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鸾鸟的清冽响彻云霄的叫声,四周出现数十名身着白衣之人,冲入妖兽群。
禾苗苗看着宛如神女从天而降的人,惊喜的喊了一声:“云落师姐。”
没有寒暄的时候,云落只是打量一遍禾苗苗,确认她无误,便挡在她面前,双手翻飞,一个发着光的图案在手中显现,“冰魄”。
四周出现数不清的冰锥,嗖的一声,射中妖兽,成片妖兽应声而倒。
禾苗苗还是第一次见到法修,没想到,云落师姐居然是水系法修,她时常拿着一柄长剑,她还以为云落师姐也是剑修呢。
“云落师姐好厉害!”禾苗苗话音刚落。
一片混乱之中,略带醋意的一声:“云落,欺负我万剑宗没有护宗灵兽是吧。”
听见这个声音,禾苗苗下意识眼眶一热,黑暗又纷乱的环境中,从无数妖兽和人之间,精准的看到了那抹清冷的身影。
哽在嗓子里的“二师姐”就是喊不出来。
即便二师姐和云落师姐带着人及时赶到,可面对如此多的妖兽,依旧战斗的十分吃力。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云落师姐一袭白衣染红,身上也多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禾苗苗被一只大鸟一翅膀扇飞出去,幸好被那只鸾鸟给接住,否则这肋骨高低得再断一遍。
趴在鸾鸟背上,颤抖着双手,拿出魂笛。
体内灵力激荡,四处乱撞,心跳极快,脑子嗡嗡的,耳边的声音彷佛被套子盖住,闷闷的,又混乱。
胳膊累的止不住的哆嗦,紧握魂笛,用力深呼吸,平缓心绪。
魂笛放在嘴边,紧凑、尖利的笛声从空中传下,笼罩住所有妖兽。
被笛声影响,妖兽眼前一黑,动作不由缓慢。
一些修为低的妖兽,竟然直接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趁此机会,众人开始单方面杀戮。
呼延川担忧的看向半空中的禾苗苗。
二师姐大喊:“苗苗,不要吹了...”
她的身子扛不住,相熟的人都知道,禾苗苗无法长时间驾驭魂笛,身体状况好的时候,都会大量消耗灵力,吐血等等。
这会儿,真是不要命了。
坚持到最后,禾苗苗眼前一黑,趴在鸾鸟背上,强撑着自己不昏死过去。
笛声停止,妖兽更加疯狂,此起彼伏的吼叫,震得鸾鸟不稳的晃起来。
就在这时,所有妖兽突然停止了攻击,原地站定。
呼延川开心大喊:“成功了,封印修复好了。”
随着他话音一落,妖兽四散而逃。
二师姐和云落师姐大声吩咐:“快去城中守着,如有妖兽入城,杀。”
鸾鸟把禾苗苗放下,百里跑过来,往禾苗苗嘴里塞了颗丹药。
“伤的怎么样?”二师姐过来,拉起禾苗苗手腕就要诊脉。
禾苗苗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扶我起来,我还能干。”
干?干啥?二师姐和云落师姐对视一眼。
就见百里扶着禾苗苗起身,她一边走一边掏样子奇怪的盆子和桶,甚至还拿出几个芥子袋。
芥子袋是找墨哈哈要的,他身上跟套娃一样,一个套一个,专门腾了间屋子,放他的东西,芥子袋征用了。
然后就看着她,虚弱的毫无血色的脸上,带着邪恶又兴奋的笑,一瘸一拐朝着一只妖兽走去。
那只白虎。
被呼延川一锤砸中脑袋,晕过去,并没有死。
在它有动静要站起来之时,禾苗苗给他射了三枪麻醉,辣么大一只妖兽,必须得大剂量才行。
这次不用禾苗苗动手,百里手起刀落,抹了白虎的脖子,禾苗苗拿着芥子袋,蹲在那接。
再看想呼延川,已经自行去挖内丹了。
霍风都拎了盆,埋头干活去了。
不用说,他们再干啥,二人也明白,确实是个好机会,不耽搁,长剑换匕首,也去挖内丹了。
忙活了半个时辰,禁制打开,呼延家主被两位长辈搀扶着从禁制出来。
呼延川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大爷爷,我爹他怎么了?”
“无事,灵力虚耗太大,回去静养就好。里面不如外面凶险,你们还好吧?”
呼延川点点头,顾不上这边,和两位长辈一起,搀扶着呼延家主离开。
禾苗苗他们忙活到天亮,还有很多妖兽尸体没有动。
但是人已经支撑不住了。
禾苗苗收了霍风帮她接的妖兽血,那些内丹全都退了回去:“自己挖的自己拿着,这些本来也不是属于我的。”
他们回到城内,碧落宗和万剑宗的弟子,听说还有很多妖兽尸体,还有内丹,他们跑来又扫荡一番,倒是一点没浪费。
就是呼延家的护卫,全部战死,令人惋惜。
其中还有 一些家族中的旁系,损伤惨重,呼延家主作主,所有出力的旁系,给了不少的资源和补偿。
昏睡三天,禾苗苗才幽幽转醒。
睁开眼,就对上两张近在眼前的担忧的脸。
不耐烦的重新闭上眼睛。
墨哈哈激动的喊道:“醒了醒了,苗儿醒了,诶,诶诶,你这什么表情啊?”
婉婷一把将人拉远,轻轻拍了下禾苗苗:“苗姐姐,人我拉开了。”
二师姐和云落师姐笑呵呵的:“这几个凑一起,活宝一样,闹腾死。”
云落师姐瓜子磕到一半:“诶,你嫌烦,我可不嫌,我带走。”
“时刻准备着挖墙脚啊。”二师姐几颗瓜子扔过去。
云落师姐笑着躲开。
“二师姐,云落师姐。”
婉婷扶着禾苗苗下床,走到桌边。
一左一右两位师姐,同时抓起禾苗苗的手,手放在她手腕。
修炼之人,都能将一丝灵力注入人体内,游走一圈,查看伤势。
会不会治另说,但受的伤,大多数都能看出来。
二人一同松了口气,禾苗苗才开口:“百里和大川,还有霍师兄呢?”
墨哈哈说道:“没事,百里和大川伤的比你重,还没醒呢,霍师兄在房间。”
转而看向婉婷,婉婷抢先回答:“我爹没事,大爷爷和三爷爷也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碍。”
“你别操心别人了,听无忧说,你和呼延川在回家途中,遭了埋伏,伤的特别重。
我这刚瞧着,底子还是虚,没养好呢。”二师姐略带严厉的口吻,但是听得出,她是心疼。
禾苗苗叹气,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补充一句:“那人,应该就是沧浪宗的,他身上没有带着那枚刻着沧字的令牌。
但是衣着打扮都符合,关键是,他知道五灵草的事情。”
“五灵草?”云落师姐嗷的一嗓子,她也不知道这事儿啊。
不敢置信的看向二师姐:“苏师姐,她身上有五灵草,你们就这么大咧咧的让她离开宗门,心怎么这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