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强本来还在美梦之中,当被叫醒的时候才发现天塌了。
你说什么?十一个小蘑菇,不是,他们才成立几年呀,科技发展成这样了?难不成是我没睡醒,美梦变成噩梦了?
第一反应必然是不相信,不愿意接受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接不接受它都已经发生了,残骸还在,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战后的废墟。
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哪怕反应很快,也没有任何用处,结果在投放的那一刻已经确定。
拦截?凭什么拦截,用什么拦截,连制造都不懂更何况拦截。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没有任何反应,惊惧,后怕和恐慌,各种情绪笼罩了很多国家。
今晚能灭了小日子,明天自然也能灭了别人,所有人都知道龙国自古就是个十分记仇的国家。
他们的复仇心是最强的,复仇期是最长的,复仇力度也是最大的。
几千年的胜利一笔带过,几场失败的战役逐字分析,专门登记在册,以供后人警醒。
特别是小日子,他们是最了解龙国的,知道自古以来侵略过这个国家的民族会有什么下场。
无一例外,全部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真正的亡国绝种。
十世之仇,犹可报也,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之前发生的战争,以他们的失败告终,那么自然要立正挨打,接受最终的审判。
可是没想到报复来的这么快,事情做的那么绝,这也让其他国家陷入了恐慌,毕竟发动侵略的除了小日子还有不少国家。
于是一场国际上的试探紧锣密鼓的展开,所有人都想要知道龙国接下来会做什么。
除此之外,更为关心的是,为什么能够悄无声息的发展到这种程度,能够对其他国家造成毁灭性的降维打击。
至于已经被灭掉的小东西,没有人在意,哪怕最强大的丑国和熊国,现在想的也仅仅只是自保。
太降维了,他们投放小蘑菇还得靠飞机运送,可是对方能在同一时间投放十一个,显然是用了什么未知的手段,这种未知最让人惶恐。
难不成对方开挂?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这种飞跃性的进步,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对于外部的一切试探,龙国根本没有在意,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做,刚好趁此机会,来一场简单的阅兵吧,让世界见识一下东方的力量,也让他们乖乖低头。
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肌肉,那么就要以此提出一些要求和好处。
只要实力放在那里,空口套白牙,也能够得到一些好东西。
除此之外,就是扩大影响力,把世界的焦点重新聚集于东方,隐性的好处是无法估量的,想想丑国是怎么在短短几十年间成为世界第一。
一切都要慢慢来,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先让他们认识到谁是老大,然后再温水煮青蛙,逐渐的向外蚕食。
后面的事情周云就没有再关注了,大国之间的来回忽悠与扯皮,已经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还要享受自己的生活。
今天不仅外面炮火连天,家里也得有,有个小丫头早就迫不及待,他也不能扫兴。
也不知道何雨水是怎么说服于海棠的,可能是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吧,让对方心甘情愿的退出,成为了三小只里面第一个长大成人的女孩。
养成的乐趣就在于此,从一个骨瘦嶙峋的小丫头,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娇嫩少女,到最终瓜熟蒂落,各种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一夜,注定无眠。
……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精神抖擞的他起床上班,竟然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贾东旭。
说起来也三年没见了,对方黑了很多,看着十分的消瘦,在发现周云的时候,深深的低下了头,想要掩盖住眼中一闪而逝的怨恨。
他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秦淮茹干了什么事。
看到周云,恨不得当场和他拼命,但他不敢,只能假装无害,慢慢的寻找机会。
吃了三年的苦,其它的没有学会,倒是隐忍学会了个十成十,不忍也没有办法,那群犯人有的是办法调教他。
为此,在最初的时间可是吃尽了苦头,甚至一度活不下去,连走路都一瘸一拐,谁让他长得白嫩呢。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赶紧把自己的亲妈叫了过去,如此才度过了那一段艰难的时日。
说来贾张氏的缺点那是数不胜数,但谁又能想到,她真的扛住了艰苦,硬生生的陪着自己儿子在那里劳改了三年。
当初娄晓娥她们还打过赌,认为对方这种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的人根本扛不了多久,没想到还真看错了人。
也许是在秦淮茹这里看不见养老的希望,怕自己以后饿死街头,也许是真的挂念亲儿子,总之无论如何,对方消失了三年。
只是没想到,竟然真回来了,也不知道接下来又有什么好戏看。
秦淮茹早已经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周云的小院子里,对外的理由就是照顾三小只,娄晓娥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信不信的无所谓,反正这几年用的就是这个理由,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去举报他。
再说了举报也没用,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人家秦淮茹还是妇联的,心善照顾孩子,这让你们说闲话,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当然周云也是孩子,偶尔被照顾照顾也完全没有毛病。
扫了一眼贾家的房子,贾张氏还躺在床上睡觉,对方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不见了之前的肥头大耳,整个人苍老而精干。
看来这环境确实能改变人,贾东旭在里面劳改,本来底子就差,更何况是高强度的劳动,坚持不下去才正常,现在坚持了下来,估计全靠贾张氏的帮助。
时不时的送点吃喝,多补充点营养,也能扛得更久一些。
无论他们是怎么度过这三年的,都和周云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给秦淮茹传音,告诉贾家的人回来了,留点心眼儿。
不出周云的意料,在他上班之后,幺蛾子果然就来了,作为有罪之身的贾东旭,工作自然是难找的,即便如此,再难也要回来。
一是因为这里到底是中心城市,总比农村更好活着,二是因为他家的房子还在,有了房最起码有个住的地方,不至于露宿街头。
但也就这样了,一家人光回到四九城就已经拼尽了全力,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不到工作。
哪怕贾东旭有手艺,毕竟跟着八级钳工易中海学过那么一段时间,可有手艺也有前科呀,资料一查什么都明白,根本没人要。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去街头乞讨吧,于是就把目光盯上了秦淮茹,还没有离婚,对方算是名义上的妻子。
应该不会真的见死不救,总会伸出援助之手,虽然向对方低头是极为屈辱的事,但他这几年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活下去才是一切的根本。
于是在她上班的必经之路上将秦淮茹拦了下来,他打听过对方的具体情况,知道是在妇联工作,还是个小领导。
如果是她开口,甚至可以让自己拥有一个工作,哪怕是临时工,好歹也能活下去不是。
至于后面怎么报复,总会有机会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你来找我什么事。”
秦淮茹皱眉看着贾东旭,这几年她偶尔也会关注对方的情况,每次神识扫过的时候,对方都是一成不变的在劳动,只不过走路的姿势十分别扭。
“我知道你讨厌我,以前的种种我也不想计较,更不想浪费你的时间,但我总得活着,我希望你帮我。”
贾东旭低着头,似乎因为秦淮茹冷漠的态度而变得极为失落,只不过他没有发现,秦淮茹眼中的不屑。
对方虽然低着头,但眼神里的屈辱与怨恨那是丝毫没少,以为自己看不见,简直可笑。
索性也不急了,就看看对方想干什么,到底能表演到什么程度。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听出秦淮茹有松口的意思,贾东旭心中一喜,连忙抬头说道。
“我希望你能帮我找个工作,这样我也能自力更生,以后不会打扰到你。”
“你想多了,我可没有那么个能力。”
对于贾东旭的要求,她直接拒绝,实在是太了解对方的为人,只要开了口子,绝对是永不停歇的骚扰。
“我真的希望你帮帮我,哪怕不为了我,你也得想想棒梗啊,孩子正是上学的年纪,我得有钱才能照顾他,总不能断了他的前途吧。”
听到秦淮茹拒绝的话,贾东旭也急了,他是被判过刑的人,虽然结束了劳改,但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异样的眼光,别说找工作了,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要是秦淮茹不帮他,那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希望对方能看在棒梗的面子上,给他一条活路。
要不然,就别怪自己心狠,老实人被逼急了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秦淮茹听到对方的话也想到了棒梗,就在这时却感受到了来自贾东旭身上浓浓的恶意,不禁悠悠一叹。
说实话,这几年也就最开始的时候偶尔想起过孩子,后面根本不再关注,为什么,因为他从骨子里坏了。
在少管所待了三个月,表面上十分顺从,像乖宝宝一样,于是秦淮茹就把他接了出来,在家里安分的待了两三天,有一次发现了存钱的地方,当天晚上带着钱就跑了。
再也没有回过家,秦淮茹也也没有找过他,哪怕知道对方在哪里在干什么,她也只当是一个陌生人。
再加上后面身体越来越神异,越来越超凡脱俗,对于某些东西也就越来越不在意,其中包括根子里坏了的棒梗。
不过对方似乎也有几分运道,拿着那二百块钱磕磕绊绊的度过了前期,竟然真的找到了收养他的人家,说自己是孤儿,对方竟然也信。
“你既然说到了孩子,那我问你,你知道棒梗在哪吗。”
一句话让贾东旭哑口无言,他刚刚回来,哪里知道孩子在哪,难道不应该跟着秦淮茹吗。
自己现在回来了,孩子肯定是要接过来的,毕竟是他家唯一的火种,可是听这话的意思,孩子没在对方身边?
“我还没有见到棒梗,你把话说明白点。”
“没什么好说的,他偷了家里的钱跑了。”
“什么,跑了?那你就没有去找找,那么小个孩子,没人照顾那还能活。”
贾东旭急了,那可是他的血脉,是他的亲儿子啊,以后可是要养老的。
“他没事,比起你,过得就滋润多了,逢人就说自己是孤儿,养父母也不缺钱。”
“什么意思,什么养父母。”
贾东旭感到了不妙,他不在的这三年,变化似乎发生的有点大。
“行了,事情就是这样,总之他过得很好,肯定不希望有一个亲爹出来打扰他富裕的生活,不信你可以试试。”
试,试什么试,贾东旭太了解他这个儿子了,怎么可能跟着他过苦日子。
“你先告诉我他在哪。”
尽管如此,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万一呢,万一儿子就喜欢他这个亲爹呢,一点也不嫌弃他贫困潦倒呢。
“就在王府井那边,自己慢慢找吧,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秦淮茹有些期待,想看看这两个人碰面后会发生什么,她决定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关注着,吃瓜当然要在一线。
“工作,还有工作的事。”
看见秦淮茹准备走,贾东旭也想起了今天来的目的,因为孩子打了个岔,差点就忘了。
“工作不可能,我不会因为你以权谋私,死了这条心吧,除非,棒梗还认你。”
秦淮茹嘴角勾起微笑,自己这个母亲对方毫不在意,以前在贾家的时候,孩子就和贾东旭合起伙来欺负她。
那现在呢,如果是他穷困潦倒的爹,两人见面会发生什么,是不是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