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许国中面色惨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掌心里都是汗,单单想到安雨晴知道这件事后,一准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就心慌的要命。
可面对这些人时,他本能的有些害怕,舌头更是打卷,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谁、你说谁害怕?”
“我他妈的是你老子,我害怕你什么?信不信我抽死你丫的!”
说罢,许国中抬手就要去打许成名,但右手悬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许成名单手擒住了他的手腕,眼里露出一抹狠戾,嘴角微微上扬反问着。
“许国中,你是不是还把我当成十几岁的小孩任你打骂?”
“是不是在你的思维里,我永远都要被你们牵制,哪怕是快三十岁了,还是你们许家的移动血包,无论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得拿钱出来?”
说完,他手上一用力,恶狠狠地把许国中推向了一旁。
“别做梦了。”
“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更不会再任由你和赵玉凤摆布,既然想算账,那我们就一笔笔的来!”
“当初是你俩用二十万买断了我们的亲情,就不要奢望我再顾念旧情,因为我对你们只有恨。”
待许国中瞧见许成名阴狠的表情时,心里揪揪着。
他知道事情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索性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嗤笑一声。
“那又怎样?”
“就算你知道了实情又如何?”
“呵,我猜你一定想查清楚谁是你的亲生父母吧?”
“但我告诉你这个小杂种,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听到这话,许成名原本摊开的双手慢慢收紧最后握成了拳头,他迈开长腿直接来到许国中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拽了起来。
许国中并不恼火,反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越是想知道,我就越不说。”
“小杂种,有本事你弄死我啊,弄死我跟赵玉凤,那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见天日喽。”
“你不是厉害吗?人海茫茫,你自己去找啊!”
许成名虽然很想揍他,却还是克制住了。
他默默地在心中权衡利弊,以许国中的尿性若是他真的动手打人,一定会被他揪住把柄,到时候就彻底中了他的圈套。
“没关系的,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相比之下,你跟赵玉凤都这个岁数了,儿女一事无成也就算了,还是两个寄生虫,想必你们晚年的生活也不会太愉快,我会看着你们一点点被他们吸干的!”
许成名的话不假。
许国中一向看不上他,所以他们夫妻俩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一双儿女上,可怎奈俩人不争气。
不仅学无所成,到了这个年纪还得让爸妈支援度日,否则连最基本的生计都维持不下去,这让许国中和赵玉凤更加妒忌许国栋和安雨晴。
凭什么是他们一奶同胞,许国栋就比许国中强?
连带着到孩子这一辈,许成名在他们百般打击下依旧事业有成,而他的子女呢?什么都不是!
——
就在这时,许家其余人纷纷赶到了现场。
许淑英不明真相,误以为许成名说的是真的拉住了二哥的手说道:“哥,二嫂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啊!”
李桂莲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二儿子身边,她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还替许国中鸣不平。
“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年纪轻轻老婆就没了。”
“你别担心,妈一定不会让你打光棍的,你哥也不会看你的笑话,到时候我再给你说一门亲事,保准比玉凤还好!”
闻言,许国中被他们给吓了一跳,他立马开口解释。
“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玉凤她人好好的,就在里面躺着呢?”
李桂莲以为儿子伤心过度不肯接受事实,还顺着他的话茬点头答应。
“是,人都死了,可不就得躺着吗?!”
“等火化了之后,永远都留在那个小盒里了。”
约莫过了几秒,许国中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许成名,伸手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明白了,一定是这个小兔崽子诅咒玉凤死了,她压根没死!”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骗你们过来。”
“妈,你是不知道,他强行逼迫玉凤跟他做dNA鉴定,已经有几个小时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结果的!”
话音刚落,李桂莲不可置信的看着在场所有人,光是想到她瞒了二十八年的秘密要逐渐浮出水面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她整个人向后一仰,抬手指了指许成名。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昏死过去。
见此情景,许家人手忙脚乱的找来医生,又把李桂莲推进了病房里。
许国栋站在走廊里,他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不由得自动带入到自己身上。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许成名竟然不是弟弟的孩子?
……
张阳坐在角落里,全程跟霍斯恒汇报情况,早在他吩咐自己来办这件事时,他就拿到了安雨晴的头发,故此这次鉴定不仅仅是赵玉凤与许成名的。
但此事除了他们俩知道外,其余的人都不知情。
直至医护人员从里面出来后,张阳担心许家人气急败坏销毁证据,故此让身边的保镖们牵制住了他们,率先看了看鉴定结果,这才交到了许成名的手里。
他扫了一眼后冷冷笑着,不假思索的丢到了许国中的面前。
“瞧瞧吧。”
“以后不要再用这种关系牵制我!”
眼看着他就要转身离开时,张阳却突然开口。
“许成名,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吗?”
听到这话,他赫然停下脚步,迫不及待的回头望去。
只见张阳胸有成竹的说道:“等等,再等等,你们很快就见面了!”
刹那间,许国中和赵玉凤浑身抖如筛糠,二人甚至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