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铂翡庄园里的舒窈窈挂了电话后,坐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心中满是愧疚和无奈。
“乖宝,怎么了?” 傅煜琛从外面踏进来,便看到舒窈窈在哭,急忙走过来,把她拥入怀中。
舒窈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傅煜琛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别怕,乖,你别哭,好不好。”
舒窈窈靠在傅煜琛怀里,小鸡啄米式点头:“嗯,我只是不想让爸妈担心,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但她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我会尽快处理,保证你和叔叔阿姨都放心。”傅煜琛早已盘算过许多种解决方法,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并不难。
只是顾虑到舒窈窈,才一直没出手。
闻言,舒窈窈抬头,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但是,答应我,先不要去找他们,告诉他们。”
傅煜琛:“好。”
一切听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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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时,唐蓉心头还是因杨芳的那番话而发堵。
唐蓉的手紧攥着筷子,指节都有些泛白,“当家的,你说窈窈她…… 不会真像大嫂说的那样吧?”
舒恒江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深邃。
他猛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我不信,咱丫头不是那种人。但她最近的行为确实奇怪,上次进城也不肯见我们,还有那笔钱……”
唐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不行,我得给东子打电话,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说着,她便急匆匆地走进屋子拿手机。
舒恒江坐在原地,依旧眉头不展,手中的烟在指尖燃烧,烟灰一节节掉落。
唐蓉拨通舒旭东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便急切地说道:“东子,你知道你妹妹是怎么回事吗?
你大伯母说她找了个金主老头,还说她做了那种丢人的事。你给妈说实话,可不许瞒着我们!”
舒旭东正在公司开会,看到是唐蓉的来电,便走出会议室接听。
听到唐蓉的话,猝然心中一惊,赶忙说道:“妈,你别听大伯母瞎说,窈窈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她前段时间和我提过,学校近期有个很重要的比赛,算算时间,她现在应该正忙着准备,所以才没时间和你们见面。”
唐蓉眉头皱得更紧了,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脚步有些慌乱:“比赛?真的只是因为比赛?那她之前哪来的那么多钱?儿子,别想骗妈。”
舒旭东无奈地叹口气:“妈,我没骗你。窈窈是参加比赛得了奖金,而且她还在做一些兼职。
你和爸就别瞎担心了。”
舒窈窈品学兼优,从小就能各种拿奖学金。
但啥比赛能一下子拿20万的奖金?
唐蓉不信。
这时,舒恒江也走了进来,从唐蓉手中拿过电话:“东子,你别糊弄我们。
窈窈最近这么反常,我们不能不管。你明早就把她带回来,我们要当面问清楚。”
舒旭东急得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爸,真的没事!
你们现在让我带窈窈回去,会影响她比赛的。等她忙完了,我们就一起回家。”
舒恒江一听,脸气得通红,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不行!你今晚7点之前给我回话,就说一句,回不回来!
你们不回来,那我们明天就进城,你要是不把窈窈交出来,我们就自己去找。”
舒旭东急了:“爸,你们别这样,你们突然去了,会影响窈窈的。
她现在压力很大,你们就别给她添乱了。”
可舒恒江两人这次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舒旭东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们就是不听。
唐蓉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抢过电话:“我们是她爸妈,关心她还成添乱了?
我们明天一定要见到她,你要是拦着,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说完,“啪” 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舒旭东拿着手机,一脸无奈地站在会议室门口。
他知道爸妈这次是认真的,可窈窈现在的情况又不能让爸妈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舒旭东思索片刻后,决定给傅煜琛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急忙道:“不好了,我爸妈明天要进城找窈窈。他们现在怀疑窈窈出了事,我说什么都没用,他们一定要见到窈窈。”
傅煜琛此时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都市景象,沉吟片刻道:“为什么突然要进城?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舒旭东在电话那头无奈地道:“是大伯母在那煽风点火,说了些难听的话。爸妈现在心里乱了,根本不听我的劝。”
傅煜琛:“我来想办法。你先尽量拖住他们,别让他们冲动行事。”
随后,舒旭东又给自己爸妈打了通电话。
好说歹说,老两口还是不听,坚持明天之内一定要见到舒窈窈。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
舒恒江并唐蓉就从家里出发,几经辗转,终于找到学校门口。
校门口有门禁,需要刷卡。
而且他们并不知道舒窈窈的具体班级和寝室号,只能硬着头皮走向校门口的保安室。
舒恒江走到保安室的小窗口前,满脸堆笑,声音带着一丝讨好:“同志,我们是来找人的,我们闺女在这个学校,您看能不能让我们进去?”
保安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皮都没抬一下:“找谁啊?这可是学校,不能随便进。”
唐蓉赶忙凑上前:“我们找女儿,我们不知道她在哪个班,也不知道寝室号,您能不能帮我们查查?”
保安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耐烦:“我哪有那闲工夫?
学校这么多学生,我怎么给你查?快走快走!”
说着,还朝外面挥了挥手,那动作就像驱赶苍蝇一样。
唐蓉脸上染上尴尬和无奈,缩了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