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孩子哭的这么伤心,岳斯洋的心里酸酸的,
小17为了保护他英勇的牺牲了,二妮跟着他,难道还要她跟着受苦一不成?不,这是他想看到的!
二妮见时机成熟,赶忙的把眼泪擦干,
“叔叔,我就想要这一件!”
他死死的抱着毛衣,就是不肯松手。
眼眶里还留着晶莹的泪花,
岳斯洋见状,无奈的叹口气,直接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后竟然一分钱都没有。
他忘记了,他把所有的钱都上交了。
“小孙!你过来一下,”
岳斯洋喊小孙,直接问他要钱,“你口袋里现在有钱吗?”
小孙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10块钱,
岳斯洋二话不说的就把这10块钱塞到了张爱丽的手里。
张爱丽顿时傻眼了。
“斯洋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这件毛衣是我送你的,咋能要你的钱呢?”
可是岳斯洋不容她拒绝,“赶紧拿着!”
“这衣服,就当是我买给二妮的!”
说完,拉着二妮就走了。
张爱丽想追上去还钱,可是小孙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张助理,我们的训练了!”
眼看岳斯洋和二妮她们走远了,张爱丽气的直跺脚。
这都是什么事啊!
晚上,房漫如过来给二妮辅导功课,发现二妮的手里正拿着那件毛衣,
“二妮啊,这毛衣哪里来的!”
房漫如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不是张爱丽织的那件吧,看着大小,也能确定这是大人穿的。
二妮实话实说,
“张阿姨给叔叔织的毛衣。”
“被我抢了过来!”
“她想破坏叔叔和婶婶的感情,”
二妮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房漫如无奈的笑了笑,
“你这孩子啊,什么时候有这么的心眼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暖暖的,二妮完全是向着自己的,
‘她绝对不能责怪这孩子。
“要不,我给你改一改!等天气凉了你就可以直接穿了!”
可是二妮却死死的抱着不松手,“婶婶还是算了吧!你那手艺别最后给毁了!”
“如果改的不好,这都会全部开的,到时候这毛线只能是个球了!”
这个二妮嘴巴是越来越毒舌了。
房漫如想起上次自己剪的那件衣服,最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上次她用自己和岳斯洋的衣服给她做的,就穿一次她就不穿了,估计是嫌弃的不行了。
“嗯嗯,我开玩笑的,不会改的,先放着吧,等以后找个会织毛衣的给你改好吧!”
二妮将衣服叠了起来。
房漫如直接转移话题,“我教你的东西都学的怎么样了,我今天来考你。”
房漫如拿过一张纸就在上面出了十几道题,直接把本子递给了二妮,“给你10分钟的时间把这些都做完。”
结果刚过去了五分钟就见二妮把本子递了过来,房漫如一一的检查,竟然全对了啊,二妮这是天生的学霸潜质啊。
“嗯,不错哦,非常棒哦,竟然全都对了!”
“说吧,二妮你想要什么奖励?”
房漫如捏捏二妮的小脸,
二妮害羞的抿了抿嘴,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婶婶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她的话让房漫如一愣,
“就只亲一下这么简单?”
“当然可以啊!”
二妮渴望的点点头说,“从我记事以来,根本就没有人亲过我,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亲亲、抱抱的,可是二妮从来就没有过。”
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为了一口粮食,她经常给村民们干活,
从来没有人像妈妈一样亲过他,抱过她。
听到这样的话,房漫如心里一阵的刺痛,她毫不犹豫的直接搂过二妮,在她的脸颊上,额头上分别亲了一口。
随后紧紧的把人抱在了怀里。
“婶婶亲你,往后你就把婶婶当成妈妈就好了。”
她摸着二妮的头,满眼的心疼。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能缺爱呢?别人不爱,她来爱!
二妮的小胳膊顺势这环抱着房漫如的腰,小脸在房漫如的衣服上摩擦着,还小心翼翼的闻着,这就是妈妈的味道吗?
两个人紧紧的抱着,谁也不想放开对方,
这么美好的一幕被窗外的岳斯洋看在眼里,他的眼睛湿润了,有些不忍心的打扰她们。
可是他不得不打扰,只见他轻轻的敲了下门,房漫如看到有人来了,这才给二妮擦擦眼泪。
“在检查二妮的功课?”
岳斯洋虽然笑着,可是嘴角分明带着苦涩。
房漫如有种不好的预感,“嗯,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时间很晚了,睡觉了!”
“少给二妮布置作业,要让她早点睡觉!”
岳斯洋的表情温和的说道,
房漫如点点头,“正好二妮的功课都做完了,那我们回去吧!”
说完,房漫如摸了摸二妮的头,叮嘱着让她早点睡觉,就跟着岳斯洋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房漫如抱着岳斯洋的腰,抬头望着他,“老公,是不是有事!”
房漫如有些紧张的问道,女人的第六感特别的准,
岳斯洋点点头,
“部队已经给二妮找了个愿意领养她的家庭,还有可以上学,二妮她该走了。”
“这么快就已经找到了家庭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是啊,她居然忘记了,二妮早晚要离开这里。
二妮只是暂时住在这里···
岳斯洋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实在是忍不住了,
”嗯,是一对儿双职工家庭,自己没有孩子,二妮过去了不会受委屈的,还能接受最好教育。
“这个领养家庭是上面考验了很久的,是绝对的靠谱 。”
接下来的岳斯洋的话让她无法反驳。哪怕她有私心想留下二妮,就教育这方面她都做不到。
这么完美的家庭,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这是对二妮的未来是最好的。
抱着岳斯洋的胳膊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们会对二妮好吗?”
她满眼泪花的看着岳斯洋,
“夫妻都是很好的人。”
“应该会好的!”
岳斯洋每说一句话,都是在强忍着心痛的说着,
房漫如听着何尝的不难受呢,字字扎在心上,
她擦擦眼泪,木讷的点点头,“好,我同意!”