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堇棠回答:“星界石,是一种天外陨石,可以增强防御力。
不过,这个是传说,我并没有见过,祖父曾经见过,只有大拇指大小,但是不能确定那个到底是不是星界石。
只是那一小块与书中描述的十分相像。
自从那之后,就有传言,祖父有星界石,其实根本就没有。”
禾苗苗疑问:“嗯?宗老不是见到了吗?”
宗堇棠回答:“祖父在青云梭上遇到的,一位神秘刀客手中见到,不过那是人家的东西啊,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名刀客,也不知是谁。”
青云梭,是属于古道会的那艘飞行器的名字。
俩人正说着,一道白光闪过,小毛球出现在桌子上,吱吱吱的叫着。
宗堇棠莫名的看着禾苗苗。
禾苗苗拉起宗堇棠,顺手把小毛球放到肩膀上:“走,出去说。”
拉着她出了院子,躲到不远处的假山后边。
很快,宗堇舒哭哭啼啼的跑来,径自冲进院中,嘴里还喊着宗堇棠的名字。
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又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四下张望,抓住路过的丫鬟问道:“五姑娘呢?”
丫鬟摇头:“回姑娘话,奴婢没有见到五姑娘。”
“那,那花园里的禾姑娘呢?”
“也没有见到。”
宗堇舒急得跺脚,又提着裙子跑远了。
等人都走了,宗堇棠不解的问:“为什么躲起来?”
禾苗苗拉着她朝后门走去,解释说:“这个时候宗堇舒来找你,能有什么事儿啊,无非就是给她哥求情呗。
你说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宗堇棠沉默。
禾苗苗继续说:“所以,让她找不到人,也就开不了口,之后有什么事儿,也省得她埋怨你。”
宗堇棠闷闷的说:“埋怨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二哥哥下毒的。”
从后门出来,二人朝着街上走,还没吃饭呢,先去吃饭。
禾苗苗说:“和脑筋不清楚,不讲道理的人,说不通。
她的脑子不是正常的思维,你跟她较劲,纯纯给自己找气生。”
边走边聊,转过一个街角时,禾苗苗突然用力推开宗堇棠,右手长剑泛着森然的冷光,一旁地上,散落着两枚飞镖。
宗堇棠吓坏了,摔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儿。
两个黑衣黑面的男子,一个双手持双刀,一个双手在身前结印。
禾苗苗反手一张金刚符,贴在宗堇棠头顶和自己身上,持剑主动迎上去。
自从来到这里,她顺利筑基,还没有正经打过一架呢。
两名黑衣人的实力都在她之上,二对一,多少有些不屑。
可禾苗苗动起来的速度,让二人皆是一惊。
瞬间,长剑已经抵到身前,双刀黑衣人持刀抵挡,回身一刀朝着禾苗苗腰部滑过。
禾苗苗侧身,刀锋贴着衣带滑过,腰带松开,下一秒,腰带出现在双刀黑衣人的脖子上。
禾苗苗的腰带上镶着一块金饰,配饰是全金的,中间包裹着一块红色的宝石。
这条腰带,是墨哈哈给她定做的,虽然衣裳换了岛上的,但是腰带还是之前。
包裹宝石的边缘比较薄,再加上禾苗苗的力道,腰带缠住脖子,在猛然抽开,双刀黑衣人的脖颈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双刀黑衣人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条腰带上,更加没想到,十招没过,他就凉了。
另一个黑衣人趁此机会,双手结印,一枚冰锥直戳进禾苗苗右后肩膀。
剧烈的疼痛,让禾苗苗右手一麻,剑差一点脱手。
刚刚双刀黑衣人那一刀,被金刚符挡了一下,这才仅仅划开腰带,否则这一刀即便是躲开了,也会受伤。
金刚符被那一下打散,这才被冰锥偷袭。
宗堇棠也回过神儿,大喊一声:“小心啊。”
禾苗苗回头就见到,那个黑衣人身边,围绕着十几个冰锥。
他是法修。
重新贴上一张金刚符,管他什么修,禾苗苗咬牙,握紧剑柄迎上去。
十几个冰锥同时朝着她飞来,万剑宗剑法施展,剑法变幻莫测,剑气如虹,裹挟着冰锥,纷纷落地。
黑衣人只觉得眼前有无数道剑影,从四面八方朝着自己而来。
双手结印飞快,身前出现一道冰墙,抵挡住剑气。
冰墙很快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缝,坚持不了几下,回头就看到巷口地上的宗堇棠。
在冰墙破碎那一刻,十几个冰锥朝着宗堇棠而去。
禾苗苗移动速度飞快,眨眼间,她就追上冰锥的速度,右脚在前,左脚在后,滑到宗堇棠身前,转身,右脚在后,发力。
迎着冰锥而去,手中的剑挥舞起来,抵挡住迎面而来的冰锥。
禾苗苗的身影和小毛球一样,快到在空气中留下残影,眼神却充满了杀气。
随着禾苗苗不断前进,冰锥与剑身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整个空间都被照亮。
身上也渐渐出现了伤痕,白色的衣裙,逐渐浮现出道道血红色的痕迹。
黑衣人不断攻击,可丝毫没有抵挡住禾苗苗的脚步,看着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黑衣人慌了。
结印的手逐渐慌乱,冰锥的威力越来越小。
当冰墙再次挡在身前,希望借此机会可以喘一口气时,冰墙哗啦一声碎裂,泛着白光的剑锋,顺着头顶而下。
黑衣人抬手,摸到自己眉心留下的温热粘稠的血迹,瞪着双眼,直直倒下。
禾苗苗虚脱,单膝跪地,长剑抵在地上,宗堇棠跑过来,在她摔倒之前,扶住她,泪眼汪汪的:“苗苗~”
禾苗苗摆手,掏出大还丹,塞进嘴里,靠在宗堇棠身上,缓了缓。
“走,快走。”
宗堇棠扶着她转身往回走。
这个时候,禾苗苗突然想念她家婉婷了,要是婉婷在,一只手就能把她拎起来,扛在肩上,就不用自己走了。
回想那时,她每隔一会儿就突然断电,可从来没有受过伤,婉婷总能在第一时间,把她捞起来,呜呜呜呜呜~
宗家后门没人,二人悄咪咪的出门,打完架,又悄咪咪的进门,都没有人发现。
回到宗堇棠的房间,禾苗苗也恢复一些,主要是消耗过大,身上的皮外伤不是什么事儿。
宗堇棠帮禾苗苗换下衣裳,给她上药,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直没停,抽抽嗒嗒的:“那两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