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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人类确实有这种习惯,尽管我笑不出来,但还是尊重你的笑话……”

莫霜在心底暗暗懊恼,自己还是不太了解人类,在这种时候姜离还有心情讲笑话来拿自己寻开心。

强忍着灼热目光的扫视,莫霜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如果理解不了我说的话,你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聊这些了。”

说着,姜离就要拉着姜沐向外走去。

今天和莫霜的交谈内容让他想起了某些记忆。

一个摇摇欲坠的古国,一份强盗似的条约。

扪心自问,如果将自己放在同样的位置上,姜离能做到更好吗?

刚才告诉莫霜的话便是他的选择。

他拒绝这样的契约。

“等下!我还有事要说!”

近乎哀求的话语传入姜离的耳中,身着黑衣的女子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游刃有余。

她在心里忍不住得反问自己,她和姜离之间的交谈到底从哪一步开始谈崩的。

在所有的化身之中,她是最不善于言辞,同时也是最温柔的一位。

要不是因为心中还怀着对于人类的期待,她恐怕会按着姜离的头来让他同意自己的要求。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她希望自己能够和姜离好好的谈一谈。

她是如此的笨拙,像是被子女抛弃的母亲,疯狂的想要弥补却无从下手一样。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叩问自己的内心,是否仍旧怀着对于子女的呵护与关心,自己又是否尽到了身为母亲的职责。

这种情绪产生地很奇怪,莫霜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算你不同意也好,我必须留在你的身边,虚空之中已经有很多势力盯上你了!”

这一次,姜离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回答。

他想知道的就是莫霜的真正目的,而刚才她的话已经透露出了一点诚意。

“不妨细说。”

和刚才的果决不同,姜离又坐了回去,刚才的离开就像是幻觉一样。

看到姜离又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莫霜松了口气,只要能稳住他,再多透露一些也无妨。

“你已经被进化游戏通缉了,即使其他人看不懂,可虚空中的势力却早就知道你的方位了,你肯定会需要我的。”

莫霜斩钉截铁地说道,接下来才是她来找姜离的真正目的。

而这之前只是她耍的一些小手段而已。

她原本的计划是想通过神明的威胁来迫使姜离选择自己,以此来达到在某些程度上控制姜离的目的。

可现实的变化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姜离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任人摆布。

而且手里还握着能够威胁到她的手段。

如果说之前还是有些轻看姜离的话,现在则是把他放在了同等的地位上。

“那么我究竟有什么地方能让你看上呢?居然要为了我和虚空中的势力站在对立面,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不能说。”

莫霜摇了摇头,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现在说的。

“这样吗?”

出人意料的是,姜离这一次没有再用任何手段威胁莫霜。

他心里有一个度,别看对方如此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鬼知道什么时候生气了就把自己给抹了。

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演戏而已,姜离只是为了试探莫霜才那么做的。

一边试探着对方的情绪底线,一边又在套着对方的信息。

这对于姜离来说并不容易,尤其是在个人武力没有任何作用的情况下。

别看姜离现在能和莫霜互相有来有回,甚至还占上风,但其中的风险只有姜离自己知道。

幸好这个莫霜比较好骗,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包容度这么高。

姜离心里暗自盘算着,他在想如何能套取足够的信息还能让对方心甘情愿。

姜离并不是那种能够将一切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智将,所以他只能让自己看上去并不好惹。

危险,疯狂,这些才是隐藏在皇帝皮囊之下,独属于姜离的生存方式。

“既然你和我之间并不能达成共识,不妨我们各退一步,我不干涉你任何的事情,你也别驱赶我,如何?”

姜离的冷脸表情让莫霜产生了误会,她认为姜离依旧不想让自己留在这里,于是她接着又出声道:“我有办法向你证明!”

莫霜口中的证明自然是她向姜离保证的事,也就是说,她有办法强制自己践行承诺。

“哦?”

姜离现在已经不想套莫霜的话了,他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莫霜以如此低的姿态和自己谈判。

不,这都不是谈判,更像是一种哀求。

“如何做到?”

不止是姜离好奇,姜沐也好奇了起来,这场对话似乎要因为莫霜的让步而结束了。

姜沐知道自家哥哥是个怎样的人,所以她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就是这场对话的尾声。

听到姜离对此感到好奇,莫霜知道,姜离心中已经有些心动了。

姜离之前对莫霜所有的不信任都是建立在他无法制衡莫霜的基础上,而现在莫霜却说自己有办法保证自己无法伤害到任何一个人,所以姜离也就有了一些意动。

这种行为已经无异于把自己的头伸过来让姜离砍了。

当然,如果莫霜有一点不对劲流露出来,姜离就会立马掀桌子,他有这样的能力,尽管后果很严重。

偌大的御书房之内陷入了寂静,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待,等待一个能够结束这场谈话的契机出现。

于是在下一刻,莫霜身下的暗影涌动起来,那影子的移动和光芒无关,它就像是活物一样,不停地翻涌扭动着。

如同活物一样的影子逐渐向外扩张,在伸展出莫霜一米以外之后,有东西从中推挤出来。

那是一杆天平,它的整体由黄金浇铸而成,天平的顶端雕刻着一柄小剑,随着天平的晃动,那柄小剑也在随之晃动。

“接下来我会把我的承诺放在上面,你只要答应我不会让我离开就行。”

此话一出,姜离还在疑惑,一个抽象的概念如何能够化为物质放置在天平上?

在两秒之后,姜离就知道怎么放的了。

莫霜一手托举着天平,然后将身体倾向天平,在天平的另一端说出了自己的承诺,然后天平的另一端就生出了一团幽影,那便是莫霜的承诺。

看到莫霜这么做,姜离依旧是有些不信任,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也只能试一试了。

【是\/否与对方达成交易?】

“?”

是进化游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跳出来。

难道这东西是道具?

姜离心中有些疑惑,可这疑问注定无法被解答。

“是。”

心念一动,便有东西从姜离身上跑出来,那是一根头发。

【交易达成,违者将受“猎神之刃”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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