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似乎有些意外,但拉着莲往酒馆里走的速度却并没有降低。
“是吗?和我听到的确实差了一点,可能我的委托人多多少少带了点个人情绪吧。”
一路被身前已经不知何时变回原本模样的花火拉着走,莲索性边没有再继续看路,而是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给流萤发着消息。
“看来你的委托人不大靠谱啊,不打算和我透露一下交通信息吗?”
【你在哪?需要我过去找你吗?】
“嗯...真的要我说吗?要不你自己猜猜看?自己得到的结果才更为珍贵嘛。”
【我现在在黄金的时刻,这里好漂亮!你在离开之前一定要来这里看看,不用担心我,我可能需要几天时间,等任务开始前我会联系你的。】
【对了,你在什么地方?】
“我们现在在哪?”
【等我问一下身边的朋友。】
“这里啊,这里可是个好地方!蓝调的时刻,全匹诺康尼最浪漫的角落,所有能激起你浪漫心里的元素在这里都能找到!”
【你现在和朋友在一起吗?】
“嗯,所以我们现在到底要去哪?你不会打算拉着一个未成年人去酒馆喝的酩酊大醉吧?”
【嗯,之前认识的朋友,我们现在蓝调的时刻,这里的气氛很舒服。】
“当然是酒馆了!虽然和你心里想的可能不大一样就是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还能是什么酒馆?总不能是假面愚者的总部吧?”
【嗯,我们在梦醒后相见。】
在和流萤道过平安后,莲便抬眼望了望周围的环境防止花火趁他低头把他引到坑里。
但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一向喜欢搞些小动作的花火这次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嗯,充其量只是放着正门不走把他拉到了后门而已。
花火一手挎着莲的胳膊另一只手随意的将一口没动的酒杯扔到半空中后便将其搭在了面前的门把手上。
听着莲的问话,花火回过头来俏皮的笑了笑,在眨了眨眼睛后笑着说道。
“呦呦呦,莲大人还是太抬举小女子了,我哪敢做出这种惹火烧身的事啊?”
“要是真把您这尊大人物请回去,多半是要把那帮胆小鬼吓破胆吧?”
说到这里,花火在停顿了片刻后笑得更加开心了。
“哈哈哈!虽然那样也不错就是了!但没酒馆,我们这些找乐子恐怕就要外出流浪了,所以还是不行。”
在说完后,花火稍稍的推开了面前的门,一缕白光随着她的动作逸散而出。
原本花火似乎还想在卖个关子,但看到莲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她终于一把将大门推开,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欢迎来到!【世界尽头】!”
在朝着莲开心的说出来这里的名字后,花火便迅速的将其拉进,而后关上了房门。
还没等莲打量这里的环境,花火便转过身闭着眼睛朗声的宣布着。
“嘿!嘿!兄弟姐妹们!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谁来了!”
“这可是花火大人的.....?人呢?”
刚要开始发表自己的言论的花火在注意到屋内的异样后无语的到处扫了扫。
在确定真的没有人后才无奈的挥挥手示意莲和自己往里走。
“哎,这帮家伙不知道又打的什么主意,是见我介绍的时候发现没人会觉得有意思?”
“算了,总之先坐下吧,等花火大人给你上一杯花火特调。”
在有些无语的跟着花火走进酒馆之内后,莲便发现了这里的人似乎都是刚刚消失的。
他们并没有隐藏自己的痕迹,抽到一半的香烟还散发着阵阵火星,打到一半的扑克牌被牌手随意丢弃,在牌桌上尸横遍野。
随着花火的指引,莲来到了酒馆内侧的一张沙发上。
途中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应该能称得上有趣吧?
莲不是很懂这些家伙的笑点。
酒馆通体由木制结构建成,环境并不拥挤,却又能在空荡无人时也显得热闹。
入座之后,莲便在沙发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花莲】。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将对方捧起,现在那张脸似乎被花火改的更加精致了,能看出来她确实很爱做手工。
甚至还给花莲定制了一套小衣服。
“这玩意怎么还在做?你还没玩腻?”
花火此刻已经换上了一套调酒师的制服,脑后的双马尾被扎成了利落的单马尾,但头上顶着的蝴蝶结却又不显得高冷,而是增添了几分可爱。
似乎是为了凸显自己的专业性,她还搞了副没镜片的眼镜给自己带上了,此刻正端着一杯配色和她平时的衣着极为相似的【花火特调】笑着走来。
“怎么可能腻呢?毕竟这可是某位渣男留给单亲妈妈的唯一念想啊,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你说对吧?亲爱的~”
花火一边语气调笑的将花莲从莲的手中夺走,一边将花火特调强行塞到了他的手里。
“让我们跳过这些悲伤的话题吧,亲爱的~”
“来尝尝我的特调怎么样?这可是我第一次将这杯酒调给别人喝哦,请务必对我的第一次,细嚼慢咽~”
看着坐到自己身旁后随手将花莲丢到一旁的无良人母,莲无奈的打量了一下手里的酒杯。
虽然没怎么喝过酒,但莲对基本的知识还是有些了解的,
如果只看外表的话,这杯酒或许相当的正常。
底段是热烈如火的红,点缀着零星的白色,如同火焰中喷洒而出的灰烬。
中段是淡雅的蓝,透露出点点暗红与碧绿,像少女身上神秘的水晶球一样引人探究。
顶部是如干涸血迹般的褐色,纯粹而低沉。
杯口处插着半颗切好的奇异果后又零星沾上了不少彩色的固体。
很简单的一杯酒,无论是闻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
似乎是奇怪于少女为何会端出如此正常的产物,莲瞥视了两眼少女的表情。
她的眼中似是期待,又好像带着几分紧张。
莲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从来都看不透这个家伙,面具还是皮囊又或是深处的灵韵?
莲不得而知,但他并不介意喝下这杯酒,毕竟是来自朋友的礼物。
而且他老家十六岁就算成年了,可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