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让的另一只手越来越不规矩,顺着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温致极力抓住霍辞让作乱的手未果。
在霍辞让的处处点火下,温致不由得软了腰肢,脸上大片薄红,身体颤抖不已。
情不自禁之下,一两声令人遐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一闪而过。
霍辞让这个坏家伙还好心地提醒道:“嘘——他来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温致愤愤地咬紧后槽牙,用眼神示意霍辞让适可而止。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霍骁云的声音:“温致,看你今天吃的少,是身体不舒服吗?需要我叫家庭医来给你看看嘛?”
门外这货也是不安好心。
这根本就不会是霍骁云会说出来的话。霍骁云肯定是发觉了霍辞让的小猫腻,跑这里试探呢。
温.爱夫如命.致焦急得眼眶通红,看向霍辞让的那瞬,凝聚在眼眶的晶莹的泪水骤然垂下,仿佛天上星子落下。
他一边抓着霍辞让的手,乞求地看着霍辞让,一边极力装出镇定的声音回应门外的霍骁云:“没事,就是爬山累着了,我睡一觉便好。骁云哥哥平时已经很忙了,实在不用管我这无足轻重的小事。
我睡了,哥哥请回吧,我们明早见。”
然而,温致的婉拒并未打动霍骁云,霍骁云追问道:“你是怪我从前对你太过冷淡,所以才要如此拒我于门外吗?”
趴在温致身上的霍辞让闻言冷哼一声。
如此细微的声音,还是被霍骁云听到了。
“什么声音?!是有谁在你房间里吗?”
“没……没有。”温致cpU都快要干冒烟了,又要防着身上这个的贼手,又得对付门口那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我没听到啊,许是你听岔了。”
既然如此,温致也装糊涂到底就是了。
他语气焦急,却又带着深深的疲惫:“骁云哥哥,我从未怪过你,只是……只是我已经洗漱好预备睡了,样子实在不好看,我不想在哥哥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求求哥哥了,让我完美地留在哥哥的记忆里,好吗?”
温致言辞如此恳切,叫霍骁云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好作罢。
霍骁云说了声晚安便离去了。
温致终于松了口气。
解决了一个麻烦,身上还有一个。
没有霍骁云掣肘,事情便好解决多了,温致抬眼淡淡地扫了霍辞让一眼:“我奉劝你最好现在自己乖乖离开。”
闻言,霍辞让扬起嘴角,丝毫没有把温致的警告刚在心上:“你若不离开,你能奈我何?”
“我不能怎么样。”
话落,只听“砰”的一声,霍辞让脸上的笑意凝固。
温致不知何时摸来了一个摆件,趁着霍辞让被自己的话吸引之时,快准狠地朝霍辞让的头上砸过去。
霍辞让捂着受伤的脑袋,踉跄着退后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温致。
他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效果甚微,挣扎一番后,霍辞让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还不慎将桌上明代的花瓶扫了下去,瓷瓶破碎发出巨大的声响,好在霍骁云已经离开。
温致依然吓得一哆嗦,害怕地将手中的纯金摆件丢得远远的,颤颤巍巍地走到霍辞让的身边,蹲下身伸出一根指头试探霍辞让的鼻息。
直到反复确认了,有温热的鼻息洒到指间,温致才如释重负般瘫坐在地,心有余悸地给自己顺气。他可不想背条人命在身上,他只是以为那是个普通的金色摆件,谁能想到那么平平无奇的一个小东西竟然是真金做的呀!
害怕霍辞让失血过多而死,温致将霍辞让身上的外套扒下来,胡乱绑在霍辞让的脑袋上,边绑边直呼晦气,胆敢骚扰到他头上,疼死算了。
这么个大活人躺在屋子里,着实瘆得慌,温致一秒钟都不想等,只想快快将这个麻烦精处理掉。温致打开门,确认外头没人后,折回屋子里,抓起霍辞让的两条腿,拖着霍辞让直奔霍辞让的房间。
虽然温致是听着霍骁云的脚步声渐远的,却也无法排除霍骁云在远处守株待兔的可能。
为了完美契合自己的爱夫人设,温致一边牛拉犁般吃力地拖着霍辞让,一边小声逼逼叨叨。
“呵,任凭你是天仙也别想勾引到我,我的心里只有骁云哥哥,我对他的爱日月可鉴。”
“要不是看在你是骁云哥哥的兄弟的份上,怕你们伤了兄弟的情分,我早开门让我家骁云哥哥把你打死了。这次的伤就当做你错了主意的惩罚……”
……
霍辞让醒来后发现自己被草率地扔在自己房间的地毯上,头上的伤也没有被处理,只是用衣服胡乱包了包,他也不生气,反而带着两分无奈地笑了笑:“真是个记仇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