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香儿看到曹立伟上了二楼,知道曹立伟一定还在观察自己。于是,就带着徐小慧到前坪停车场等待鲁山子。
不一会儿,鲁山子到了,他看到吕香儿在外面,颇感惊讶,连忙跳下车。
“山子,我碰到曹立伟了,无奈算是认识了。为避免他看到我俩在一起,今晚酒席,你和徐经理陪同。他们如果带了贵客来,所备厚礼,你见机行事。结束后再跟我谈谈今晚的情况。”吕香儿决定放弃今晚的酒席。
“如果他们问起,就说鸿儿不舒服,临时来不了。”鲁山子以征求式的眼光看着吕香儿。
“孺子可教,挺会找借口。”吕香儿赞道。
“姐,我不是小孩了,我只比你小两岁。”鲁山子不满地嘟哝道,他不满吕香儿仍然将他当小孩看。
“噢——”吕香儿愣愣,看了眼鲁山子,捉狭似地笑道,“只比我小两岁,那你还不娶妻?娶了妻,就不叫你小孩了。”
“姐又提这事?”鲁山子低下头,似乎不高兴。
“山子哥,你娶了妻,我就有嫂嫂叫了。”徐小慧又补刀一句。
“去去,屁大的小孩,管大人的事。”鲁山子做了个赶人的动作,看着吕香儿说道,“姐,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也好,反正还有时间,就是你太辛苦啦!”吕香儿说道,她从鲁山子与徐小慧最近的对话中,意识到两人仍然没有男女之情,不由暗叹一声。
“不辛苦!”鲁山子已经一脸笑意了。
“山子,你负责开车,不要喝酒。”车到封小凡家门口,吕香儿临下车叮嘱道。
“姐,我不会喝酒的,我只是陪着徐经理。”鲁山子开心答道,姐在关心自己。
入了封小凡家,几个孩子已经扑过来,吕香儿抱着若鸿,孩子会叫妈妈了,两人互相逗着乐。
“香儿,你过来一下。”郑三平悄悄将吕香儿拉至一旁。
“什么事?这么神秘?”吕香儿笑道。
“若琳这次过来,完全象变了个人。口无遮拦,竟然说小凡离过婚,亲生儿子不要,在外面耍男人。小凡气地哭了。”郑三平喟然叹道。
“这孩子现在完全不听我教育了。这些话,定是白小荷教的。”于是,吕香儿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与郑三平听。
“香儿,明天我去陪你看房吧!早点做定夺。”郑三平宽慰道。
吕香儿来到若琳房间,跟她互动玩了一阵游戏后,然后指着房间内粉红的装饰说道,“若琳喜欢住在这房子吗?”
“喜欢,好漂亮!”若琳仰着小脸,环顾房间。
“小凡姨知道若琳喜欢粉红色,特地将这房子给若琳住。暑假,小凡姨买好游泳票、公园票,让我们若琳玩得开心。小凡姨爱若琳吧?”吕香儿耐心开导道。
“小凡姨爱若琳。”若琳答道。
“小弟弟和若鸿,谁长得结实?”吕香儿又问道,有时,她感叹自己带的若鸿还比不上郑哥孩子结实。
“小弟弟长得结实。”若琳答着,她不明白妈妈为何与她聊这些。
“小弟弟长得好,是因为小凡姨带得好,她带得好,是缘于她爱儿子啊!”吕香儿循循善诱道,“你今天与小凡姨说的话可是伤着她了,为什么突然想着说那些话?”
“妈妈,我今天问小凡姨的另个两个儿子在哪里,小凡姨就问我怎么知道。我就说我还知道她离过婚,不要亲生儿子,在外面耍男人。不知为什么,小凡姨就哭了。”若琳一脸懵道。
“若琳,你知道什么是离婚?耍男人?你是听谁说的。”吕香儿看着她天真幼稚却口无遮拦的模样,真想伸手掴下去。
“不知道,祖母和白姨经常说,我就听到了。”若琳看着母亲渐渐严肃的脸,她很疑惑。
“你听白姨常常说,你怎么常常与她在一起?”吕香儿感觉奇怪了。
“每次放学后,祖母要我陪她玩,白姨也在那儿。”若琳答道。
“你们一般玩些什么?”若琳放学后,吕香儿原本要求一放学就回到庭院学习,但崔老太太以孙女陪陪祖母为由,常常让若琳回到庭院时已经很晚了。
“有时陪祖母下五子棋,有时陪她们聊天。她们提到了姆妈,说姆妈会跟小凡姨学坏的,让我少到这边来。还说按规矩,我应该称白姨为大妈,因为白姨是正妻,姆妈是姨太太。”若琳竹筒倒豆般说出来。
“若琳,离婚就是爸妈关系不好就不在一起了,但做妈妈的对孩子都是好的。小凡姨是生意上能手,难免会与男人有接触,就象你与男同学有接触一样。但如果有人说若琳耍男同学,你不生气吗?”吕香儿气地攥紧了拳头,她们竟然教孩子这些东西。然而,她只能慢慢教育孩子。
“我肯定不喜欢别人说我耍男同学。可祖母、白姨她们为何如此说?”若琳睁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母亲。
“她们不喜欢妈妈,当然就编排妈妈朋友的坏话。你喜欢妈妈吗?”吕香儿循序渐进地开导着。若琳毕竟是在温室中长大的花朵,虽然快七岁了,但懵懂地像无知小孩般。她想到自己十岁时,已经卖入老宅为丫环,不仅要学会察颜观色,更要学会带脑子思考。
“我当然喜欢姆妈,姆妈,我知道了,我跟小凡姨说对不起!”若琳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道。
封小凡当然很爽快地接受了若琳的道歉,并告诉她,别人说的话,一定要经过自己大脑思考,一定要坚定不移地站在母亲一边,母亲对孩子才是最无私的爱。
本来,封小凡还想告诉若琳,白小荷是抢她爸爸的坏女人,但吕香儿叮嘱过她,叫她切忌在孩子面前提这些事。她不希望孩子过早介入成人之间的矛盾,更何况若琳正处于童言无忌的年龄,万一在那边说话又不过脑子,可能会酿下大祸。
“香儿,你就这么委屈自己?”晚上,封小凡坐在院内小阁楼陪着吕香儿散心。两人把酒聊天,她看出吕香儿在崔家困境,她担忧道。
“老爷于我有恩,她救了我三次。现在很多生意仰仗崔家背景,为了给我孩子留些财产,为了我身边的这些人,我也只能忍耐下去。”吕香儿一饮而尽。
当然,她明白自己难以莫名的伤痛就是崔明田的态度,他完全倒入白小荷怀中,既不回她的庭院,也不接她的电话,就像人间蒸发般,与她形如陌路。她的心如刀揪般,她不知道如何挽回她与崔明田之间的关系。
难道自己也陷入姚云昔日失去老爷的痛苦中,难道自己也为了个男人陷入不断地勾心斗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