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役三百年的老人都变成了……那种不人不鬼的模样!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
「一个云骑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星才刚刚靠近一点儿,就听到他惊魂未定的低语。」
「与之前那位自裁的云骑相比,他并不是那么的勇敢。」
「但无人苛责于他,即便是再勇猛的士兵,也终究只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有畏惧。」
「星没有打扰他,转身去找其他的云骑。」
「路过一棵树下,她听到两位云骑交谈。」
「“这和以前打的仗不一样!队长,这回连自己的战斗都可能是敌人!”」
「“战友堕入魔阴身应该怎么做,当云骑的心里都有数,不要忘记你受过的训练。”」
「“可,可是,这不应该啊。我们还没有到岁数,还没有到魔阴身的岁数……”」
「“我在《云骑武经》中看过相关的记载:接触寿瘟祸祖之人,瞬间堕入魔阴……但没想到,药王秘传竟然真的存在,而且就在我们身边。”」
「“我、我、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们队伍里还会有多少人……”」
「听到那两位云骑的交谈,星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些云骑军会裹足不前了。」
「战友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敌人,这仗还怎么打?」
“这确实没法打……”被称为大唐军神,以后还要被神化,甚至连国籍都被人从大唐改成商朝的李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士兵随时可能叛变……这还打个屁啊!趁早回家喝奶去吧!”
最重要的是,这叛变还不是自己这边能控制的!
你要说是军饷没发足,所以士卒想要叛逃,那就想尽办法发足。
你要说是将军对士卒残暴还不能打胜仗,所以士卒想要叛逃,那就换个不对士卒残暴还能打胜仗的将军。
可问题是,这都不是啊!
tm的敌人不知道用个什么鬼手段就能把己方士卒搞得叛变,跟个尤里似的!
“哦?药师也有惧怕的仗……呃……”本来想调笑一下李靖的,结果李世民忽然笑不动了。
李靖的表情也忽然怪异起来。
连带着在场所有人都怪异起来,空气都变得分外奇怪。
“卫国公……要不你还是改个字吧。”李世民劝说道。
你说你李靖字啥不好,你咋就字药师呢!
你取这个字,丰饶星神知道吗?
“是,陛下,臣回去就找长辈重新改个字。”李靖也是哭笑不得,他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字药师。
结果今天才知道,另一个世界居然有位神明叫药师!离谱!
难道说他天生就该信丰饶星神?
可他更喜欢巡猎星神啊!作为一个将军,他可太喜欢巡猎星神的外貌了,那叫一个帅气!
…………
「另一边,彦卿来到了流云渡。」
「“关于刃的追查记录,线索中断了……去和那边的云骑打听打听吧。”」
“啊?彦卿?”嬴政一愣,不知道怎么突然视角转变到这儿来了。
然后他在脑海里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彦卿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请命去抓刃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这人,他都把彦卿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赶紧切回去吧,谁要看彦卿这个小屁孩儿啊,朕要看到景元和幕后黑手大战啊!朕要看到星神令使的实力啊!”
长生这事儿他先放一旁,毕竟魔阴身属实不太好,他还是想等一手黑塔的返老还童技术。
但他除了长生以外,还有一个爱好……征服!
正巧,他还要征服各路蛮夷,抓来当奴隶呢。
如果能有一个星神令使,那不是无往而不利?
提前看一看星神令使的力量,好决定他该怎么祭拜星神,是该七天一小拜呢,还是该三天一大拜?
如果能搞到一个星神令使当当,他非得亲自上战场不可!
“可是,父皇,我觉得看看彦卿挺好的呀~”嬴阴嫚时不时瞅一眼天幕里的彦卿,不禁红了脸颊。
嬴政:“???”
好女儿,你说啥来着?
一瞬间,他看天幕里彦卿的眼神都变得充满了杀意。
该死的小黄毛!
这一刻,他体会到了李世民同样的痛苦。
作为一个老父亲,无论有多大的权势地位,有多有钱,不管女儿是活泼可爱,还是文静优雅……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黄毛!
…………
「彦卿上前去找到几位云骑,对其中一位队长打扮的人问道:“打扰啦,队长,在下有事相询。”」
「“小弟弟,怎么此刻不在神策府呆着,倒是关心起咱们一线的行动来了?”那位队长认出了他是景元将军的弟子。」
「彦卿:“将军操心犯难的事儿太多了,身为侍卫,来这儿当然是要为将军分忧。那个刃……你们有他的消息吗?”」
「“哼哼,那个刃从幽囚狱脱出禁制后,就像蒸发了一样。”云骑军队长想到这些时日的追查毫无成果,也是早已堆积许多郁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逃离罗浮了。”」
「“又或许,刃根本没打算逃走?”彦卿可不觉得刃来到罗浮只是为了被抓一下,然后就跑路。」
「“不清楚……唉,罗浮这是招惹了什么煞星,妖魔鬼怪一齐作乱。”云骑军队长叹道。」
「“哈,我就是来为将军除妖的。”彦卿笑了起来,昂首挺胸,眼神坚毅,仿佛世间没什么他跨不去的坎儿。」
「少年人总是这般,充满了自信与阳光,但这份自信并非盲目,而是源于他自身的实力!」
「他可是被称为天才剑士的彦卿!」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李白狂笑起来:“ 年少不轻狂,枉为少年郎!少年时都不拿出轻狂的模样,难道等老了再来吗?”
他也是个剑士,还是跟着剑圣裴旻学的剑,他深知一位剑客若是连这等气势都拿不出,那还是别当剑客了。
学剑者,自当一往无前!破开天下万难!
“难得见到这么对胃口的小孩儿,给他写首诗吧……”李白诗兴大发,右手蠢蠢欲动。
但还没来得及下笔,忽然浑身一哆嗦,感觉有点不妙。
“要不……再看看?怎么总感觉这孩子要被打脸打的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