雀跃。
“大胆!王妃会派你来?王妃身边是没人可用了吗?” 凌霖不禁怒声呵斥道。
这真是一个蠢货。
就在她还沉浸在洋洋得意之中时,被凌霖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给吓了一大跳,她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心底终究还是害怕的呀。
不由自主地,她 “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揪住衣角,身子也不自觉地瑟缩着,声音颤抖着说道:“请殿下处罚。”
那声音,看似满是畏惧,可却又隐隐带着几分勾引人的魅惑劲儿,她一边说着,一边抬眸偷偷看向主位上的人,眼中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祈求。
只可惜啊,她这点小心思终究是要落空了。
只见楚墨寒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狭长的眼眸中仿若结着一层寒霜,冰冷而锐利,嘴角微微下垂,勾勒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
楚墨寒那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啊,他那样凌厉的眼神看向她,这样的眼神又岂是一个小小下人能够承受得住的呢?
没一会儿工夫,那丫头就被吓得花容失色,面如土色了,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毫无血色,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敢落下,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楚墨寒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地说道:“去把张嬷嬷唤来。”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就如同那冬日里的寒风,吹得人心里直发颤,深邃的眼眸里依旧透着冷漠,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难以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没过多久,张嬷嬷便匆匆赶了过来。张嬷嬷一进屋,瞧见屋内跪着的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了然于心的神色。
她没有任何的解释与开口,其实内心还是有一些自责的,在她的眼皮底下,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妄图想勾引睿王,真是不知死活。
一瞬间,她也赶忙跪在了地上,双手恭敬地放在身前,低着头,脸上满是愧疚之色,赶忙说道:“殿下,是老奴的错,愿受处罚。”
楚墨寒脸上依旧带着冷酷的神色,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缓缓开口道:“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嬷嬷,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这次便轻饶了你,就罚你三个月的月钱吧。至于这个人嘛,便由你来处置了,若是你连府里的下人都管理不好,那你便自请辞退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了挥手,似是不想再多看这一幕,那动作里透着几分不耐与决然。
如今京城内,人心叵测,所以有些权利得放给下面的人。
张嬷嬷恨恨地瞪着跪在地上的那丫头,扭头吩咐外面的人道:“把这个不懂礼数的人拖下去。”
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来两个护卫,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地上前就架起了跪着的丫头。
直到这个时候,那丫头才是真的害怕了,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嘴里不停地呼喊着:“饶命……” 她一边挣扎,一边用手死死地拽住身边的物件,妄图借此挣脱护卫们的手,整个人狼狈至极。
众人见此情形,都纷纷暗自说道:“活该呀。”
这些人,可能是睿王从边关带过来的随从,他们又怎么会不懂睿王的性格呢。
众人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心里都清楚着呢,自家这位睿王,除了对王妃有所忌惮之外,对待其他人可向来都没手软过,这丫头啊,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张嬷嬷退下之后,脚步略显沉重,她皱着眉头,并没有立马处置这个丫头。
京城中,大多数府里人心复杂,像她这种心思的丫头应该不会少。
好多有点姿色的人,都想通过爬床,以提高自己在府中的地位,男人嘛,都好色。
只是有些地方却不是适合的,睿王府肯定是不容许这样的存在。
张嬷嬷吩咐下人,把这个丫头先关到柴房,等王妃休息好了,有精力了,在慢慢去处理,这样的丫头实在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