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天府邸的书房内静谧异常,仿佛是另一片战场的中心。
微弱的烛光摇曳,映在秦天俊朗的面庞上。
他端坐在棋盘前,指间轻轻拨弄着一枚黑子,神色沉稳,目光却始终落在棋局上。
棋盘上黑白交错,子势复杂,正如当前暗潮涌动的权力博弈。
“他们的联手,看似强大,实则不过是一盘注定要崩塌的棋局。”秦天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吕不韦站在一旁,目光中透着深思与赞许。
他微微躬身,恭敬说道:
“公子高见。他们越是努力联手,越会暴露更多破绽。只要我们抓住机会,最终的胜负,自然不言而喻。”
秦天将手中的黑子轻轻落下,指尖在棋盘上轻按:“兄弟联手又如何?在权力的棋局中,最亲密的关系往往是最脆弱的枷锁。只需稍加撬动,便能让这段联盟不攻自破。”
吕不韦闻言,拱手一笑,语气中满是钦佩:“公子的谋略深不可测,未来的胜负已经一目了然。”
秦天随手将棋盘推到一旁,伸手拿起案上的一份密报,翻阅几行后将其放下。
他抬头看向吕不韦,目光如炬,带着一丝冷冽。
“先生,若让他们继续保持下去,对我们未来的布局将极为不利。 ”秦天的声音虽平静,却透着决绝的笃定。
吕不韦捋须,沉声说道:
“公子所言极是。这三人看似暂时联合,实则暗藏裂痕。
尤其是赢逸,他向来心思深沉,若要进一步搅乱局势,他无疑是最佳的突破口。”
秦天微微颔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笃定:“很好,那我们便在这盘棋上,再落下一子。”
秦天转过身,负手而立,窗外的夜风轻拂,掀起他袖口的一角。
他微微抬头:
“首先,散布一些精心编织的假消息,暗示赢逸私下收买商会。
目的不仅是牟取利益,更是打压赢尚的母族势力。
其次,安排线人渗透赢尚的圈子,让他注意到一些似有若无的疑点。
使他怀疑赢逸的调和只是伪装,真正目的却是削弱他与大公孙,为自己谋取更大利益。”
吕不韦站在一旁,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
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如此一来,三公孙的性情急躁,定会因此对赢逸产生怀疑。
而大皇孙在其中的态度必然微妙,稍有不慎,便会被赢尚误解。
如此一来,这三兄弟原本脆弱的联盟,必将再度崩裂。”
秦天缓缓点头,转身回到书案旁,伸手执起一枚棋子:
“兄弟之间的信任,本就如薄冰一般脆弱。
只需轻轻推波助澜,他们便会自乱阵脚。
接下来的关键,是将这场暗涌引向朝堂,让更多人看清他们的无能与内斗。”
吕不韦捋须,沉声应道:“公子高见。流言既起,朝堂必然掀起波澜。臣定会安排妥当,让这些假消息真假难辨,足以挑拨三兄弟的嫌隙。”
秦天抬眸看向吕不韦,唇角微扬:“先生,此次行动的关键不在于快,而在于精准。我们不急着收网,只需让他们彼此消耗。兄弟相争的战局,将成为我们掌控局势的最佳契机。”
吕不韦躬身,语气中透着敬佩:“公子运筹帷幄,确实非凡。这步棋下得恰到好处,属下必当尽全力协助。”
秦天缓缓落座,端起案上的茶盏轻抿一口,目光如深渊般不可测。
他的语气淡然:
“任他们如何争斗,结局早已注定。
只要局势按照我们的计划发展,秦国的未来,必将在我的掌控之中。”
吕不韦闻言,再次拱手:
“公子气度,臣佩服至极。
属下这便去安排,将流言引导得更有戏剧性些,以确保他们每一步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
赢尚带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二公孙府邸,院内的下人纷纷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他脸色铁青,怒气难掩,几步冲入书房,直接推开房门。
“赢逸!”赢尚一声暴喝,径直走到书桌前,将一卷账册狠狠地摔在桌上,怒目而视。
正在书房内翻阅账册的赢逸,听到声响抬起头来,语气略显不耐:“三弟,你如此失礼,究竟所为何事?”
赢尚指着桌上的账册,声音充满愤怒:“别装了!这些账目你来解释一下!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想彻底削弱我母族的势力?”
赢逸目光一闪,拿起账册翻阅了一下,随即脸色微变。
他放下账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三弟,你这是听信了什么流言蜚语?
这些账目与你母族毫无关系,只不过是我手下人调取的商会分红记录罢了。”
“少装模作样!”赢尚猛地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说道,“你分明是在掩饰!若非有所图谋,为何会如此频繁调动商会的关系?难道你以为我会看不出端倪?”
赢逸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他尽力按捺住怒火。
语气略显低沉:
“三弟,我对天发誓,绝无害你之意。
这些账册的内容清清楚楚,你若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查明真相。”
赢尚却根本不为所动,冷哼一声,眼神充满敌意:“真相?你真有诚意,又怎会绕过我,暗中收买商会,与他们勾连来针对我母族?!”
赢逸的目光一沉,冷冷说道:“你仔细想想,便该明白,这一切或许根本不是你我之间的问题。三弟,这分明是有人在挑拨离间,我们兄弟才是被害者!”
“挑拨离间?”赢尚不屑地嗤笑一声,眼中怒火不减。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连这种话也信?赢逸,别把你的算计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就在两人吵得热火朝天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笑声,赢傒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他一身整齐的锦袍,步履从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但目光中却透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