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入太平书院,不管身份性格如何,但在好学这方面却都是统一的。
你若是没有才学,根本连太平书院的门都进不来。
在听到道德经三个字后,沈煊也是来了些兴致。
在此方世界,虽然没有沈煊所熟悉的朝代诗词,但一些思想还是存在的。
就比如在史书中,就有一名像孔子那般的圣人,开创了儒教,传人礼仪。
而道教自然也是存在的,只不过这写出道德经的人,并非是那老子,而是叫做李太青。
这二者虽然名字各不相同,但事迹却是颇为相似,同样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可以说是传说中的人物。
台上的夫子见众人神色认真,便是开口讲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
“这句话的意思是,道,可以说出来的,就不是永恒的道,名,可以叫出来的就不是永…………”
夫子双目半闭,一边在教室中踱步,一边为众人讲解道德经的意思。
沈煊听了一会,便是有些无聊了,这和他前一世学过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差异,也无什么新鲜的看法。
“啊~”
轻轻打了个哈欠,沈煊便忍不住四下打量起来,发现大家听的都十分认真,没有一个人敢分神半刻。
沈煊转头看了看郭有才,发现这小胖子满脸的严肃,手上在一张宣纸上写写画画,不知道是在描绘着什么。
好奇之下,沈煊凑过去看了看,发现这家伙,竟然在写着关于道德经的注解,字迹可谓是极其工整,不敢有任何马虎。
沈煊怪异的看了郭有才一眼,心底忍不住喃喃道。
“真看不出来,这家伙竟然如此好学,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了看众人的表现,沈煊发现这帮家伙,已经卷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抄写注解的也就算了,沈煊甚至还看见,有人一边听,一边抄写道德经。
这股拼命的架势,恐怕也就在前世研究医书时会这么疯狂,这让沈煊叹为观止的同时,也不免生出些许佩服。
摇了摇头,沈煊强撑着又听了一会,可实在是太过无聊了,他的目光不自觉,便被窗外的两只小鸟吸引了过去。
夫子慢悠悠的在教室里踱着步,讲了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其有疲劳的样子,依旧是滔滔不绝个没完。
“这个道德经在每届的秋闱中,都有可能出现,所以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给我记住了,回去之后一定要把它背熟背牢,如果在这上面被考官扣分,你们也就不用回书院了,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夫子正说着呢,偏过头的功夫,便瞧见了注意力集中在窗外的沈煊,心下忍不住就是有些生气道。
“哼!这个沈煊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做出了几副对子,便有些**了?竟然在上课的时间走神,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想到此,夫子几步便来到沈煊桌旁,一旁的郭有才瞧见这一幕,本想开口提醒,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沈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窗外,根本没有注意到夫子的靠近。
郭有才急得汗都快出来,可碍于夫子就在身旁,他又不好意思提醒。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夫子终是发话了。
“这外面有什么东西?能如此吸引我们的沈大才子!”
听到这突然的声音,沈煊终是回过神来,赶忙转过头,便见到身后表情难看的夫子。
沈煊面色一僵,竟是难得显露出了些许窘迫。
打小差被发现,这不禁让沈煊想起了上学时的过往,一时竟是显得有些紧张。
“夫子。”
沈煊从座位上站起,恭敬的对着夫子行礼道。
夫子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声音淡淡的问道。
“我的课程就这般无聊,就一点都吸引不了沈大才子?”
沈煊尴尬的笑了笑,被这么当众批评,他又不好反驳什么,毕竟他确实没有认真听课。
“噗嗤!”
而这时教室内,不知谁笑出了声,随即在座的全部学子,便都憋不住了,看着沈煊这略显狼狈的样子,纷纷笑了出来。
李秋年更是嘴角上扬,眼中满是鄙视的神色。
若不是想起自家父王的安排,他恐怕早就第一个跳出来嘲讽了。
夫子见众人如此喧闹,忍不住便大声呵斥道。
“都给我安静,笑什么笑?没说你们是吧!”
大伙的笑容一致,见夫子有要开地图炮的趋势,纷纷将头低了下来,再不敢多说废话。
夫子冷哼一声,目光重新看向沈煊,声音冷冷道。
“你不是不爱听吗?可以,把整本道德经背一遍,我就不与你计较,否则,便把今天我讲的内容抄五百遍,不知你可有异议?”
一听这话,众人无不面露吃惊,道德经他们一共才没学两节课,而且内容那么多,哪怕之前是有提前看过,也是很难一口气将其背下来。
有人摇了摇头,满是不看好,对着身旁同伴道。
“夫子这是摆明要难为沈煊啊!将整部道德经背下来,这怎么可能做到。”
同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道。
“那也是这家伙活该,眼看秋闱在即,他不但没有好好听讲,反倒是还打起了小差,我看他就是飘了,若不惩治一番,未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一名寒门学子听了,满脸的赞同,开口附和道。
“没错,他这就是自找的,对出几个对子就如此嚣张,给他一些教训也好。”
不理会众人的议论,沈煊在听到夫子的要求后,不禁松了口气,脸上的神色重新变得自信,开口再次确认道。
“夫子说的可是真的。”
见沈煊这自信的模样,夫子眉头一皱,不明白这小子哪来的自信?忍不住便在心里想道。
“这小子莫不是真能背下来?不可能的,这小子一定是在逞强。”
想到此,夫子的神情再次恢复淡定,语气笃定的说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身为你们的夫子,自不会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