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女修刚刚说什么?”
“她说想拜衡之老祖为师!”
“她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她怎么开得了口?”
“不是,为什么你们都在抨击她?就我一人觉得她勇敢吗?”
“就是,若我辛辛苦苦拼到前三,我也想拜衡之仙尊为师啊!”
“是啊!那可是衡之仙尊,修界第一美男啊!”
“哼!庸俗!衡之老祖又不仅只有皮囊。
衡之老祖最为令人钦佩的是他那一手剑术,以及无人能及的修炼天赋,不到两千岁的小乘期修士啊!
还有那恐怖的战斗力!
他那么多优秀的点,你们怎么就看到了最浅显的皮囊呢?”
“啊?我们没有只看到皮囊啊?衡之仙尊舞起剑来更为俊美。”
“就是啊!”
“歪题了!”
“嗨,还不准人聊下其他的啊?”
“话说那女修怎么敢的呀?”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关键是,她才炼气期啊!瞧那年龄应该已经十七八了吧?”
“没错,骨龄十七八,修为炼气八层。”
“可以啊兄弟!”
“小意思,毕竟我是元婴期嘛!”
“嗯……那年纪这修为……好吧……”
“是吧?她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我若没记错台上那元婴期第一名,曾说过若可以,他想拜入衡之仙尊名下。
我记得他十七八的时候都筑基了。
他现在还没师承,功夫都是在藏书阁淘的,他一元婴期都不好意思开口。
那女修区区一练气期,她怎敢?”
“刻薄了啊你们。”
“就是,都是同门。”
“行行行,我闭嘴得了吧?”
“话说,你们就没一人好奇那女修是何许人也?”
“我知道,她是内门弟子,目前也没有师承。”
“废话,有师承还能提出想拜入衡之仙尊门下这种话?”
“别打岔,还听不听?”
“你说,你说。”
“她是内门弟子许清慈,三年前入门的,好像是水灵根。”
“水灵根啊?炉鼎体质耶。”
“所以她想拜入衡之老祖门下情有可原,毕竟有衡之老祖这座大靠山,出门在外别人不敢打她主意。”
“也是。”
“说这种,宗门内单水灵根的修士大把!”
……
弟子们三五成群凑一起议论纷纷。
谢不易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全部始末。
“抱歉,目前暂无收徒打算。”
许清慈倏地朝谢不易的方向跪下。
“老祖求你收弟子为徒,即便是记名,弟子也心甘情愿。”
谢不易蹙眉。
“你另择良师吧!”
许清慈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
“老祖求您给弟子一个机会吧。”
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滚落。
木之泽上前一步,开口劝道:“你天赋尚可,且衡之乃冰灵根,虽是水灵根变异而来,但大抵不一样。
不若你拜入剑锋吧。
剑锋长老乃水木双灵根,与你同为女子。”
许清慈抬头执拗看着谢不易。
谢不易面无表情。
目睹全程的秃秃只觉脑子好似炸开般。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那女弟子的名字好耳熟。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感觉爹爹的道号和名字也好耳熟啊!
好像她没认识爹爹前,在哪儿听过。
秃秃拍拍自己太阳穴。
奇怪她到底在哪儿听过?
领完奖励的赵元衡不知何时走到秃秃身边,见秃秃在打自己,急忙伸手握住秃秃手腕。
“秃秃,你干嘛?会把自己打傻的。”
“没。”
秃秃摇头,想起什么,问道:“我们在的这座城叫什么呀?”
“啊?秃秃你忘了吗?归元城啊!”
轰一声。
秃秃脑子彻底炸成浆糊,已经模糊的记忆在脑海浮现。
她脸色煞白,她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脑海不停播放,娘亲抱着她,温柔轻抚她的情形。
“秃秃乖,秃秃要记得远离疯批!”
“什么是疯批呀?就娘亲刚刚给秃秃讲的故事呀。
娘亲的小笨蛋这么快就忘记啦?
让娘亲看看我们秃秃宝贝是不是鱼脑袋。”
“呀!娘亲的宝宝是兔脑袋呢,并不是鱼脑袋!”
“娘亲别扯秃秃耳朵,秃秃记得哒。”
“那你说说娘亲刚刚讲了什么故事呀?”
“就那个男主为女主动不动杀这个杀那个,爱女主爱得哐哐撞大墙,为和女主在一起,不惜堕入魔道;在残害无数生灵后,男主风轻云淡说几句悔悟的话就得到所有人原谅,最后俩人携手飞升的疯批师徒文。”
“呀,我们秃秃也不笨呀,怎么还问娘亲什么是疯批呢?
这不是理解得很好嘛?”
“娘亲那疯批为什么叫谢不易呀?
是因为他很不容易吗?”
“娘亲也不知道呀!”
“那为什么他有两个名字,女主只有一个啊?”
“秃秃这问题难到娘亲了呢!”
……
记忆一遍又一遍在脑海浮现,娘亲温声细语讲的故事此刻像是刻在她脑海般。
秃秃眼眸瞪得大大的,小脸写满震惊。
她不可置信盯着谢不易。
她喉咙上下滚动,小手僵硬。
赵元衡被她的模样吓到。
“秃秃你怎么了?”
“赵……赵元衡,我……爹……叫……叫什么?”
赵元衡伸手在秃秃眼前晃了晃。
“秃秃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师叔的名字你都忘了吗?”
秃秃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她一把推开赵元衡,头也不回一个劲儿往外奔。
她爹怎么可能是师徒文里的疯批男主呢?
怎么可能?
一定是她醒来的姿势不对,她要回去重新起来!
对,肯定是这样的!
她爹不可能是师徒文男主!
秃秃边跑,眼泪边簌簌往下落。
赵元衡愣愣看着秃秃跑远的身影,转头看到小师叔被绊住,来不及多说,赵元衡立马拔腿就追。
两小只完全忘了自己还有飞行法器这一东西。
其他弟子看着两小只,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
还以为两人闹着玩,都没有在意,专心盯着台上。
压根就不知道,这一无视让他们后面忙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