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龙德仙尊爱好收集天下奇珍异宝,他的黄金藏宝阁更是震惊了当时的一众大能,为了法宝,他们意出价竞拍,甚至大打出手,但龙德仙尊只是炫耀他的黄金屋,并不出售。
后来他在预感飞升之际,特意把收集而来的宝物埋藏在各地,然后制成一张藏宝图,美名其曰福泽后辈。
关于藏宝图的事,所有人都不知他将它扔到了何处,只知道他在做完这些事情后,就美滋滋的转身离开。
商陆从前看过他遗留下来的书籍,还有特有的标志,一瞬间就认出来这龙飞凤舞的字迹和旁边的小人头像。
商陆看了许久,觉得这个和之前看过的书籍一样,字迹潦草的认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又询问太发,“你在哪得到这东西的。”
“在一处深渊,我在那里醒来的。“太岁擦擦嘴角,“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知道那地方天空血红,就连土地也是褐红色的。”
“哦~对了,还有一大堆这样的人。”
有一大堆魔种?
商陆揣摩着下巴沉思,那岂不是有很多功德。
她这件事记到心上,又问,你之前看见我的剑,又想起什么人?”
“我只是觉得熟悉。”太岁气急败坏,“而且不止一人,我还在你身上嗅到了好几处的气息。”
商陆哑然,这倒也没错。
声音、破妄剑前主人以及神秘人,哦还有长生宗,这些他都有可能见过。
“老夫可是活了十几万年。”太岁骄傲道。
“那你又能记得多少?”
“……”太岁突然沉默了下来,又辨解道:“但我的朋友们可都记得我。”
“你还有朋友!”商陆好奇,“是族人吗?”
像他这种,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竟还能交到朋友。
“当然不是,太岁只有一个。”
“那你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大岁认真想了想,才道:“我呢,每隔百年就会沉睡一次,而且重新生长,十几万年周而复始。”
正当商陆刚想说话的时候,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商陆。”羽涅拿剑走了进来,狐疑瞧了眼太岁,“这是?”
“太岁。”她如实道,转眼又想到自己和他都沾上了霉运,又说,“有什么办法能解除你的影响?”
“你刚才还欺负我,我才……”
“嗯?!”
太岁一下子就蔫了下来,“再……再沾上我本体一次就可以了。”
羽涅走到她身边,不忍直视,“我说,你揍人可真不留情呀!”
“你知道的,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这样的。”
“……”羽涅怀疑的看了她一眼,长吁一口气,决定闭嘴为好。
商陆弄完自己身上的影像,不停催促羽涅,他只好闭眼,把手伸入太岁本体,又迅速抽回。
“对了,你怎么来了。”商陆看到他生无可恋的表情,突然一笑。
“因为担心你们。”羽涅很快就恢复平常,“那几个追他们的魔修把他师姐当成炉鼎,日夜折磨,直到变成魔种,杀了他们,说书人身上有在这五神山捡的一个东西,保护他不受任何法术的干扰。”
他看了眼疯女人,叹道:“她心有不凡。”
商陆又赏给太岁几个苹果,转身就走。
无论怎么样,也不关她的事了,商陆虽然怜悯疯女人,也知道她一直不解最敬爱自己的师弟为什么会背叛自己,可事情终归过去了,她也死了,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人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过去。
羽涅急忙追上她,无奈道:“有时候你就不能装一下。”
“你知道的,我不会演戏。”
“……”
商陆领着他走到竹林处,又问,“对了,那个竹简……”
“是龙德仙尊的上半张藏宝图。”
商陆一笑,“原来是这样。”
“怎么这样?”羽涅不解。
可惜商陆并多做解释,而是叮嘱他好好保管,便负手朝竹屋走去,弄的身后的羽涅一头雾水。
老远就能听到欢笑声,商陆脚步微微一滞,走到那人身边。
他仍躺在摇椅上,懒洋洋的,就像刚离开一瞬一样,但商陆知道,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回来了。”那人问。
商陆嗯了一声,“你就一直躺在这上面?”
“我这个人比较懒。”那人笑道,又问,“怎么样?”
商陆白了他一眼,“托您的福,没死。”
那人起身,叹道:“尔虞我诈,在各处都是。”
她看了眼不远处煮茶的绿萝少女,挑眉道,“你没跟他们说你的具体情况?”
“他们又没问。”
“所以你就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
那人突然沉默下来,望着天空失神。
商陆彻底对这人服气,怎么什么都能想到旧事,她本想转身就走,却在迎面撞上了江篱。,还有身后伸头的南星。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呀?”南星从江篱身后出来,好奇的看着一切。
“没什么。”商陆淡淡道:“她刚才在跟我吐槽家里两个孩子太过顽皮,要是像我一样,就省心多了。”
无论再怎么样,她现在是他们的大师姐,自然得担起责任,不能眼睁睁看着南星迷失在其中。
“孩子!”南星尖叫,“你都有孩子了。”
那人悠悠起身,掏了掏耳朵,才道:“我的确有两个和你们差不多大的孩子。”
听到这话,南星如遭暴雷,瞬间石化在原地。
商陆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唏嘘了好久。
真不知道喜欢这东西有什么好的,一个个争先恐后抢着要,虚无缥缈。
她又朝江篱使了下眼色,示意她将南星带回去。
对方白了她一眼,但还是照做。
“你刚才想说什么?”看了眼其他人都围在南星身边,商陆收回目光,又看向背手看天空愣神的那人。
“只是想到了年轻的时候幻想着的生活。”那人叹息,转身走到石桌旁,本想再倒杯茶,却发现茶壶早已空空如也。
“我以前一直想要,有一个温柔知意懂自己的妻子,一个各各方面样样都好的省心孩子。”
商陆撇嘴,“谁要听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她之所以一直在这里跟他扯嘴皮,就是觉得能从他手中得到点好东西。
不然以商陆的性格,早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