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尘没有回答,继续搜查。在书桌的抽屉里,他发现了一本账簿,账簿上记录着一些收支情况,但其中有几笔账目却十分模糊,只写着“特殊用途”,却未注明具体用途和对象。云逸尘心中疑惑,将账簿收起,准备带回去仔细研究。
此时,崔墨羽在床铺下发现了一个暗格。他打开暗格,里面有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块与案发现场相似的玉佩碎片,只是这块碎片更为完整,能清晰地看出与之前那块是同一块玉佩断裂而成。崔墨羽拿起碎片,说道:“逸尘,这又为李公公的嫌疑增添了几分证据。”
他们请求面见太子,欲询问李公公之事。太子听闻后,微微皱眉:“李公公对孤忠心耿耿,他昨夜前往花园,或许是有要事处理,孤相信他不会做出此等恶行。”
崔墨羽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臣等并非无端怀疑,只是目前所有线索皆指向李公公,还请太子殿下允许我们对他进行询问,以便查明真相。”
太子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同意:“好吧,二位大人可对他进行询问,但切不可为难他。”
云逸尘与崔墨羽找到李公公,只见他神色镇定,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李公公,听闻你昨夜曾去过花园,所为何事?”云逸尘问道。
李公公微微欠身:“大人,昨夜老奴确实去过花园。乃是因为太子殿下吩咐,要老奴去查看一下花园中近日新开的一种奇花是否安好。老奴查看之后,便回房休息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那你可曾看到其他人在花园?”崔墨羽问道。
“没有,大人。当时花园中只有老奴一人。”李公公回答道。
云逸尘看着李公公,目光深邃:“李公公,你可认识这玉佩?”说罢,他拿出在花园中捡到的破碎玉佩。
李公公看到玉佩,眼神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老奴从未见过此玉佩,不知大人从何而来?”
云逸尘拿着暗格里的玉佩碎片,仔细端详,然后看向李公公:“李公公,这玉佩碎片从你房中的暗格搜出,与案发现场的玉佩显然同属一块,你之前为何要撒谎?”
李公公扑通一声跪下,脸上却依旧带着几分倔强:“大人,老奴冤枉啊!这玉佩碎片老奴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老奴。”
崔墨羽冷哼一声:“蓄意陷害?那这账簿上的不明账目又作何解释?你身为东宫公公,掌管诸多事务,这几笔特殊用途的账目,莫不是与命案有所关联?”
李公公额头冒出冷汗,但仍强装镇定:“大人,这账目……这账目乃是老奴私下为太子殿下筹备的一些特殊物件的花费,因涉及宫廷秘事,不便写明,绝无其他不可告人之事。”
云逸尘眯起眼睛:“李公公,你口口声声说为太子殿下,可这等含糊不清之事,叫我们如何相信?你需得详细道来,这些特殊物件究竟是什么,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等无情。”
李公公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言辞:“大人,这……这乃是为殿下寻来的一些珍稀药材,准备给殿下滋补身子所用。但因药材来源特殊,且有些涉及他国进贡之物,若记录详细,恐生事端,所以才写了特殊用途。”
云逸尘和崔墨羽都知道,这解释看似合理,却仍有诸多疑点。云逸尘继续追问:“那这药材现在何处?可有凭证?”
李公公眼神闪烁:“大人,药材……药材还未送到东宫,故而暂无凭证。但老奴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二位大人。”
崔墨羽在房间里踱步,突然停下,说道:“李公公,昨夜你在花园,当真只看到了那奇花,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李公公连忙点头:“大人,老奴确实未发现异常,也未曾听到任何声响。老奴查看完花后,便匆匆回房,一夜安睡,直至今日听闻花园发生命案,也是震惊不已。”
云逸尘思索片刻,又问道:“那你回房之后,可有人能证明你一直在房内?”
李公公苦着脸:“大人,老奴独居一室,无人可为老奴作证。但老奴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可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云逸尘与崔墨羽再次对视,他们深知,李公公的嫌疑虽然越来越大,但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让他认罪。他们需要更多的线索,更多的证人,才能揭开这命案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