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看着人形,就想拿着送回去。乔潇潇反而拦住了他,‘先不急,既然是四个人,那么你拿过去也是白白费力。不如直接等一会儿找齐了再过去。如果没猜错的话,剩下的应该在井里面。’
看着眼前的井,王利笑着指向井口,‘这明明都是地下了,还弄这种东西,真能喷出水来么。还不如弄个水缸更有意义。’
乔潇潇并不想理王利这个人,这种吐槽在这个时候毫无意义。伸头向着井里面一看,什么都看不见。伸手一摸的话,里面确实是没水,但井底也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乔潇潇也没等王利,自己就伸手向里面摸了过去。
这种如同试胆子摸盲盒的游戏,乔潇潇心里面比较反感。这里面就是让自己看也看不见什么东西。可就是这样的感觉,才是让人感觉最恐怖的。不过水井底部应该是直接安装到这个地面上的,乔潇潇并没有费力就摸到了底。
但里面的手感真的是非常糟糕,湿润并且软黏,随着自己的手,还能够在这里面捏起一部分。应该是一种黏土,只是随着自己手的搅动,井里面冒出了一股非常奇特的异味。那种味道乔潇潇很熟悉,像是常用的那种消毒水的味道,又像是铁锈的味道。一团泥巴里面能发出这种味道,实在让人感觉不好。
乔潇潇抠出足够大的一团,放在手里面才发现这泥巴的颜色竟然是一种诡异的红色。看到这些东西的感觉,比摸着更恶心了。乔潇潇差点吐出来,赶紧把手上的泥摔在地面上。
王利马上将这泥巴捡起来,也没管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就开始给这块泥巴塑形。王利不是不怕,只是已经拿出来了,这明显是让捏一个泥人了。可看乔潇潇的意思是没打算动手,那只能由自己来了,‘没事潇潇,让我来完成泥塑,你去看看第四个轿夫应该用什么吧。’
乔潇潇看着自己的手,上面倒是什么都没沾到,并且刚才摸到的那块泥巴似乎还有清洁的作用。而掉在地面上也没有摔的粉碎,反而是非常完整的一块饼。就算是手指缝里的那些,也非常服帖的。这么想着,乔潇潇决定伸手再摸一团出来,看明白了状况之后,还感觉这东西很解压。
王利的手法,算不上巧妙,但捏了一阵子也有一个人形了。转头想找乔潇潇的时候,发现她也在捏另外一块土,手上的动作甚至比王利还要利索,也就差那么一点就完成了这种工作了。
等乔潇潇完成,却也没把这个泥人递过去,而是示意王利,‘走吧,我们一起去把这些东西送过去。’
再次站到花轿前面,王利的底气足的多,‘新娘子,你的轿夫给你找齐了。’
轿帘再次拉开,还是那个惨白的手和单独的一只眼睛,看了看两人手里的货,伸出手,‘全都递给我吧。’
人形道具递过去之后,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王利赶紧往抬杠上看过去。这四根抬杠上,只有三个小纸人,看上去那个泥人并不能靠数量取胜。
乔潇潇也并不气馁,反而是更加兴奋,‘我就知道这东西不能这么简单啊,那么剩下的东西,真的需要仔细找找了。走,王利我们一人一边。’
王利却没动身,‘你说我能不能算是一个轿夫呢?’
乔潇潇的脚步猛的停下,转头看向王利,顿了好一阵子才说出口,‘要不然你就试试吧。我也不清楚有没有这个规矩。’
王利也没犹豫,直接就往剩下的抬杠处,站了过去。不过这个花轿设计的其实并不适合成年人去抬,所以王利的姿势很怪。然而手一摸上去,一股强力的麻痹感传来。让王利当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这个是无伤害高压电,请不要尝试非正常方式通关。’花轿里面传来了官话,但紧接着后面又好像念白一样唱起来了,‘我的心上人儿~我今天就要远嫁~你愿意来送我最后一~程~’
乔潇潇上来帮王利脱离花轿那边的区域,听到这种还在循环唱着的声音,眉头却皱了起来,‘也就说最后一位是这个新娘子真正的爱人,但这地方也没有人在,怎么能找到她的心上人呢。’
王利刚刚被电击的时候,那种疼痛感很强烈,但从那种疼痛当中脱离出来的也很快。但王利还是本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但这一下看过去,差点把他的魂给吓掉。现在他的双手上沾满了红色的类似血液一样的东西,‘这,这是什么!’
乔潇潇看着王利的手,也就重新抬起自己的手,果然上面也沾满了类似于鲜血一样的液体。不过从味道上,乔潇潇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味道的来源,‘是那口井,那口井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乔潇潇虽然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但心里面的恐惧却越来越深。因为这个环境当中的布景说明了,这是一个古代的时界。但现在这个被花轿抬走的新娘子应该是早早已经死去了。而新娘子还有一个轿夫出身的心上人,可她却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看眼前这个花轿,其实上面的纹饰也能看出来是一个大户人家才能用的上的,并不是那种素面的轿子。这样的故事,如果真的能讲全,那其中的故事绝对是一段凄美的爱情。这种心理的折磨,特别是还要参与其中的压迫感,无法逃脱的宿命感,让乔潇潇明白这也许才是真正的中式恐怖
王利也是跟着乔潇潇一起来到井边,用手努力的挖着井下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那种软泥。而在这里面,乔潇潇的手突然不动了。因为她摸到了一个硬质的东西,从这个手感来说,应该是一个木雕。这让乔潇潇也没什么负担,就将这东西从泥里面拔出来了。
这个木雕被挖出来的时候,乔潇潇只看了一眼就还是闭上了眼睛。因为木雕上面也布满了之前自己手上的那种液体。更重要的是,木雕的五官被雕刻的很明显,却在脑袋上有一个深深的大坑。甚至半边身子都被敲烂。这种代入感,让乔潇潇根本不敢去看这个木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