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贾珞笑了,笑得老奸巨猾。
“你是第一个在这个书房里,直接拒绝我的人,是不是要我给你上点强度?”
砾岩叹了口气:“不是我有心拒绝你,而是这个条件太屈辱了。”
“哦?”贾珞立即来了兴趣,“赶紧告诉我,不然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房间。”
砾岩又叹了口气,才把岚强行要和他结婚的事情说了。
贾珞一直安静地听完,也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砾岩。
砾岩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嚷道:“议长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为联邦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贾珞面带神秘微笑,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回答道:“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没吃亏,反而赚了个大便宜呢?”
“我都被她逼婚了,还叫没吃亏?”砾岩不依不饶。
贾珞翻了个白眼,喃喃道:“我只是随口一句让你自己给自己捞点好处,没想到你是真不客气。”
不等砾岩反应,换了个平和的口吻:“大家都是男人,我也见过岚,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岚长得怎么样?”
“还,还行吧?”
砾岩有点迟疑,贾珞见状,恨铁不成钢地怒瞪了他一眼。
“岂止是还行?迪木乃那边的情况我不知道,联邦这边2600万人口,其中1300万女性,而成年女性约1000万。”
“而这1000万成年女性里,外形上能和岚一争高下的,我个人估计,不超过5个。”
贾珞一边说,一边抬起一只手,张开了五个手指。
砾岩不知道怎么回应了,贾珞这种评价方法,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还有,你知道迪木乃首富是谁吗?”
“不知道。”
贾珞再次叹了口气,故作痛心道:
“迪木乃近几年的首富,一直就是公爵本人,你要是娶了岚,估计是再也看不上联邦这点小打小闹的奖励喽。”
这个砾岩倒是能猜到,一国首脑,根本不可能是平民的。
“可是我对钱没什么兴趣。”
“那好,我把联邦之盾收回吧,反正还没颁,估计你不想要那1000万奖金。”
“别别别。”砾岩连忙摆手。
“好了,快滚吧,别在我这里装疯卖傻了,马上我要和一群部长们开会,讨论后续的安排。”
“对了,岚跟你说了没,啥时候起草书面的合约?”
“她说让我们拟合约的人直接去找她。”
“很好,你去吧,我这下有得忙了,本来还想签完条约就退休的,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又给我安排了8年的刑期。”
贾珞口气像是责备,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继续说道:
“我最开始的预期,是让迪木乃赔点钱,大家签一份二三十年不交火的协议罢了,没想到你啊,给我整了个大业务。”
砾岩见议长老怀甚慰,赶紧问道:“议长,我的奖励呢?”
“大胆,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自己想办法奖励自己。”贾珞脸色一黑。
不到几秒,笑意又爬上了他满是皱纹的脸:“好吧,你算是超额完成任务,我考虑一下吧,明天先给你放一天假。”
砾岩还要追问,却见贾珞已经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另一只手不停地对自己作着逐客的手势。
只得讪讪的走出了书房,坐着铂安排的专车,回了特勤团。
第二天一早,砾岩找到铂,问他有没有空,一起去趟疗养院。
铂暂时没空,他找了个属下当司机,另外还带了两名护卫,开着车带砾岩一起直奔疗养院。
路上砾岩已经给桖杭联系了,疗养院门卫只是核实了身份,就把砾岩等人放了进去。
这个疗养院确实规模惊人,一眼望不到边的围墙,围墙内绿树成荫,喷泉汩汩,一栋栋钛合金外壳的三棱塔房舍依照地势而建,完全融入了周围的园林环境。
为数众多的医护人员来回穿梭,还有不少海军军官模样的中年人徜徉其中。
砾岩顺着树荫间的小路,找到了桖杭提供的楼号。
敲门,一名护士开了门,他已经收到了桖杭的消息,忙把砾岩带到了“香花石”的病房里。
一众保镖则留在病房外待命。
见到砾岩进来,倚靠在病床上,正在看一本书的“香花石”,立即露出一个笑容。
她脸上的气色不错,比起分别的时候,红润了一些,显然是在迅速的恢复中。
“小弟弟,你总算知道来看我了。”
砾岩从旁边搬了一把椅子,坐到“香花石”的身边。
“伤口还疼吗?我这几天事情有点多,不好意思。”
“几天不见,跟姐姐客气起来了?见到你的小未婚妻没有?”
砾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怕“香花石”借机开车,便转移话题道:
“先不说这个,你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香花石”诧异地看着砾岩:“你放着娇妻不管,为我这样一个苦命人奔走,说不过去吧?”
砾岩心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两边我都没冷落,甚至还顺便把岚搞定了。
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不然依“香花石”的脾气,肯定能给他编一篇小作文出来。
咳嗽一声,缓缓道:“我在老团长办公室的计算机里,发现了一段类似日志的文本,可以证明他在10年前把你送到了迪木乃,铂那边说可以......”
不等砾岩说完,“香花石”突然满脸紧张地打断道:“日志里还说了其他事情没有?”
“没有了,就一句话。”
“你马上给我复述一遍。”“香花石”急切道。
看着“香花石”那焦急的眼神,砾岩只得把那句残缺的话,复述了一遍。
“是吗?就只有这句话?”
“香花石”仿佛丢了魂一般,抬起头,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似乎都忘了旁边的砾岩。
“铂说这段信息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如果你愿意,他可以帮你恢复档案,成为特勤团正式的一员。”
“香花石”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还在念叨着那句残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