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树说理说出什么感受,他自认为在上官过得憋屈,现在看来未必。
在上官家一直都非常小心,他从记事起,上官嫣然和上官沐白就告诉了他真相。
他一直谨记两人的告诫,保命要紧。
所以他一直谨言慎行,小心保护自己,但是防不胜防,还把自己搞残了。
虽然生在大旗养在大旗,对大旗可谓的是一无所知。
自己屁股都粘着屎,哪还有心思给别人医痔疮。
听到王猛的分析,王小树也陷入了沉思。
以前不需要想,也没有时间想的事情,现在必须得重视起来了。
因为有大部分大旗人,都来了钝器荒界。
小十七看着就颠一个,唯有我清醒的自我陶醉。
看了几个没出息的大人,摇头叹息,跟自家两个小侄子继续玩了小手,吃着水果零食。
那是一点也没有烦恼,看着好不悠闲噢!
养伤和等待的时间过得格外慢,一行人在一间小屋子里都成为惊弓之鸟。
但凡有一个下人弄出点动静,都觉得是敌人在准备围剿他们。
家里的仆人来敲门,问吃什么更是把大家吓得身体都在颤抖。
家里老老小小都在一个屋子里,现在又都是弱鸡,害怕被对手一锅端了,团灭了。
耿直的上官沐阳像屁股上有刺似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毛糙难安,无语的说道。
“真窝囊,我们也算是高手吧!”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像狗熊一样窝在一个小屋子里,坐立难安, 关键是这是自己家啊!”
“真是日了狗了,这日子真是受够了,身上都馊了,泡菜坛子都比我们好闻。”
上官嫣然冷笑,“沐阳,你还是跟着王猛见识少了。”
“曾经我和你哥在蛇窝里躲了半个月,饿了杀蛇吃,困了跟蛇同眠。”
“好不容易熬走了敌人,我又因伤口粘上蛇血,中魅毒,要不你合计着你怎么来的?
“老娘都没有叫个苦,这才哪到哪?”
“想想老娘一个黄花大闺女,连男人手都没有拉过,连中两次魅毒。”
“一次认为,一次蛇为,就生了你们兄弟俩。”
“王猛还装着他是受害者的样子,想想就憋屈,老娘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吃了几餐好的,精神恢复不少的王猛,被这个虎娘们雷得不轻,低声吼道。
“这种事,是能说的吗?”
“在是亲人怕还是有所忌讳吧!”
“真是虎娘们。”
上官嫣然不为依然,“有啥不能说,老娘又没说经过,就说。”
“让儿子们好好评评理,认清你王猛这个伪君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
王猛闭上了眼睛,心想,不气不气,不能回嘴,不搭话,不然她会越说越起劲的。
时间过得在漫长也是在过,钝器荒界的三天三夜相当于正常世界的半个月。
大家的身体都重回巅峰,全家人夜里鬼鬼祟祟的,来到关押假王猛也就是何秀才的房间。
这厮还过得挺滋润的,果然上官家有内鬼。
何秀才还顶着王猛的脸,看着这一大家子进来,心里哇凉。
王猛冷笑,“何秀才,顶着我脸不膈应?”
何秀才感觉有点意外,但也平静的接受。
“王大哥,抱歉,让你受苦了。”
王猛好笑的看着客气的何秀才。
“说再多也是徒劳的,从你伤害我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王大哥了,我们现在是敌人。”
何秀才眼底闪过悲哀,但声音很是平静。
“何某懂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王猛看着没有撕心裂肺表清白,也没有异想天开求一条生路的何秀才。
还是高看他一眼,到底是读书人,输了还算是给自己留了体面。
“想问的很多,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又觉得伤害已经造成了,得到答案也无事于补。”
“理由在强大,也改变不了,你何秀才处心积虑接近我的事实。”
口才极佳的何秀才也被王猛的话弄得顿时无语,好的歹的都让他说了,何秀才打的腹稿都没有用上。
“王大哥,我说认识你纯粹是为了报恩,你相信吗?”
王猛一脸认真,“信,怎么不信。”
“你何秀才还不至于为了已经发生过事情,撒谎洗白自己,毫无意义不是吗?”
何秀才苦笑,“是啊!”
“说再多也是徒劳的,我本名上官何彦,祖爷爷是上官家的家主。”
“爷爷家族内斗失败,为了留一脉,逐父亲出上官家。”
“从此惯于奶奶的姓氏何姓,为了显示事情的真实性,不带走上官家的一分一毫,从此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本来我们就没有打算参与到上官家的内斗之中来,上官家的人也把我这一脉遗忘了。”
“但是我交了你做朋友,爷爷和叔伯就早上门了,扣留了两个何家人。”
“长生也很诱人,不管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后代,我都必须得成为这局中人。”
上官沐阳冷笑,“别人不知道大世界来临前要经历什么,你何秀才能不知道?”
“你们就那么有把握能躲过狂风暴雨,迎接真正的春天?”
“谁给你们的自信?”
“现在争斗是不是太过早了一些,真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上官嫣然满脸寒霜,眼底带着冰冷的杀意。
“可惜了,星象师看天看地,看人看畜,就是不能看己,你本来可以顶着何姓一直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