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闻言一愣,扭过头一脸茫然,嘀咕道:“什么几次?我就今天这么一次,你胡说八道啥呢!”
傻柱一听,火冒三丈,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许大茂:“你还不承认?昨儿是你装三大爷泼冷水,今儿又拿这饭害我是吧!真当我傻啊!明摆着就是想折腾我!还不认?”
许大茂听得莫名其妙,顿时急红了脸,连忙辩解道:“我就来了一次,谁装三大爷泼你冷水了?这事儿跟我没半点关系!”
他压低声音急急道,“今天来给你送饭,你就这样恩将仇报?傻柱,你没良心!”
傻柱哪里听得进去,怒火更甚,咬牙切齿道:“良心?跟你这种人谈良心?你那肚子里就没安好心!”说
着,他怒气冲冲地抡起拳头,朝许大茂挥去,毫不留情。
许大茂措手不及,身子一偏,重重挨了这一拳,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还嘴骂道:“傻柱你疯了!你要为点吃的把我打死啊!”
傻柱冷哼一声,眼里透出几分狠意,回骂道:“就你这样还敢算计我?今儿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小黑屋内一片漆黑,两个愤怒的身影在狭窄的空间里扭打成一团。
拳脚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彼此的咒骂声响个不停,整个小黑屋被折腾得一片混乱。
就在两人扭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小黑屋的盖着的底木板因为承受不住这般折腾,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傻柱和许大茂正厮打着,听到这声音,才猛地意识到情况不妙,然而已为时已晚。
紧接着“轰”地一声巨响,地板骤然塌陷,两人一齐失去重心,惊叫着摔了下去——竟直接掉进了臭气熏天的粪坑里。
“扑通!”两人重重地跌入污浊不堪的粪水之中,浑身瞬间被那污秽的臭水浸湿,腥臭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几乎让他们当场窒息。
傻柱挣扎着抬起头,嘴里刚喊出一句“救命”,却被一口恶臭的粪水呛得猛咳,整张脸扭曲在一起,心里别提多恶心了。
更糟的是,他的伤口被这脏水一泡,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惨叫一声:“哎哟!疼死我了!许大茂,你个害人精,这回你满意了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痛苦,气得直咬牙,双手撑着烂泥,想尽力爬出去。
奈何这滑腻的污水下根本无法使力,挣扎几次都没能稳住身子,反倒滑得更深。
许大茂此时也是狼狈不堪,他本就被傻柱揍得腿伤未愈,这一跌更是摔得头晕眼花,满脸满身都是污水,嘴里嘟囔着:“傻柱,你这扫把星!摊上你就没好事!”
他一边愤怒地咒骂,一边试图爬起来,手掌刚搭上坑边的一块木板,脚底一滑,整个人又重重摔回污水中。
傻柱忍着剧痛,用力地撑着边缘,脸上因疼痛而扭曲,眼中充满了愤恨,狠狠瞪着许大茂:“你这老东西!非得跟我作对,害得咱俩都沦落到这步田地!”
许大茂嘴里恶心,双手无力地扒着滑腻的边缘,抬头怒瞪着傻柱,咬牙道:“你还敢怪我?谁让你先动手!你、你就是个惹祸精!”他话音刚落,脚底再次一滑,整个人狼狈地摔回了污水中,激起一片恶臭的水花。
两人挣扎着,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着,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仿佛掉入了无尽的噩梦中。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根本无法爬上去,只能在这粪坑里继续挣扎,气味令人作呕,痛苦难忍。
夜色已深,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粪坑里两人低沉的挣扎声和隐隐约约的哀嚎声。
傻柱抬头望向黑暗中的院子,努力地想喊出声来。
然而因为几天没有吃饭,嗓子早已沙哑不堪,每次喊声一出口,竟像被什么堵住一般,只能发出微弱的低哑声:“救……救命啊……”
他使尽浑身力气,却喊不出更大的声音,心中不由得一阵绝望,气得猛拍了一下污水,心里暗骂:“这回真是栽到许大茂这老家伙手里了!谁来救我都行啊!”
一旁的许大茂更是狼狈不堪,刚掉下来的时候没稳住,慌乱中呛了几大口粪水,呛得整张脸扭曲得变了形,连呼吸都困难,嘴里又腥又臭,喉咙被堵得生疼。
他拼命地咳嗽,却发现嗓子像被什么卡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眼泪都挤了出来。
喝了一口污水的滋味让他几乎作呕,心中愈发惊恐,挣扎得愈加疯狂。
两人心急如焚地抬头望着上方,急切地想要爬出去。
许大茂忍着恶心,喘着粗气伸出手,却见傻柱一脸厌恶地瞪着他,也在奋力扒着坑边,两人各自使劲,谁都想先爬出去。
然而,手脚一滑,二人又跌回坑里,掀起一片污水。
挣扎中,许大茂心急之下想要拉住傻柱,强行把他按下去,便能自己借力爬上去。
然而傻柱也不甘示弱,见许大茂试图用力挣脱,猛地反手一拽,抓住了许大茂的手臂,死死按在水里。
两人眼中各自充满怒火,彼此拉扯,谁也不愿放手,生怕对方爬上去丢下自己。
“许大茂!今天你要是敢再耍花招,咱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傻柱低吼着,声音中透着愤怒和绝望,用尽全力把许大茂摁住,想要把他按回污水中。
许大茂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狠意,挣扎着从水中抬起头来,忍着恶心回骂:“傻柱,你放开我!你这蠢货!害得咱俩掉进这坑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与此同时,院子里却无人察觉这场狼狈的斗争。
此时,娄晓娥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身旁空空如也的床铺,心里疑惑起来:“这死鬼,到底去了哪里?不会又去找那个寡妇了吧!”
她冷哼一声,心中隐隐带着怒气和幽怨,拉过被子盖好,心想:“管他呢,爱去哪去哪,没个正经的男人!”
心里一边暗暗气着,一边闭上眼,翻身继续睡去,完全不管许大茂的死活。
第二天一大早,三大爷慢悠悠地拎着烟袋往茅坑那边走去,打算解手。刚走近,正准备蹲下,却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叫喊声,断断续续地从坑底传来。
他一愣,停下动作,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那声音含糊不清,但好像真的是人在喊救命。
“这大清早的,难不成我听错了?”三大爷疑惑地皱起眉头,半信半疑地探头往坑底瞧去。
坑底一片漆黑,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水面泛着微微的波纹。他
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几秒,刚打算收回视线,忽然,“扑通”一声,水面猛地激起一阵水花,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带着绝望的喊叫:“救……救命啊!”
三大爷瞬间吓得直起身来,手中的烟袋“咣”地掉在了地上,后退了几步,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惊呼一声,冲着院子方向大喊道:“来人啊!茅坑里有人掉下去了!赶紧来人!”
这声音在清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顿时引来四周邻居的好奇,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
有人带着困意揉着眼睛,有人披着外衣急急忙忙跑过来,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哎哟,谁掉茅坑里了?这得多倒霉啊!”
“该不会是傻柱吧?他这几天被关在小黑屋里,该不会自己摔下去了?”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个个满脸惊奇,有人甚至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觉得这事儿简直荒唐。
很快,院里的人越聚越多,三大爷急得直拍大腿,冲着茅坑指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和嫌弃:“谁掉进去不好,非得掉茅坑里!这也太丢人了吧?快想想办法把人弄上来!”
有人打趣地说道:“这人真够倒霉的啊!早不掉晚不掉,大清早掉进这地方。”
就在这时,坑里又传来几声微弱的咳嗽声。
人群里有人捧腹大笑,指着茅坑戏谑地说道:“原来真是傻柱,这家伙可真有本事!”
就在众人笑声不止的时候,又有人皱眉道:“不对啊,怎么听着还有个声音?不只是傻柱一个人掉下去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愈发惊讶地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着:“难道还有别的人?这可是稀罕事啊,两个人一起掉茅坑,这可真够稀奇的了!”
院里人赶紧打开小黑屋的栓子,打开门一看,眼前的景象把众人吓了一跳。
小黑屋里一片狼藉,屋中间的木板已经烂成一片,露出一个大洞。
往下探头一瞧,只见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扒在茅坑的边缘,许大茂脸色苍白得吓人,浑身湿透,身上还带着屎黄的东西。
整个人仿佛被糊上了面膜般,狼狈不堪。
不忍直视!
而傻柱靠在坑边,脸上失去了往日的血色,双眼无神,嘴唇干裂,整个人看起来半死不活,像是随时都可能小命嗝屁!
现在是外伤加内伤,双重夹击,不知道傻柱还能撑过去吗?
俩人都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