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爷的尿性。
刘元戟沉声问:
“那你的计划,就是打算胡乱杀一通?这算什么狗屁计划,王爷脑子也糊涂了?”
徐天微微含笑,道:
“我这不刚刚开始做么?我也知道不能威服,要收服。”
何中虎点点头,道:
“世子明白就好,威,是驯服不了北凉军的。”
林斗方也没有了刚刚的冷漠,淡淡道:
“北凉确实需要改造了,被将种子弟搞的乌烟瘴气。”
“但是,小子,不你要光做表面,只是来收服人心的。”
徐天含笑继续道:
“我请的先生跟我说过,北凉夹在大乾与北齐之间,若是得不到三州百姓的支持,只会是昙花一现。如今,北凉的内部矛盾已经展现。”
“所以,我绝不是光光来收买人心的。”
林斗方淡淡一笑:
“你请的先生,说的不错。”
“哼,你做吧,我们几个老家伙看着,做不好,别怪我们几个老家伙骂你。”
徐天眨眨眼道:
“打是亲骂是爱嘛,你们尽管骂。”
林斗方扶额道:
“真特娘的,跟王爷一个德行。”
气氛缓和下来。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他们问起了徐天在京城的一些事。
他们五个老将,从北凉拂水房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当时就震惊了。
比如他金銮殿前,斩杀雍王。
率领大雪龙骑杀禁军,斩杀禁军统领蒙挚,斩杀宦官统领韩貂寺。
今日世子就在面前,他们怎么会放过。
因为,至今他们都不敢相信那是世子干的。
以为是北凉的高手暗中刺杀的。
“上个月,王爷叫我去王府喝酒,呵呵,我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就知道是世子做的了。”林斗方摊手道,“王爷那种N瑟的表情,当时我都想揍他。仿佛自己有个了不起的儿子,他就更了不起了似的。”
“卧槽,王爷也找我喝过酒,也是同样的事,把他得意的。”何中虎道。
陆大勇,尉迟山和刘元戟都说有同样的喝酒经历。
徐天一头黑线。
没想到徐枭还找他们挨个N瑟。
“世子,前些年我骂你,那是恨铁不成钢。”刘元戟道,“这么些年,你一边自污一边练武,也是够厉害的。”
“你武道天分这么好,肯定是王妃遗传。”何中虎道。
“你在京城做的事情挺解气。”林斗方道,“不过现在回到北凉,如果你做不好,我们一样还会骂你。”
徐天安安静静的听着。
过了一会儿,他沉声道:
“五位将军,这次我来是动真格的,你们当年的手下,很多都是北凉军的上层了,他们的子孙后代,能招呼就招呼一下。”
“徐枭以前不计较的,我也都不算老账。”
“但是新律发出后,谁敢再犯,我一定按律处置。”
五人都点了点头。
林斗方长长一叹道:
“能招呼的,都招呼吧,这是我们最后为他们做的事情了。”
“王爷纵容了他们二十来年,已经不欠他们的了。”
陆大勇附和道:
“那些老家伙的后代犯了错,谁要是敢去麻烦王爷,我陆大勇揍不死他。”
徐天站起来,朝他们深深鞠躬。
五人也还了一揖。
接下来的气氛就更欢乐了些,林斗方问:
“世子,听说你从京城拐了几个漂亮姑娘回来?这世子妃定好了没有?”
徐天一脸尴尬的摇头道:
“这事不急。”
陆大勇大笑着道:
“那老刘家的闺女,长的还行,要不世子你收了?”
刘元戟老脸一红,忙摇头道:
“算了算了,我家闺女有婚约了。”
徐天眨眨眼看向林斗方问:
“听说当年徐枭与林将军是定了儿女亲家的,说林将军你与那南唐的公主有那么点意思?”
何中虎忙道:
“这事我知道啊,当年我们杀进南唐皇宫,老林这家伙直接奔着后宫去了……”
林斗方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一说起当年的事,几个老哥就特别来劲。
徐天笑容满满的看着。
……
从书院回来已经是傍晚。
青鸟实在看不下去他们下棋,自己先回去了。
徐天和盛明兰只好步行,反正也不远。
夕阳西下。
两人缓步走在陵州城的街道上。
盛明兰蹦蹦跳跳的,因为她赢了姚白枫七局。
最后姚白枫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你也不让让院长,人家老头面子往哪搁?”徐天道。
“用尽实力,才是对对手的尊重。”盛明兰认真道。
她来北凉后,反而欢脱了不少。
身上穿着粉红白色相间的长,充满了少女的秀丽活泼。
“世子,我要吃那个。”盛明兰指了指街边的小食。
“那你就买啊。”徐天瞪眼道。
“你给我买。”她灵动的眸子调皮的眨动。
徐天只好买了一袋子。
这东西就前世的关东煮,里面各种东西。
徐天双手端着。
盛明兰拿着签子,吃一个,蹦q一会儿,又来吃一个。
就这么边走边吃。
“喂喂,能给我留几个吧?”徐天端着喊。
“我给你喂一串。”盛明兰笑道。
举起一串,给徐天吃。
她撅着嘴巴,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小嘴巴一刻不停的嘟哝着。
仿佛吃了属于她的东西。
徐天无语了,道:
“明兰,这是我买的,你砸这么抠?”
少女清亮的眸子瞪的圆鼓鼓,气势汹汹的道:
“是你买给我的,那就是我的。”
徐天一头黑线。
好吧,都是你的。
两人走走停停,太阳都下山了。
盛明兰终于吃完了,小嘴被辣的红红的,不断在那吐气。
“辣吧?我来帮你。”徐天道。
他走过去,捧起盛明兰的脸,朝着她的红唇亲了下去。
盛明兰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良久,唇开。
“怎么样?”徐天似笑非笑。
少女漂亮的大眼睛中带着惊喜和懵懂。
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凶巴巴的瞪着徐天。
“再来!”
“嗯”
通过徐天的引导,盛明兰逐渐忘我。
徐天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她双手勾着徐天的脖子。
少女娇媚可人,正值青春活力。
……
陵州钟家大宅。
钟虹武召集两个儿子钟会和钟健。
“朝廷那边都已经谈好了,我去了那边肯定是个平字头的将军。”钟虹武掩不住的喜色道,“所以,这几天你们都安静点,等去京城的路线安排好了,咱们爷几个就去京城享福了。”
“爹,世子在陵州,咱们能那么容易走么?”钟会问。
“朝廷皇城司会亲自护送我们,当然是秘密接送。”钟虹武道,“派出的都是高手。”
“据说世子身边有高手,否则他也不会从京城逃回来。”钟健道。
“他这次来陵州,就带了两个女人,不足为惧。”钟虹武不屑道,“关于他在京城的传说,老子一个字都不信,肯定是王爷安排的,为了给他助声势。那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
钟会和钟健,放下心来。
早就想去京城了,那可是天下第一大城。
听说那里的姑娘,各个都漂亮。
这个北凉,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夜晚。
徐天和盛明兰两人悄悄的回到将军府。
青鸟已经休息了。
两个人像是做贼似的,进了盛明兰的房间。
她轻轻关上门,然后反锁了。
徐天:“???”
盛明兰转身,就被搂住,薄唇更是是被堵住了,顿时美眸微微睁开,迷离了一会儿,便伸出皓腕搂住了徐天的脖颈,回应了起来。
好一会儿,两人分开。
盛明兰绝美倾城的面容带着一抹矜持的笑意,含情脉脉的看着徐天,透着浓浓的情意,那双眸子都是发光的,倒映着他的身影。
卧榻之上,两道人影拥抱在一起。
“啊,颖宝……”
徐天一阵急促的叫喊,而后抱紧了盛明兰。
盛明兰双眸微闭,绝美的俏脸带着一抹红晕,更显几分迷人妩媚,更加娇艳动人。
她黑发如瀑,披散开来,靠在徐天的怀中,呼吸略显沉重,显然有些疲惫。
徐天单手撑着脑袋,单手抱着疲惫的盛明兰,莫名有些惆怅。
身体空荡荡的后果就是容易胡思乱想。
……
陈溪亮和孙超,连续几天都在制定北凉新律。
两人都不出门,写了几天几夜了。
徐天提着酒去慰问一下。
然后,被赶了出来。
谁都没有时间跟他扯淡。
他只好去找掩日,算着时间,钟虹武一家应该准备出逃了。
此刻,钟家大宅。
钟虹武父子,正在迎接一位客人。
“哥大侠,你终于来了。”钟虹武热情道。
“钟将军,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保证安全送你去京城。”客人笑道。
他就是名震西北的哥舒天,江湖人称逍遥侯。
这些年,他在江湖上广结党羽,控制了许多高手。
成立天宗,建神秘的玩偶山庄,据说山庄里的财富,数目之大,令人难以想象。
为了安全,他的玩偶山庄建立在关外,并不在北凉三州。
哥舒天并不是汉人,他是西边关外安西哥舒部落的后人。
北凉以西,玉门关外,有着许多部落,哥舒部落就是其中的一支。
“咱们今晚就出发。”钟虹武道,“朝廷已经派出皇城司接应。”
哥舒天不屑一笑道:
“我这次带来了天宗的三十六位香主,六十二位副香主,不用他皇城司,一样能送将军安全到京城。”
钟虹武拍了拍哥舒天的肩膀,道:
“哥大侠,此去京城,路途遥远,皇城司熟悉路线嘛。”
哥舒天含笑点头:
“是啊,也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钟将军,感谢你向朝廷为我们哥舒部搭线,我们哥舒部落若是能与朝廷结盟,可以帮朝廷牵制北凉。”
钟虹武大笑道:
“咱们两这些年的交情,还用说感谢么?”
两人相视大笑。
钟虹武暗自得意。
把哥舒部落介绍给朝廷,本就是他向朝廷表忠心的其中一条。
此次,他进京,还带着北凉所有的军力部署图,北凉内部人事,还有北凉谍网等许多关于北凉的核心机密。
他就是奔着去京城升官发财的。
他们聊了几句,便继续准备。
到了夜晚。
一拨人从钟宅出来,直接出了城。
到了一个渡口,天宗的人已经等在这里了。
他们上了船,连夜向南而去。
经过一夜的航行,船已经到了陵州边境。
站在船头的钟虹武舒一口气。
前面过了边境,就出了北凉了。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北凉。
大将军,对不住了。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我钟虹武不想呆在这贫苦的北凉了。
“咦,前面有一艘小船。”有人突然喊道。
钟虹武回神,放眼看去,只见一艘小船缓缓朝这边驶来。
当船靠近,钟虹武心一惊。
那船上是五个老头。
“老钟,你这是要去哪啊?”为首的一个老头喊道。
“何中虎,你们怎么在这?”钟虹武冷声问。
那小船上,正是何中虎,陆大勇,林斗方,尉迟山,刘元戟五人。
五个北凉老卒出现在这,让钟虹武警惕起来。
他看了看四周,没有埋伏,就他们五人。
难道这五个老家伙钓鱼,跑到这里来了?
“老钟,你这是要要离开北凉?”何中虎冷声问。
钟虹武看只有他们五人,放下心来,摊摊手笑道:
“没错,我要离开北凉,去京城。”
小船上的五人听了,面色冰寒。
钟虹武是与他们同时期的北凉卒,一起走过生死的。
何中虎死死盯着钟虹武,冷声道:
“老钟,我与你虽然一直尿不到一个壶里,但同为骑军主将,奉劝你一句,回去吧。”
钟虹武放声大笑:
“我钟虹武为徐家打了一辈子仗,不欠徐家的。”
“如今,我要奔个前程,有错吗?”
林斗方突然吼一句:
“徐家也不欠你钟虹武的。”
“你两个儿子是什么货色,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你都知道吧?若不是看在那点情分上,我林斗方早就亲手杀了那两个狗娘养的。”
“王爷给了你荣华富贵,他不欠你钟虹武。”
钟虹武面色一僵,沉默了一会儿,道:
“既然各不相欠,老子今天就走了。”
林斗方怒视钟虹武道:
“老子再劝你最后一句,给老子回去。”
钟虹武冷冷的笑:
“林将军,你以为你还是我的老标长么?你没资格命令老子。”
“你们让开,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五位老卒长长一叹,不说话了。
一个白衣男子从船舱走了出来,腰间悬着一把凉刀。
是徐天。
他在船舱里听着他们的对话,想起徐枭说过钟虹武。
说钟虹武第一次上战场,打赢了,手里死死抱着一包捡来的大米,说终于可以吃一顿饱饭了。
那时候的钟虹武,眼睛清澈,是个敢打敢拼的小伙子。
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都吃饱饭。
“钟将军,你要奔前程,本世子不拦你。”徐天冷声道。
他的出现,让钟虹武有种不详的预感。
“哥大侠,你武功高,观察一下,这周边有埋伏吗?”他问哥舒天。
“没有,就他们六个人。”哥舒天狞笑一声,“把他们全斩了。”
钟虹武眯着眼,看着徐天,一笑道:
“世子不拦我,那今天来此何意?”
徐天目光冷冽,道:
“你若只是带着家人去朝廷,本世子就当没看见。”
“可你带着我北凉的军事部署图,北凉内部将领的资料,还有北凉部分谍网信息,钟将军,按照北凉军律,该当何罪?”
钟虹武心一惊,感到背脊发寒。
这当然是死罪。
可他徐天怎么知道我带了这些东西?
“钟将军,别跟他废话了。”哥舒天冷道。
钟虹武深吸一口气,冷眼看着徐天道:
“世子,你一个人,挡得住我们?”
徐天淡淡一笑。
唰!
凉刀出鞘,一道绚烂无匹的刀芒闪过。
他飞身扑向大船。
“找死!”哥舒天冷喝一声。
他威震西北,自持武力,根本不把徐天放在眼里。
一把割鹿刀在手,迎向徐天。
叱!
徐天一刀横腰斩断了哥舒天,一蓬血雾喷洒。
哥舒天的下半段身子掉进了河里,上半段掉在船上。
凄厉的惨叫发出。
所有人目瞪口呆。
五个北凉老卒,是第一次看见徐天出手。
知道他武道修为高,但是现场看他出手,一击斩杀西北第一高手。
出手果断,这一刀干脆利落。
太特么强了!
钟虹武瞪大了眼睛。
这是那个纨绔世子?
次奥,一招击杀哥舒天。
砰!
徐天飞身落在他的大船上,刀芒不断闪烁。
阵阵惨叫声传来,顷刻间,天宗的三十六位香主,六十二位副香主全部毙命。
血腥味笼罩了整个大船。
钟虹武面色惨白。
他的两个儿子瑟瑟发抖,啪的一声,跪下。
徐天缓缓逼近他们。
他的刀尖,还在滴血,哒哒,一滴一滴落下,仿佛滴在钟虹武一家的心脏上。
“饶命啊,世子,饶命啊。”钟会慌忙磕头道,“都是我爹安排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啊,世子,是我爹的安排,我只能听从啊。”钟健也猛磕头。
钟虹武看着两个不断磕头的儿子,眼中闪过痛楚。
他缓缓抬头看向徐天,冷道:
“世子殿下,看来这些年你的纨绔都是演的。”
“好一个世子殿下啊,哈哈哈,北凉后继有人啊。”
徐天甩了甩刀尖的血,道:
“钟将军,徐枭跟我说,若是你什么都不带,去京城,那就不拦你。”
“他就没了这个兄弟。”
钟虹武突然放声狂笑,喊了一声大将军。
嗤!嗤!
他拔刀斩过,两个儿子应声而倒,他面色冰寒道:
“你们留在世上,也是丢人。”
徐天皱了皱眉,沉声问:
“钟将军,可还有遗言。”
钟虹武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哼一声道:
“何必死后留遗言。”
徐天收刀,淡淡道:
“你死后,你的牌位,会摆上听潮湖底那座祭殿,与徐家老卒在一起。”
钟虹武释然一笑:
“多谢世子殿下。”
咔嚓!
他一刀斩断了自己的脖子。
小船靠近大船,五个北凉老卒跳上船,默默的看着地上钟虹武的尸体。
“老钟,你这又是何必呢?”何中虎幽幽一叹,“虎扑营只剩下我一个了。”
徐天暗暗心惊。
原来这钟虹武也是出自虎扑营,徐家十八老字营之一。
如今,老字营出来的人,没有多少了。
将军府。
徐天拿着一块令牌,这是从哥舒天身上收来的。
他找来掩日,问:
“查到玩偶山庄的位置了么?”
掩日点头,道:
“已经查到了,等世子命令,现在玩偶山庄里面没多少高手,我们可以一举拿下。”
徐天摆弄着手里的令牌,沉思了一会儿,道:
“做一张哥舒天的人皮面具,你选个人扮演哥舒天,掌控天宗的势力。”
“这个哥舒天是关外哥舒部落的人,以后还用得着。”
“至于玩偶山庄里面的财宝,尽快运到陵州来。”
掩日拿着令牌,就要出去。
徐天又叫住了他,问:
“甘隆他们家族,查的怎么样了?”
掩日当即回答:
“甘家这些年干的违法勾当多了去了,这陵州啊,都快成为他甘家的了。”
“兼并土地,欺行霸市,甘家的势力渗透到陵州的各行各业。”
“那些甘氏子孙,在陵州下面的郡县做父母官,老百姓上街卖鸡蛋,都被收税。”
徐天面色冰寒。
以前在凉州的时候,就听过传说。
说北凉三州,凉州是徐家的,因为王府就在凉州。
说幽州是燕家的,因为幽州步卒统帅是燕大鸾,幽州刺史是他弟弟燕寒山,幽州是燕氏家族的大本营。
说陵州就是甘家的了,甘家占据了最富的陵州,所以甘家是北凉最有钱的。
“把所有罪证都准备好。”徐天寒声道。
掩日颔首领命。
他知道,世子的第一刀,要砍向甘家。
徐天挥挥手。
掩日退了出去。
徐天给自己倒一杯茶,拧眉沉思。
这时候,陈溪亮和孙超走了过来,边走边谈笑风生。
“看来是新律编完了?”徐天笑问。
“明日就可颁布了。”陈溪亮摊手道。
徐天大喜。
后一日,他召集了陵州大小官员,吩咐颁发新律。
他制定了一系列的宣传方法,命令各地官员严格实施。
比如把新律,张贴到各处;把新律编成歌谣传唱;把新律编成故事,让说书人说等等。
目的就是尽快把新律传播出去,让陵州百姓都知道。
甘隆看完新律,面色极其难看。
这是要他甘家吐血啊。
……
从将军府散会后,陵州的许多官员都集到甘府。
他们想从甘隆这里得到一个答案,该怎么办?
“听说了吧?钟虹武一家子,全死了。说是钟将军带着两个儿子,投靠朝廷,被世子拦住了,最后钟将军杀了两个儿子,自己自杀了。”
“世子太狠了,钟将军跟了王爷一辈子,最后落的这个下场。”
“我看世子这回是动真格的了,甘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世子已经举刀了,钟家都被灭,我们能怎么办?”
甘隆冷冷扫过众人,轻笑一声:
“年轻人就是不顾后果,世子会受到教训的。”
“你们就按照世子的办法去做,最后效果怎么样,我们管不着嘛。”
“到时候,百姓和世家将种子弟,都愤怒,那就是世子滚出陵州的时候了。”
众人都是老狐狸,一听就明白了甘隆的意思。
反正就是表面上宣传,效果是没有的。
还可以曲解新律,抓些百姓,引起百姓的愤怒。
这些招式,他们都懂。
只不过需要甘隆点头,他们才敢放心去干。
……
陵州城区是陈溪亮亲自负责推行新律。
他此时与孙超坐在一个茶楼,听着说书先生正在说按照新律编的故事。
诸位茶客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世子的办法,绝了,用不了多久,就连小孩都知道新律是什么了。”孙超一笑,“我刚刚过来,大街小巷的孩子们都在唱。”
“百姓们理解新律后,无不拍手称好的。”陈溪亮自豪道,“咱俩的心血没有白费。”
“哈哈哈,陈先生,以后还得你多提点。”孙超笑道。
“孙大人,你现在已经是陵州别驾,我还是一介布衣,应该是你提携我吧?”陈溪亮含笑道。
孙超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
“这一次甘隆肯定是会下台的,到时候陵州太守,肯定是你的。”
陈溪亮一笑置之。
他的目标并不是一个陵州太守。
管理区区一州之地,太小了。
陈溪亮望着北方。
脑海里是一个枯瘦老者的身影,那是北凉原军师李亦三。
那才是他陈溪亮的目标。
有一天,可以坐镇听潮阁,布局天下。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