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岛安跟着堂岛银离开了薙切家。再一次回到了远月度假村。走之前与薙切绘里奈约好周末一起去逛秋叶原。
于此同时,薙切蓟已经在为接下来的反抗做准备了。而在那之前,他需要和薙切绘里奈好好谈谈。
于是,薙切蓟在第二天来到了薙切绘里奈的房门前。新户绯沙子尽管不知道他的来意,但还是站在房门前阻拦着薙切蓟。
说实话,薙切蓟并不讨厌新户绯沙子,谁又会讨厌一个忠心的人呢?但今天的这次谈话很重要,这是他为了在反叛前给自己增加筹码所做出的最后尝试了。
而且今天的薙切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只见薙切蓟大手一挥,后面两个保镖就上前将新户绯沙子带到了一边。
薙切蓟就这样进到了薙切绘里奈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绘里奈强装着镇定。默默给自己鼓气。尽管从昨天开始,她就已经决定反抗自己的父亲了。但是长久以来的顺从已经成了习惯,见到薙切蓟她还是很慌。
薙切蓟如往常一样坐到薙切绘里奈的对面。
这个看似平常的动作吓的薙切绘里奈浑身一抖。
“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啊。”薙切蓟似是有些怀念的说。“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个。当时就知道你舌头灵,什么奶都不喝。当时都是硬喂进去的。等到后来你长大点,什么代餐都吃不下去。给我急得不得了。后来请了远月不知道多少个厨师才做出你愿意入口的食物。”
“你知道吗?绘里奈,神之舌是上帝的恩赐。我一直这么认为。未来的料理界会走到极致的。而那个时候,需要有才能得人出来开辟道路,你就是那个人!”薙切蓟眼里透露着认真。
“现在的料理界的理念是错误的,整个料理界不能只有天才。人有的有天赋,有的没有,而我要做的就是联合天才,探索菜谱,然后庸碌者只需要统一培训学习就好了!避免浪费时间和精力进行错误的尝试!只有这样,料理界才会欣欣向荣。”薙切蓟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仿佛圣洁了起来。
薙切绘里奈坐在对面,像是第一次认识面前的男人一样。这是薙切蓟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讲述自己的梦想。
“怎么样,你要加入我吗?”薙切蓟期待着看向薙切绘里奈。“相信我吧,绘里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料理界。而只有在我的身边,你的天赋才不会被浪费,可以完全的开发出来。”
“我拒绝。”薙切绘里奈说道。“我的人生不用别人来决定。”
薙切绘里奈心里想:更何况堂岛安说过,要是一个人整天的谈理想谈责任一点私心也没有,那这个人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伪君子。
薙切蓟在薙切绘里奈心里不是圣人,那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这样啊。”薙切蓟像是在感叹着什么。站起身来,脸上又挂上熟悉的假笑,眼里也没有一丝温暖。
“那么,等我搞定了远月,再来和你谈吧 绘里奈。”薙切蓟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你逃不掉的。总有一天,你会站在我这边的。”
说着,就离开了。留下了瑞瑞不安的薙切绘里奈和跑进来安慰她的新户绯沙子。
第二天,全日本的媒体开始疯狂的宣传远月的负面新闻,什么老师收钱致使学生退学,校园欺凌现象导致学生受到严重心理创伤,远月集团对外的财务数据造假。远月学院收取高额学费,是贵族院校,不给平民活路等等。
紧接着,有十几位远月毕业的一级厨师和二级厨师宣布和远月解除合约。多家远月的合作商被爆出食品安全问题。
很多有社会地位的人站出来批评薙切仙左卫门的料理理念。认为这样激烈的斗争对于抛弃的学生来说过于残忍了。
一时间,远月甚至登上了国际新闻。各种媒体采访,邀约和诉状如雪花一样向远月袭来。
甚至于连目前还在远月学院的十杰里也出了问题,足足有三位十杰发表声明要在当月远月十杰的例行会议上提出要进行总帅的更替和思想的改革方案。并推举新的总帅。
奇怪的是,远月集团并没有发布公告,而是陷入了沉默,只是对外说事情的经过还在调查当中。
一时间,民间流言四起,在大V和一众电视明星的宣传下,民众普遍认为远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进行回应,很明显就是被戳中了痛处。
远月部分高层和小股东也联合起来要求远月的董事会给予交代。
在被再三要求提出公示之后,远月宣布将在本周末进行一次公开的发布会,来回答各界的疑问和指责。
同样的,薙切蓟的攻击还不止于此,最近的他开始经常出现在电视上,宣扬自己的理念,并且举着实例,试图证明即使是被远月淘汰的学生也有一部分取得了相当可观的成绩。
甚至于他还在国际舞台上大肆宣扬远月研究部门和薙切国际其实是用于洗钱的两个机构。
“现在,手里的牌已经差不多都打出去了。接下来就看远月如何接招了。”薙切蓟心想。“现在的战场在远月,只有推翻薙切仙左卫门,才能赢得胜利。”他开始盘算着自己手上的票和能拉拢的对象。
接着,他看着手上的资料,最后选择了一个名单,去见见他吧。薙切蓟心想,不管结果怎么样,笑到最后的一定是我。
此时的远月度假村,堂岛银接到了今天的第45个电话,全部都来自于世界各地的星级餐厅,许诺的位置全部都是主厨。甚至有老板表示,你要是愿意来,可以直接邀请新盖一座餐厅,工资随你开。甚至开在哪里都可以由堂岛银来决定。
而堂岛银对堂岛安说,原先他们极星寮的群都快炸锅了,除了已经很久没有消息的才波诚一郎以外,大家都接到了不少挖墙脚的电话。
显然,现在是树倒猢狲散了,谁都想来分一口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