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眼神锐利如鹰隼,动作快若闪电,他手中的刀光一闪,瞬间将两枚卡牌斩成碎片,散落在地上。然而,他并没有丝毫犹豫或停顿,立刻转身朝着伤痕冲去。
因为他深知,只有持续不断地挥刀,才能充分展现出这个技能的强大威力。
尽管伤痕之前一直使用枪械,但近身战斗对他来说也并不陌生。
伤痕并没有选择使用兵器,而是双指夹住卡牌,将卡牌当作利刃,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投入战斗。
当陆离近身攻击时,伤痕敏捷地向后一跳,轻松躲过这一击,并在空中迅速抛出两张火红色的卡牌。不得不承认,伤痕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阿漂和陆离惊险地避开了这次攻击,他们的身手矫健而灵活。
“世上就不会再有加害者与受害者这样的分类?”
陆离边出刀边笑:“伤痕,你根本不是什么黑羊,你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失败者!”
陆离的攻击越发凶猛,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让伤痕疲于应对。
阿漂则在一旁寻找机会,时不时地发动突袭。
伤痕逐渐处于下风,但他依然坚持着。
就在这时,陆离看准时机,使出了一招必杀技。
只见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伤痕身后,手中的刀刃猛地刺出。
伤痕察觉到了危险。
他堪堪躲过这一击,不过刀刃还是在他的肩膀上划过一道血痕。
面对二人三骸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伤痕渐渐无力招架。
陆离甚至连底牌都还没用出来,在战斗的过程中,他感觉到伤痕似乎并没有使出全力。
难道是因为不想伤害阿漂吗?
就在这时,虚空中传来了秧秧的声音:“阿漂!陆离!”
伤痕忽然单膝跪地,冷哼一声:“嘁,她还真难缠。”
话音刚落,幻境瞬间消散,陆离一阵头晕目眩。
……
“阿漂……阿漂……”
阿漂悠悠转醒:“……秧秧。”
“我们这是回到祈池村了么?”
秧秧:“是的,我打破了他幻境,他应该也受伤了。”
还处于单膝跪地状态的伤痕似是气急败坏道:
“呵……我该感谢你的手下留情么?”
他手中具现出一张红色的卡牌,朝着三人飞来。
不过站在二女前的陆离仅仅是轻轻抬刀,便将卡牌击碎。
“故事也听过了,就到此为止吧。”
伤痕站起身来冷笑道:“真是没想到,这里面最让人吃惊的竟然是你。”
话音刚落,伤痕后方传来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了人的心尖上。
紧接着,一名红衣女子出现在他后面,她的身形纤细,宛如风中的柳枝般轻盈。
她有着一头青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腰间。
她的脸上挂着淡漠的表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引起她的关注。
她的头上缠绕着一圈圈的绷带,只留下一只眼睛露在外面,那只眼睛淡漠而神秘。
从她左手手臂上能清晰地看见她的声痕,这表明她也是一名共鸣者。
她的出现让周围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
陆离瞳孔一缩。
他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正是之前在伏波营地时进入幻境后,从水中看到的那个倒影。
难道说,前线的残象潮就是她引领的吗?
如果是她来邀请阿漂加入残星会,陆离肯定第一时间就拉着阿漂同意了!
还搁这听这个伤痕讲这劳什子故事啊!
咳咳,开个玩笑。
对于这种邪恶组织,陆离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
伤痕看到此人无奈的说道:“唉,来之前不是说好的,把时间留给我和漂泊者吗?”
神秘的红衣女子走上前与伤痕同列。
“希望你没有忘记这个条件的前提。”
“不要即兴发挥,给别人带来困扰。”
即兴发挥?
陆离猜测应该是这次见面原本并没有和阿漂战斗的打算,可能是伤痕自作主张了。
神秘女子看了一眼阿漂,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陆离:
“更何况,你还放了个意料之外的人在外面……”
伤痕也略显不满的看了陆离一眼,冷哼一声:
“别这么着急出来维护你那脆弱的‘完美乐章’。”
“我有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伤痕看向阿漂:“看来这次的约会……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过,希望你记得我提醒你的。”
“我想知道,你最终会选择从天而降的馈赠,还是开诚布公的交易,或是一掷千金的豪赌……”
“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不会轻易做出决断。”
“很快我们会再见面的。”
二人背后出现一道红色的光门,上面还有个羊角的图案。
二人走进门中,消失不见。
秧秧略显焦急,不过还是询问了一句:“他们要跑了……要追吗?”
阿漂摇摇头:“……算了,实力不明。”
陆离收起鸣雨,关切的问道:“别管他们了,你怎么样?”
从伤痕出现之后,秧秧便一直与他们处于失联的状态。
“伤痕的共鸣能力似乎是空间传送和制造异空间,我被他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只能感知到距离这里并不远……”
陆离摩挲着下巴:“看来跟我想的一样,他的共鸣能力和空间有关系。”
秧秧歉意道:“我花了一些时间才打破幻境,抱歉,我来晚了。”
陆离:“你没事就好。”
话音刚落,之前躲得远远的‘呜咔咔’忽然飘过来。
“叽……叽叽……哥……哥。”
“咦,这个小家伙怎么跑过来了?”
陆离蹲身下去摸着它的脑袋:“可能是因为刚才太害怕躲起来了吧。”
秧秧:“我还没见过有残象会表现出如此生动的情绪……”
“不过,它叫的哥哥……不会是……?”
陆离:“是伤痕吗?”
秧秧:“毕竟伤痕曾经来过这里……”
“比起这些……刚才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二人将此前查到的线索和寓言故事告诉了秧秧。
秧秧沉思少许:“看来祈池村的真相,与那场‘仪式’密切相关。”
阿漂:“也藏在伤痕的‘寓言’中。”
秧秧:“用‘寓言’粉饰自己的理念与立场,这的确也很符合他那随心所欲、难以捉摸的个性……”
“只有找到‘仪式’真正发生的地点,才能佐证这是否是伤痕的一面之词。”
阿漂点点头:“嗯,去看看吧。”
不过就在这时,陆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视线。
他微微侧过头去,却看见远处一处灌木丛边上落下的一枚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