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煊表情愣了下,他倒是知道酒楼内今日来的大人物不少,但也没想到与其有过一面之缘的萧林,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萧将军………”
看到萧林,张二何冷汗都被吓出来了,他目光变得呆滞,嘴唇蠕动了两下,只吐出了三个字。
“我不就想打压个小酒楼吗?咋就能碰见这些个大人物?都是这个孽障惹的祸!若今日能全身而退,必将这逆子关他个一年半载!”
张二何身子发抖,脑中不断想着对策。
而此时躺在地上的张广,在见到萧林的刹那,也终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被吓得胖脸煞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林起身,迈着稳重的步伐走上前来,在走过沈煊身旁时,还笑着点了点头。
“张二何。”
萧林面色平静,语气不带多余的感情。
“将………将军,这一切都是误会,在下可以解释的。”
张二何低着头,根本不敢与萧林对视,开口着急的说道。
“你无需跟我解释,身为四品京兆尹,私自闯入他人产业,更是想靠着权力无端查封,还想捉拿无辜百姓,以及朝廷命官,张二何!你该当何罪!”
萧林眼神坚毅,声音威严,一字一句的说道。
张二何越听,身子抖的就越厉害,最后更是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惊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你们大人带上,将其送到刑部,若胆敢有一丝懈怠,你们知道后果的,我这便回到宫中禀报陛下,”
萧林瞥了一眼,早已被吓傻的众多衙役,开口不清不淡的说道。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不该照办,下意识便将目光投向了瘫在地上的张二何。
可此时的张二何,上哪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他现在脑子转的飞快,快速想着对策。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本将说话不好使了吗?”
萧林眉头一皱,眼神变得冰冷,声音威严道。
“是!!”
与这位女将军的眼神对视,众衙役只觉得被猛兽盯上般,再不敢有任何侥幸,慌忙低头称是。
随即三两个衙役合力,便将瘫倒在地的张二何拖了起来,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你们要把我爹带哪去,你们这些死下人,赶紧把我爹放了!”
张广见自己老爹被带走,也不搁地上装死了,嘴上一边嚷嚷着,一边从地上爬起快步追了上去。
“多谢萧将军了。”
沈煊见这场闹剧终是结束,不由笑着走上前,对着萧林真诚的谢道。
“我也只是凑巧,而且秉公办事罢了,沈掌柜无需客气。”
萧林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如冰雪消融般,重新绽放出一抹微笑,开口声音如清泉般说道。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萧将军,今日你和这几位公子的花销,在下全包了。”
沈煊想了想,便是对着萧林如此说道。
“那就多谢沈掌柜了,我这还要去将此事禀报陛下,就不和你多聊了,改日若有时间,我一定会再来品尝你家的烤串的。”
萧林身为军中肃将,做事自然干净利落,在听到沈煊的话后,也没拒绝,而是极爽快的便答应了下来。
说罢,萧林一甩身后马尾,快步便离开了君如来。
看着萧林那飒爽的背影,沈煊一时也不由呆了呆,嘴上忍不住说道。
“还是跟以往一样,做事真的毫不拖沓。”
“那可不,大姐头可不只是武艺高超,战功赫赫,在性格方面也是嫉恶如仇,今日见到张二何这个败类,她自是心中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沈煊身后,突兀的响起了一道男声,语气中满是对萧林的推崇。
沈煊转头看去,就见手拿折扇的白洛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眼中略带好奇的看着他。
“白公子,还要多谢你,今日仗义出言。”
沈煊抱了抱拳,略带客气的说道。
“小事!而且也不用叫我什么白公子,若是沈兄不介意的话,同样称呼我声白兄便好。”
白洛笛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即对着沈煊笑着的说道。
听了这好似要交警延伸的话语,沈煊不自觉,便上下打量了面前之人几眼。
不得不说,白洛笛长得确实不赖,风神俊朗,玉树临风这样的词汇放于其身,也毫不夸张,再加上其身上那从小养成的军人气派,确实格外吸引人。
只是二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这白洛笛为何会主动与其交好,看其举止,也不像刘瑞风那种的自来熟。
“难道是因为萧将军。”
沈煊心中只能这么想了,不然确实没有别的理由了。
“好!那白兄,沈某在此有礼了。”
收回了心中的思绪,沈煊赶忙对着白落笛道。
“这就对了嘛,好了沈兄,在下这里也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白洛笛笑了笑,话罢拍了拍沈煊的肩膀,转身带着身旁的小伙伴,便向着萧林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沈兄!拍卖会还要继续吗?”
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沈煊不自觉便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可这时刘瑞风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自是要继续,就剩一锅药膳了。若是草草结束,那算什么事情。”
“好嘞!”
刘瑞风点了点头,说罢,便再次跳回了高台上,对着喇叭大声开口道。
“刚刚只是一场小插曲,现在我们拍卖继续,今晚的最后一份药膳开始竞拍!”
随着刘瑞风的话语落下,酒楼内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爹!爹!你们赶紧把我爹放开!”
去往刑部的路上,几名衙役无奈的看着紧跟在后的张广,一人看了看低着头不说话的张二何,有些无奈的劝道。
“我说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这命令是萧将军下的,我等上哪敢违抗啊,你也不用跟着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不管!你们这群死奴才,再不把我爹放了,小心本少对你们不客气。”
张二何不依不饶道,他本就被打成猪头的脸,此时因为愤怒显得格外扭曲,让人见了有股不适感。
那名衙役皱了皱眉头,心下也是有些不耐烦了,刚想要动手驱赶时,一直低着头的张二何,此刻却是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