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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那部分?
该不会是……
“你的想法没错,在你面前的塔伊兹育罗斯体内蕴含的这部分命途概念,就是【繁育】命途的核心……
“你应该也知道吧,【繁育】和【丰饶】都是从【不朽】身上分割下来的命途,所以身为龙裔的你必须战胜眼前的祂,并且拿走祂的命途。”
丹鹤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
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再抬头看了看那道遮天蔽日的巨大神躯。
脑海里似乎有宇宙重演的场景滑过,cpU暂且过载。
吞了一口口水,丹鹤忍不住伸出手,用食指指向自己,发出了灵魂一问:
“我打繁育?真的假的?”
“包赢的,老弟。”
……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自信呢。
“实在不行,来,你教他两招!”
“我教什么?我玩刀的!大开大合也不适合他这小身板啊!”
“我打铁的,重型武器我还能玩一下,这剑嘛……”
“我是商人,嘴皮子倒是厉害,但是你总不能指望我教他怎么把这些虫子说死吧。”
“……滚滚滚,都指望不上。”
其他几人的声音消失,又只剩下了那一个声音。
“虫子的弱点就是它后面那腚眼,那儿防御最薄弱,你就用力往那儿捅就成,保管一捅一个不吱声。”
腚眼?
噫!光听着就觉得菊花已经开始幻痛了!
丹鹤打了个寒战:“好恶心……”
“哎呀你就不知道换个武器?那些抢来的泯灭帮的武器你拿来用就是了,不会脏了你的剑的。”
“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太下作了……”
“下作?要不你问问那些被虫子杀了的人这个方法下不下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懂,我最开始打虫子的时候听到这个方法也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总觉得捅了它们的腚眼之后我自己的屁股后面也生疼,但是捅多了就无所谓了……
“而且一想到那么多人死在虫子手里,我就觉着把这些玩意儿分尸都不为过,捅它腚眼子都是我大发慈悲。”
“……那你会唱《药王渡魂咒》不?”
《药王渡魂咒》,是那些真正在践行丰饶命途的长生陌客编撰的咒文,用以超度死者所用,用歌唱出来效果最好。
“那个时候还没这玩意,但是你可以唱。”
“算了,也没必要,有句话说的好,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丹鹤将手里的剑收了起来,反手摸出来了把长矛。
他颠了颠手里的长矛,依稀记得它是属于一位泯灭帮成员的武器,似乎是来自于某个骑士文明。
这种长柄武器用来捅后腚眼子是再好不过了,再加上那枪头不仅是三棱形的,锋刃上居然还有倒刺,真的是一戳一个不吱声。
到时候自己再在枪头上点把火……
啧啧啧!
丹鹤笑了起来。
只不过那样的笑怎么看怎么鸡贼。
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虫群迅速接近,遮天蔽日,嗡嗡声愈发尖锐刺耳。
丹鹤收起杂七杂八的念头,准备迎敌。
脑海里的声音也不再出现。
“二十……十……五……哎,吃我一矛!”
在虫群几乎都要贴脸的那一刻,丹鹤猛得出手,手中长矛枪尖火焰腾的一声燃起,以一种相当刁钻诡异的角度扎进了一只虫子的后腚眼。
“吱吱吱——”
更加刺耳的尖啸声几乎要刺破耳膜。
丹鹤不管不顾,一击得手就将长矛一拔,带出一连串的脏器和稀的干的东西,红的黄的铺了一地。
吱吱吱——
虫子吃痛,开始四处胡乱冲撞,身后不断喷射带黄的血,连带着后边的一群虫子身上都披了有味道的彩。
丹鹤咧嘴一笑,继续如法炮制,把后面一连串的虫子的后腚眼都给捅了,没捅上的还追加了一个,属实是雨露均沾。
有的事情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更何况这些虫外甲壳那叫一个邦邦硬,拆下来都可以直接拿去当铠甲穿,普通武器压根破不了防,打上面就只有一道白痕。
但是腚眼不一样,那里几乎没有任何防御,被三棱形还带倒刺的枪头一戳进去再拔出来,里面的五脏六腑差不多就全搅烂了。
很快这些小虫子就在丹鹤的火烤戳腚眼的打法下死得差不多了,留下一地的虫尸。
无一例外,它们的身后都带着有黄色的血,满地都有一股令人反胃的骚臭味。
丹鹤这样的打法也引起了恐慌,毕竟腚眼对于它们这些虫子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不仅负责排泄,还要负责繁衍。
在这些智能低下的虫子眼里,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践行命途的权利都被剥夺。
所以悍不畏死的小虫子们退缩了,把身后更大一号的虫子的身形露了出来。
“得,那么大,还会飞那么高,也掏不着腚眼了。”
丹鹤举着长矛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丢不中之后,就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将长矛丢在了地上。
沾了这些臭烘烘的血肉的武器不要也罢。
反正他虚数空间里这种武器一大堆,丢一把两把的也不心疼。
“现在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后边还有更大的……你们也真是看得起我,就我这小身板,怎么可能打的赢啊。”
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还不容易啊,摇人呐!刚刚那个人偶不是说这什么模拟宇宙有星神嘛?都喊过来啊!”
“咋摇?”
“我咋知道。”
“……那你说个*无名客粗口*啊。”
丹鹤无语望天,正巧与那繁育的星神对上了眼。
明明那塔伊兹育罗斯的眼睛没有看着自己,甚至表面上都没有眼睛,但是丹鹤偏偏就能感受到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吱吱吱——喳——”
祂似乎说了什么,但是现在的丹鹤完全没听懂。
于是那个自称是自己的前前……世的、经历过寰宇蝗灾的丹鹤就充当了翻译机:“祂说,祂想和你谈谈。”
丹鹤大感惊奇:“虫子语你都听的明白?”
“基操勿六。”
“那你能说吗?”
“……我是人,不是虫子,而且你想说什么就直接开口说吧,祂听的明白。”
丹鹤也知道自己问了个笨问题,忍不住咳了一声,抬头直视塔伊兹育罗斯那巨大的本体,问道:“谈什么?”
“吱吱吱——”
“祂说,祂想和你打个赌。”
虫子们都停止了攻击,就连振翅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什么赌?说来听听。”
丹鹤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要是这幅场景放在外面,那铁定得击碎一大群人的三观。
谁见过星神和普通生灵打赌的?
这些星神又不都是阿哈!
(阿哈:阿嚏!谁在念叨我?)
最关键的是,丹鹤这个愣头青还真答应要听听塔伊兹育罗斯要和他赌什么!
一个两个,脑子估计都是有点大病!
“吱吱吱,吱吱吱吱,喳喳喳喳——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啛啛喳喳——喳喳喳喳喳喳,吱吱吱——”
“祂说,祂要与你赌命,”翻译机持续发力,“筹码就是自己所持有的命途,谁输了,谁就要被对方吞噬——
“你的命途之力能够助祂复活,而祂的命途之力可以帮助你补全自身的【不朽】。”
丹鹤扬起眉毛:“哦?但是我凭什么答应你?”
“你会答应的。”
塔伊兹育罗斯忽地降落下来,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生着八对翅膀八只脚还有一对蟑螂须的三米裸女。
而祂缓步朝着丹鹤走来,虫群自动为祂分开了一条路,尽皆俯首,对它们的王与母亲致以最高的敬意。
祂停在他面前,俯下身,三根纤细而诡异的冰冷手指抚上他的面庞。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使得丹鹤的身体瞬间僵硬。
一双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眼珠的赤色眼睛凝视着丹鹤的湛蓝色双眸,声音都诡异地带着虫鸣:“因为你心底藏着一个人。
“那是你哪怕是失去记忆……也永远不会放弃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