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坐在床头,和季落雪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你说咱们高中的时候……”
“嗯……不舒服陈轩……”
“还记得你抄我作业,把卷头名字都抄成陈轩的事儿吧?”
“嘻嘻,陈轩……呜呜……”
“还有一回,我从抽屉发现一封情书,可把我高兴坏了,结果拆开一看,是写给你的!当场我就给他撕了!”
“陈轩,我好难受……”
陈轩:……
不妨说清楚点,是身体难受,还是他把情书撕了,现在心里难受?
“季落雪,你上次电话里说,你还给我写过情书?”
笑死,这话是能当面问的吗?
但他已经问了。
“陈轩,唔……我喜欢你……”
季落雪双眼迷离,如梦似呓说着。
陈轩眨眨眼。
谁家好人从床上告白啊!
不是,这到底是表白,还是单纯的兽性大发?
不想了不想了。
再想下去,他不仅要和季落雪斗智斗勇,还要和小陈轩生死时速了!
“这样啊,我扶你坐起来,喂你喝水,你自己努努力,代谢代谢,成不?”
季落雪连忙点头如小坤啄米。
什么?
陈轩要扶她,还要喂她?
嘻嘻。
搞快点!
陈轩将她两只腿上的绳子放松一些,好让她身体可以上移。
然而刚一放松,两只不安分的脚,就开始四处乱踢了。
险之又险地,陈轩帅脸与落雪飞踢擦身而过。
“差点就破相了……”
要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季落雪靴子他都没脱,绳子是直接嗯绑上去的。
这要真被踢中……嗯,绝对酸爽。
“警告你,不许乱动,再动给你龟甲缚!”陈轩恨恨着,手臂从少女后背穿过,将之捞起。
季落雪作势一滚,整个人上半身,栽进陈轩怀里。
笑死。
平时缺少勇气。
这种时候逮住机会,憋疯了的她怎会不靠近?
陈轩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按到床背上,为了防止她再使坏,手上的绳子被他拴在床头,锁紧。
嗯,这下应该就老实了。
陈轩从冰箱取出一瓶百岁山,拧开瓶盖,对着季落雪小嘴就递过去。
季落雪将头凑过来,伸出舌头,舔了陈轩手指一下。
湿湿滑滑,软软糯糯。
舔完还耀武扬威似的,对陈轩眯着眼笑。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魅魔?
陈轩身体跟过电似的:……
有没有王法啦!
出门在外被女人调戏了!
“快给我喝水,你再不喝水,我就该喝水了!”
不由分说,瓶口怼进季落雪嘴里,开始给她灌水。
“呜噜噜噜噜~”
一瓶矿泉水,就这样被他喂了个一干二净。
季落雪皱着眉头,感受着腹中胀鼓鼓感觉,嘟着小嘴泫然欲泣。
要命。
肚子鼓大包了啦!
都是陈轩干的!
陈轩也是一阵口干舌燥,他将季落雪剩的瓶底,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那……那里有我的口水,你……你不嫌脏吗?”
“不嫌啊?有什么的?”陈轩一脸无所谓。
“嗯……其实,你可以直接喝纯的……”季落雪舔舔嘴唇,笑嘻嘻道。
陈轩:“……”
美女请自重,不要打扰我学习!
或许真是水分发挥作用,不一会儿,季落雪脸上绯红,就衰退很多。
季落雪扭扭捏捏:“陈轩,松,松开我好不好……”
陈轩头也不抬:“不好!”
“可是,人家想上洗手间……”
陈轩:……
忘了这一茬儿!
喝水固然有助于排毒,但同样促进膀胱肿胀啊!
有经验了。
下回顺带喂点抗利尿激素!
无奈之下,陈轩想了一个折衷办法。
他给季落雪松开三根绳子,剩下最后一根,让她自己解。
而陈轩本人,则要趁这小小空档,夺门而出。
狗日的雷凌,你给老子等着。
哪怕他想和季落雪发生什么,也必然是循序渐进的,遵从内心的。
而不是如今这般,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不是啥道德洁癖,只是单纯认为,季落雪这个女孩,值得被这样对待。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配叫秦语笙!
“日你大爷的雷凌!”陈轩死死拽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房门成功打开。
而另一边,季落雪也已经将最后一根绳子解开。
她走到入户走廊前,正好对上陈轩迈步而出的背影。
陈轩转身笑笑:“落雪,等你恢复正常,咱们再好好聊。
还有,反锁好房门,今晚谁敲都不许开,你这样子,太危险了。”
不等季落雪回答,陈轩将房门轻轻关闭。
季落雪抿紧嘴唇,心绪万分复杂。
陈轩裤子的鼓鼓囊囊,已经被她看在眼里。
这足以说明,她的身体,对陈轩有着致命吸引力。
即便如此,陈轩也忍着不去碰她,从始至终给了她全部尊重。
“哼,有色心,没色胆……”
药物作用下,季落雪的措辞,也比以往大胆奔放许多。
不过,她依旧不讨厌。
或许,这才是陈轩,让她真正欣赏的地方。
不行,不能再想他了。
憋不住了。
季落雪跌跌撞撞,一头冲进卫生间。
……
“受不了了,真的……”
冲澡,必须狠狠地冲一波!
陈轩气喘吁吁,心脏砰砰跳动。
他拿着自己房卡,刷拉一声,刷开自己房间。
光线昏暗。
咔哒。
房门关闭。
陈轩将房卡插进插槽。
还没等他打开走廊灯光,一缕香风袭来,下一刻,他整个人被生生撞在门板上。
后脑铛地一声,重重嗑在门上,一时间不禁眼冒金星。
疼疼疼!
脑袋要爆炸辣!
两坨柔软史莱姆,隔着一层薄薄布料,就这样挤压在陈轩胸前。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哪个干部经得住这种考验!
陈轩心里蹭的一下,那股本就难以压制的邪火,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不是!
还有高手?!
而且这股熟悉气息,不是秦语笙还能是谁!
不管陈轩承不承认。
如今对她是爱是恨,是漠不关心,还是故作镇定。
他的身体,早已在过往无数年里,将秦语笙的一切深深铭刻。
当然,陈轩一直在慢慢将它们抹除。
只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就像现在,只属于秦语笙的气息,他一闻就能闻出来。
如兰吐息打在陈轩脸上,两只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
妈的……
要命……
陈轩现在后脑勺头疼欲裂,加上季落雪的调戏和酒精作用,原本十成力道,勉强只能发挥三成!
这在秦语笙看来,何尝不是一种半推半就?!
娇艳欲滴的小嘴,就这样印在陈轩嘴唇上。
陈轩。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吗?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吧?
她承认了,陈轩这些日子耍的小花招,属实将她死死拿捏住了。
谁吃定谁,可还不一定呢!
那件唯一风衣,就这样被秦语笙随手丢在地上。
完美无瑕的胴体,暴露在漆黑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