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六天魔宗的宗门大殿之中,各位长老齐聚一堂,在一起互相讨论着这一次发现风水宝地之事。
要知道,风水宝地的珍贵程度,即便是超巨型宗门,都不能说有好几个,只能是将将就就的有那么一两个,例如西牛贺洲的佛教,也只有着一处灵山作为风水宝地罢了。
至于第六天魔宗,本就是魔教,又和正道之中的大派佛教扯上因果,别说风水宝地了,就算是出现在人世间,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现如今,在这苍莽山脉之中,有着这么一处风水宝地,观其面积还不小,这对于第六天魔宗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福音。
“可是诡异的是,我们并没有见到伽剌亦或是刘铭的尸体身形,难不成是刘铭将储物袋遗落在了那里?”
在大殿之中,次座之下,一名老妪缓缓开口说道。
在这大殿之中,无一青年,最为年轻的甚至都可以说是这名老妪了,且模样看起来也是老的掉牙,身形佝偻,脸上的沟壑纵横如同树皮一般。
大殿之中只有六个座位,主座之上空无一人,其下五个座位围作一圈,不分高低,象征着欲界的六欲天。
第六天魔宗的宗主,名为叶青天,为实实在在的渡劫境高手,据说在万年之前,叶青天出自佛门大派,而后不知什么原因,又堕入到了第六天魔宗,甚至成为了第六天魔宗的宗主,天资卓越,可见一斑。
在场的这五人之中,除了这一名老妪,还有三名男子,和一具骷髅。
骷髅的身躯之中充斥着紫色的火焰,尤其在眼窝之处,极为浓郁。听着老妪的话,骷髅嘎嘎怪笑,风吹过其咽喉,传出一道刺耳难听的声音:“恐怕是有高人在此。”
死身报命符是绝对不可能出差错的,即便是在这双月界之中最为大路的符篆,也是分有品阶高低,刘铭此次所带走的这一枚死身报命符,品阶足足高达地阶上品,即便是寻常的大乘境所使用的死身报命符,也不过是这一层次。
故此,只可能是出现另一种问题。
也是众人最不愿意相信的问题:刘铭是被人直接灭杀,全部生机断绝在了这方世界。
一瞬间秒杀一名合体境修士,甚至刘铭连向宗门之中通风报信都来不及,那杀人者又该是什么层次?
不超出两个大境界,是绝对做不到的,而合体境之后的两个大境界,那便是渡劫啊!
即便是他们的宗主叶青天也不过只是渡劫境的修士,可在这小小的风水宝地之中,竟然也藏着一位不知名的渡劫境大能,堪称恐怖。
“哼,死也是罪有应得!窥得如此一处风水宝地,却不向宗门之中通知,分明是报了私吞的心思!”
在骷髅的一旁,坐着一名身形壮硕,浑身气血之力极强,甚至隔着胸腔都能听到其心脏跳动之音的粗犷中年男子。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余四人纷纷点头应道。
这些人不知道活了多久岁月,对于刘铭的小心思自然是一猜即透。
“那现如今该如何?通知宗主吗?”
老妪再次开口,浑浊的双眼之中也带着丝丝贪婪。
那可是一处风水宝地,谁人能不想占有?风水宝地之中的好处可不仅仅只在于灵气充沛,更有甚者,从风水宝地之中发现了神兵,那可是远远超过了天阶极品法宝的存在。也正是那神兵的存在,才造就了风水宝地。
无论是任何一处风水宝地,都逃不脱是由于某种原因而变得富有灵气,资源充沛。
“不,不需要劳烦宗主。”
五人之中,一位从未开口过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落入到在场四人的耳中。
“为何?”
骷髅嘎嘎开口,眼中的紫色火焰忽明忽暗,似是在说明自己的疑惑。
“宗主的修行现如今正值瓶颈,闭关之中,是最为重要之时。我等轻易不能打扰宗主,这是宗主前去闭关之时,亲口对你我说的。”
老者双手互相交叉,隐于大袖之中,语气不疾不徐,泰若安然的说着。甚至仿佛风水宝地的存在,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一般。
四人面色一凝,心中各怀心思。
虽然叶青天在闭关之时,确实这样和他们说过,不过显然,一处风水宝地,足以惊得动叶青天,现如今这老者的话,显然是不想让众人惊动叶青天,事出反常必有妖。
任谁知道了一处风水宝地的存在,都是为之若狂,而老者的表现,分明太过于平静了。
五人虽然同出第六天魔宗,但是心中可是各怀鬼胎,毕竟风水宝地的珍贵性,简直是双月界之中最为高等的存在。
任谁都想在风水宝地之中生活修炼。
“蒙德老头,你恐怕不光是想奉行宗主的话吧?”
先前那粗犷中年男子再次开口,目中已经隐隐闪现凶光。
五人虽然是第六天魔宗的长老存在,但是彼此之间的关系,可不是其乐融融,相反,经常出现各种争端。毕竟是魔教,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是常态。
大殿之中,气氛一下升腾到了极点,只要冒出一丁点火星子,恐怕就会将气氛彻彻底底的点燃。
良久,蒙德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低声开口:“辛功河,你心中又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此言一出,在场五人脸上均是浮现出心领神会的表情,气氛又缓缓变得融洽。
“既然如此,那便去看看,这风水宝地之中,藏着何方神圣。”
辛功河咧嘴一笑,缓缓起身,随手抓起放在椅子上的衣物,赤裸着上身离开了大殿。
听着辛功河的话,蒙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之意,转瞬即逝。
又将目光望向了面前的其余三人:“各位,心中是什么想法?”
“那就去看看。”老妪咯咯笑着,身形刹那间变成了曼妙多姿的美娇娘,妩媚万千。
骷髅嘎嘎怪笑一声:“我没什么意见。”
“封决,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蒙德的目光留在了在场五人之中唯一未曾开口说过的话的名面容沧桑的中年男子身上。
良久,封决笑了笑:“我没意思,你们如何做,我便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